变小的降谷君也在绝赞工作(294)
他一边说, 一边转动方向盘,随著他的动作,他肩膀上的伤口噗嗤噗嗤往外滋著血。
爱尔兰:“……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他很幸运,除瞭一处外,其他的子弹都没有留在体内,至于那颗留在体力的子弹?上车之后, 他就咬牙将它挖出来瞭。
“不用瞭, 暂时可以撑住。”白兰地拒绝道。作为一位专业的杀手, 在脱离危险之前, 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昏迷、失去意识的, 比如现在这种逃命的重要时间,但如果换瞭人, 那一口气歇瞭,他可能就要彻底昏迷过去瞭。
这是绝对不行的。
说到底, 比起爱尔兰或者其他人,他更相信自己。
爱尔兰也没有再劝, 他也能理解,换位思考,他多半也这样。他隻是沉默地给他喷瞭喷止血药,再递瞭几卷绷带给他。
免得地方还没到,人先失血过多没瞭。
两人没有过多闲聊,在确认瞭后方没有跟踪后,白兰地将车驶入瞭与琴酒约定好的三楼停车场。
白兰地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掏出身上的匕首,消毒后将伤口残留的子弹挖瞭出来,又熟练地给自己喷药、上绷带。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和爱尔兰一起下车。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车位上,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身黑色风衣的琴酒正靠在车上,抽著烟,目光淡淡地扫过狼狈的两人:“视频我收到瞭,但我需要再次确认一下,人,真的死瞭?”
由不得琴酒不谨慎,派去杀龙舌兰的,已经是第三回瞭,第一次他直接在路上安装瞭炸|弹,本以为他肯定随著炸|弹和车子一起上天瞭,没想到还活著;第二次是用的静脉滴注的毒药,没想到还是被他逃过瞭一劫。
如果这第三次还没死,他都要怀疑龙舌兰是不是有些什么运气在身上,可以考虑带回组织的研究所,专门进行研究瞭。
白兰地白著脸,同样倚靠在车身上:“确认。我亲眼看著他断气的。”
“嗯。”爱尔兰也应瞭一声,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什么色差,有这回事吗?反正“龙舌兰”确实在他们面前咽气瞭没错。
“很好。”琴酒很满意,他又瞥瞭脸色都不太好看的两人,“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之后可以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嗯。”
*
“他们在A3停车场停下来瞭。”坐在副驾驶上的信号员彙报著坐标的状态和位置,“队员均已抵达附近,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
“让他们僞装成普通车辆,分批进入,不许惊扰他们。”黑田兵卫下令道。
耳机内不时传来队内的包抄进度:“A组已就位。”
……
“F组已就位。”
因为宗旨是不能让可能存在的戒备人员注意到他们,所以公安各小队花费瞭一些时间抵达附近。
除此以外,他们还出动瞭几队机动队,为瞭不被组织成员怀疑,他们疏散瞭对面的商业大楼,正大光明地以“排查炸|弹”为理由,让大批机动队进入其中待命。
为瞭更真实,他们确实派遣瞭那么几支队伍僞装性地排查。
在附近负责盯梢的年轻成员拿著望远镜朝这边张望瞭又张望,提醒旁边的人:“前辈,对面有警察。”
被称为前辈的男人抬瞭抬鸭舌帽,露出一双犀利的双目:“先观察著,目前来看不是冲著我们来的,应该是对面发生瞭命案或者又被装瞭炸|弹。”
他说完,又压瞭压鸭舌帽,遮住瞭自己的眉眼,整个人的气势再次变得平凡起来。
“……原来如此。”年轻的成员又怕又敬地看瞭眼自己旁边的这位中野前辈。
他曾经听说过这位前辈连杀数人、挑衅警察,还被对方列入甲级通缉,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警察发现的传奇事迹,中二的心灵中充满瞭向往与敬仰。
听说上面早就对中野前辈很满意瞭,隻是想要压压他的性子,同时也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在这种情况下躲避警察多久,才迟迟没有给他代号。
在年轻成员对这位前辈充满瞭好奇和仰慕时,中野也正眯缝著眼睛观察著对面。
他看著对面稀稀疏疏的人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前辈……对面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啊?”又隔瞭一会儿,小年轻又疑惑地开口,“怎么好像巡查的人越来越少瞭……”
中野眯瞭眯眼睛,意味深长地夸赞瞭一句:“你很不错,心很细。”
小年轻挠瞭挠头:“嘿嘿!”
被夸瞭!
被中野前辈夸奖瞭!
中野按下耳边的通讯:“伏特加大人,琴酒大人,有异常情况,需尽快撤离!”
琴酒和伏特加同时从耳麦中听到瞭他的话语,两人的神经立时绷紧,伏特加立刻返回车上,一边发动车辆,一边询问情况:“说下情况。”
而琴酒一心二用地听著耳麦裡的回複,同时盯著茫然的爱尔兰与白兰地审视瞭好一会儿,一句话没说就上瞭车。
爱尔兰:“?”
白兰地:“……?”
失血过多的白兰地这会儿意识都有些迷糊瞭,看到琴酒这奇奇怪怪又充满瞭暗示性的目光,当机的CPU都要烧干瞭。
还是爱尔兰见事不对,一把拽住他,把他拖上瞭车,紧随著琴酒他们的车就往外跑。
饶是琴酒他们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但公安们的动作显然更快,一见他们匆匆要撤离,早已潜入停车场的诸多车辆同时啓动。
一时间,停车场内一片引擎轰鸣声。
琴酒面色不变,盯著左右和后视镜,他刚刚已经从耳机裡听出瞭外面的情况:“被彻底跟踪瞭……”甚至还被近身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