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顶流前任他太黏人(22)
“哦。”千夜松开端木笙的手,端木笙前去水池边冲冷水,千夜回过神来,有点脸热。
他隐约生出一丝后悔,方才他的反应是不是太激动瞭?端木笙受伤瞭,跟他有什麽关系!他就应该无视,冷漠,做个断绝七情的人。
千夜处理桌上的狼藉,用馀光观察端木笙的一举一动。
端木笙用冷水冲瞭那麽久,疼痛消减瞭吗?应该没那麽严重吧,隻是表皮烫伤瞭,没有起泡。
端木笙他最怕痛瞭,以前陪他去医院挂水,护士给端木笙扎针,他会把头埋进他怀裡,握紧他的双手。
端木笙冲瞭会儿凉水,千夜瞧见他眉头突然一皱。
那神情落在千夜眼裡,不受控制地心想,伤口开始疼瞭吗?端木笙是不是不舒服?烫伤是一种让人很难忍受的伤痛。
千夜没有停止手上的活儿,那圆圆的杏眼,时不时往他这裡看。那视线不是光大正大,而是偷偷摸摸的,活似一隻眼睛水汪汪的傲娇垂耳兔,躲在暗处偷偷关心著主人。
很可爱,你回个眼神过去,垂耳兔还会慌忙收回视线,等你不再关注他,再偷偷摸摸盯著你瞧。
端木笙心情愉悦起来,常年冰冻的心,雪山尖开始有融化的迹象,心暖暖的。
冲洗手指,端木笙故意抽气,“嘶”瞭一声。
果不其然,听到端木笙抽气,千夜脸色又黯淡瞭几分。
端木笙唇角微微勾起,男人的反应填补瞭他心中的空缺。
冲瞭许久凉水,烫伤后的灼烧感减轻瞭不少。
袖子被轻轻扯瞭扯,像垂耳兔爪子挠瞭挠似的。
“这是什麽?”眼前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方袋,端木笙问。
“冰袋,用这个会好受些。”千夜塞到端木笙手裡。
“谢谢。”
端木笙轻声道瞭谢,手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心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柔软的不成样。
在千夜看不见的角落,端木笙露出计谋得逞的浅浅一笑。
“今天要不就到这裡吧,你的手烫伤瞭,我给陈导说一下。”千夜仍不放心端木笙的手。
“哥哥,别担心,我的手不是断瞭,隻是有点烫红,涂个药第二天就好瞭。”
“还是给冯导说一下吧……”
“哥哥,”端木笙突然打断他的话,“为什麽这麽关心我?”
端木笙扬瞭扬手,被冰袋敷过的地方,已经没那麽红瞭,隻留下浅浅一道粉。
端木笙没有烫伤的很严重,千夜这幅关心则乱的样子,倒像是端木笙受瞭很严重的伤。
“你没事就好,那接著上课吧。”千夜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这话题转移的实在生硬,端木笙低笑瞭一声。
“你笑什麽?”
端木笙笑得肩膀耸动著:“哥哥,你太可爱瞭。”
“少废话,”千夜把铜锅放到端木笙面前,“别耽误时间瞭。”
“嗯。”两隻通红的耳朵出卖瞭千夜,端木笙心生欣愉。
男人很白,在白炽灯下皮肤透著羊脂玉般的光泽,耳朵上那一抹绯色尤为明显,和千夜嘴硬形成鲜明的反差,叫端木笙想抱著千夜,亲亲他的耳朵,看他敏感的身体瑟缩起来。
有瞭这个小插曲,端木笙后续操作的每一个步骤,千夜都盯得很仔细。
可端木笙依旧动作慢吞吞。
千夜拆穿他:“别故意磨蹭瞭。”
被识破端木笙也不恼,他大大方方承认:“哥哥,我想和你多待会儿。隻剩下不到三天瞭。”
端木笙语气是那麽认真,带著一点撒娇和委屈,目光灼灼盯著他,末瞭眼神有遗憾和不舍,还有些难过。
千夜招架不住直球攻击。
“幼稚。”隻好出言不逊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那你宠著我。”
“……”千夜噎住,双眼瞪著端木笙,他是怎麽没脸没皮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再看端木笙,那双邪魅的瑞凤眼盛著笑意,连眉毛都弯成愉悦的弧度。
算瞭,他那麽高兴,不跟他一般见识,千夜别过脸。
半个小时后,海盐卡美罗焦糖蛋糕制作完成,千夜完成瞭他的工作,端木笙还有一场夜戏,指导课一结束,他就得去补妆,为下一场戏做准备。
“笙哥,陈导在催命瞭,尽快抓紧时间,今晚争取2点前收工。”巩凡把端木笙专用水杯递给他,裡面是提前泡好的润喉茶。
“嗯。”
千夜换上自己的衣服,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落入耳中,端木笙接下来还要拍夜戏,他记性很好,没忘记端木笙前天还飞瞭趟杭州录制综艺。这一前一后,行程安排的过分密集,端木笙有好好休息过吗?
千夜慢吞吞收拾完,准备离开烘焙房。
端木笙堵住门,朝他眨瞭眨眼。
“?”
端木笙没有著急回应,他抬手将千夜脖子上的围巾又绕瞭一圈,把千夜耳朵都裹上瞭,右手伸到离千夜额头咫尺的地方停住,似乎觉得不妥,又缩瞭回去,最终千夜听到男人柔声道。
“哥哥,外面降温瞭,别著凉。”
“……哦。”隻几秒的晃神,端木笙的身影已经消失,千夜头一次觉得烘焙房这麽空。
千夜裹紧端木笙替他系好的围巾,他伸出手来在头顶摸瞭摸,好似弥补端木笙那个未完成的动作。
没有什麽比男人关心他,更令人失衡。
千夜捂住加速的胸口,离开瞭剧组。
回到傢,千夜进屋,换上睡衣,将衣服挂回衣帽间,一转身,瞥见床头柜上的孔雀蓝礼盒。
千夜坐在桌边,视线在礼盒上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