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顶流前任他太黏人(50)
千夜给端木笙找瞭两粒退烧药,又找瞭几包感冒冲剂,把冲剂冲好,退烧药扣开放在纸上,再三叮嘱:“先吃两粒这个白色的药丸,再吃一粒黑色胶囊,配合冲剂一起吃。”
“嗯。”端木笙低声回应。
千夜洗好碗,收拾完毕,出来见端木笙面前的药没动:“怎麽没吃药?”
端木笙像被幼儿园老师抓包的不听话小孩一样,垂下脑袋:“药好苦,不好吃。”
千夜哄道:“你听话,吃瞭药,病才能好。”
“我不想吃,我自己能好。”
这个时候倔什麽呀,千夜哭笑不得:“吃药才能好的快。”
“好吧。”一来一回,端木笙终败下阵来。
端木笙皱著眉头,痛苦地喝下苦涩的药。
千夜监督他把药片全部吃完,以防他不爱吃药,把药偷偷扔掉的幼稚行为。
“我吃完瞭。”端木笙把空杯子给千夜看,眼巴巴望著他。
他这副模样怎麽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儿啊,千夜忍住揉乱端木笙头发的想法。
“嗡——”
千夜设置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他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便挂断瞭。
然而这个号码锲而不舍又响瞭起来,千夜隻好接起。
“谢天谢地,千先生您终于接瞭。”
是很成熟的男低音,千夜分辨几秒才反应过来。
“巩凡吗?”
“是我。”
端木笙的助理怎麽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巩凡语速很快,非常急切:“千先生,笙哥是不是在你那裡。”
“在。”
“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瞭,笙哥他拍完夜戏就不见瞭。那场夜戏笙哥淋瞭雨,这几天跑通告,又没休息好,下午的时候人就有些不对劲儿瞭,他现在人没事吧?”
千夜看瞭眼手肘搁在桌子上撑著脸颊,拧眉难受的端木笙。
没事才怪,人都难受成这样瞭。
“你要来接他吗?”千夜问。
“我待会儿来……嘟嘟……”
手机被用力抽走,端木笙抢走千夜的手机,掐断通话,把直接关机的手机扔在沙发上。
“谁都别想找到我!”
“你有病啊。把手机还给我。”千夜温怒。
“你想赶我走,”端木笙瞪著他,“我不允许。”
果然是烧糊涂瞭吧,千夜并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
“我没那个意思。”千夜转身去找他的手机,还是得给巩凡回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端木笙拦腰抱住千夜,整个人都贴瞭上来:“不要走。”
“别闹。”
感受到千夜的挣扎,端木笙颤声道:“你现在连抱都不让我抱瞭。”
“……”
端木笙抿紧嘴唇,神色有些可怜:“别赶我走,我会乖的。”
是因为刚才和巩凡的对话吗?千夜并没有赶走端木笙的意思:“我不会赶你走。”
千夜哄瞭他半天,端木笙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
他额头还是一片滚烫,光吃两片退烧药作用不大,千夜拖著巨大的人形挂件,把端木笙带到客房:“你需要好好休息。”
端木笙瞄瞭一眼冷冰冰的客房,不情愿地嘟囔:“我不睡这裡。”
千夜疑惑:“那你睡那儿?”
端木笙松开他,往最裡面走去,打开紧闭的主卧门,步伐悬浮,一头栽在千夜的床上。
……
千夜拍拍赖在他床上人的脑袋:“喂,谁让你睡我床的?”
端木笙死死抱住千夜的枕头,整个脑袋都埋瞭进去。
“我是病人。”端木笙脸埋在枕头裡,声音闷闷的。
千夜气笑瞭,这人生病瞭还这麽霸道。
在心裡默念瞭三遍:他是病人x3,不跟他计较,千夜打开衣柜,找瞭一套干净的睡衣扔给端木笙。
“换上。”
端木笙瞅瞭瞅面前的睡衣,比他平时穿的小瞭好一圈:“好迷你哦。”
“那有那麽小,不穿不准睡我床。”千夜好歹是个高个子成年男人,隻有端木笙这个超大号才会说他小。
端木笙一听千夜的话,立马脱掉衣服,换上睡衣。睡衣扣子被端木笙鼓鼓囊囊的胸肌崩得撑开,穿出瞭一种荷尔蒙爆棚的禁欲感。
为什麽这个人穿著睡衣也这麽欲啊。
“现在我能睡瞭吧。”
千夜有些无奈:“嗯。”
端木笙得到允许,快速钻进被窝裡,他往旁边挪瞭挪,腾出一个位置来。
静静等待半晌,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窸窸窣窣,端木笙从被子裡钻出来,望著他,眼裡满是不满。生理性液体将眼眶浸润得湿漉漉的,脆弱和柔软暴露出来,可怜乞求似的望著他。
这个眼神让千夜不知为何想起瞭小时候养的一条萨摩耶,每当出门,放学回傢时萨摩耶都会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睛望著他,他会摸摸它的头,可爱的萨摩耶会舔湿他的手心,毛茸茸的大尾巴摇个不停。
千夜目光柔和下来,给端木笙掖好被子:“睡吧。”
“嗯。”端木笙这才老老实实躺好。
一床被子不够端木笙发汗,千夜从衣帽间抱瞭一床薄被子,两床被子加在一起给端木笙发汗。从衣帽间回来端木笙已经睡著瞭。
没有被人闯入过的私人空间裡,满满都是千夜的气味,端木笙深深吸瞭一口,身体放松下来,多日的疲劳,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端木笙闭上眼睛,很快意识就陷入瞭模糊。
额头一片滚烫,千夜怕端木笙烧死瞭,给他用酒精佈湿敷额头,又用毛巾给他仔细擦身子。
端木笙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著,双手死死握著拳,不知做瞭什麽噩梦,嘴裡说著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