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顶流前任他太黏人(52)
“妈妈呀,他是在发光吗?”
“端木笙终于来瞭。”
男人穿著一身最新时尚潮牌,拎著一把大提琴盒,长腿迈步,猫著腰进瞭化妆室。
惊鸿一瞥,已叫千夜方寸大乱。
“待会儿就能看到端木笙拉大提琴瞭,视觉盛宴。”
“我要全程录像!”
“切,会拉大提琴瞭不起啊。整得跟明星一样。”纪元嘟囔著。
聂文见怪不怪瞭:“他是咱们学校的校草,人傢小姑娘都喜欢这种。”
纪元耸瞭耸肩:“是呀,咱们学校谁不知道端木笙啊,羡慕。”
是啊,像端木笙这样的人,从小就是衆星捧月的存在。p大校园曾流行过一句话:如果你见过端木笙演奏大提琴,你会彻底沉迷无法自拔。
“下面有请轮滑社团为大傢带来的舞动青春。”
“怎麽办!怎麽办!快到我们瞭!”纪元冲千夜吼,握紧他的手,“小夜,我有点紧张。我怕唱不好。”
聂文翻瞭个白眼:“你紧张什麽?还有好几个节目才轮到我俩。”
千夜拍拍纪元的肩:“没事,别紧张,你们排练瞭那麽久,一定能发挥的特别好。等你们唱完,我给你们送花。”
纪元感激涕零,他作势抹瞭一把眼泪:“兄弟我太感动瞭。”
聂文抓住纪元衣领,把人拎走:“行瞭,你要是紧张,我们再找个空地练练。”
“那赶紧的,我再记几遍词。小夜,我们去瞭啊,待会儿见。”
“嗯。”
给纪元和聂文订的鲜花,还没送到,千夜正准备离开,耳畔响起一阵著急的哭声。
“你看到是谁干的瞭吗?”
“我没有看到,呜呜呜,我就中途去瞭趟厕所。早知道我一直守著瞭。”
“谁这麽缺德啊,干出这种事!”
“怎麽办呀?离上台隻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瞭。”
“能不能换个衣服?”
“不行,来不及瞭,端木笙的演出服是专门私人定制的,现在服装道具找不到和之前相同档次的衣服。”
“都怪我没有看住,是我不好。”一个女生大哭,双眼肿得像两颗核桃,怀裡抱著一件做工精细,价值不菲的纯白西装,仔细一看西装被一大块黑色的污渍破坏瞭,看样子是有人故意为之。
“要不现在赶紧上报校领导,把节目安排在最后?”
“最近一傢服装店,来回也要1个小时左右啊。”
“这可怎麽办?”
事发紧急,周围人乱作一团。
端木笙拧眉看著被人故意弄坏的纯白礼服。是有人故意这麽做的,专门挑他临近上台前做手脚。大提琴他随身携带,不好动手,演出礼服需要提前熨烫,不在他视线中,那人没有选择用剪刀毁坏衣服,想必胆子没那麽大,故意用墨水在礼服上轻轻一洒,礼服是浅淡的白,黑墨不多,隻需一些就能破坏整体,那几滴墨在纯白的礼服上特别扎眼。
对方要的是端木笙出丑,要麽端木笙穿上被毁掉的衣服上台,要麽不参与表演。无论如何,端木笙的舞台不会那麽完美瞭。
端木笙心裡一阵火气,他到要看看是谁这麽大的胆子敢跟他作对。
“等等,我想我有办法。”
一个沉静温润的声音响起,音量不大,却有种莫名镇定人心的作用。
端木笙看向千夜,那熟悉的枪色眼镜,一头柔软蓬松的栗色头发,原来是他。
“你有什麽办法?”事到如今,端木笙准备穿上学校提供的廉价礼服上台表演。
千夜抿瞭一下唇,右手食指抬瞭下镜框,他什麽也没说,靠近仔细观察瞭下礼服上喷溅的墨水轨迹。从背包裡拿出一盒颜料,拿过那件纯白礼服:“没时间解释瞭,我需要两个人替我撑一下衣服。”
大傢都不知道千夜要做什麽,端木笙率先反应过来:“能救?”
千夜点点头:“能。”
面前的男人表情认真严肃,端木笙让人赶紧按照千夜的说法照做。
“就这样撑起来,别动。”
衣服悬在半空中,千夜用毛笔蘸取瞭墨水,抖动手腕,轻轻一甩,速度快到端木笙没看清他的动作,墨水甩到瞭礼服上,呈雪花喷溅式。
“哎,你在干嘛呀,这下彻底毁瞭。”
“闭嘴。”千夜专注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讲话,他狠狠瞪瞭那人一眼,那人被千夜凶狠的眼神吓住瞭,闭上瞭嘴。
很快那人就被打脸瞭,隻见千夜挥动手臂,灵活下笔,驱墨如云,一眨眼的功夫,以白衣为画佈,构建出瞭一副写意画,原本那些点状墨水和后面甩上去的墨水,巧妙结合在瞭一起,似天上雪,下面几笔蜿蜒曲折,似天上水,如水之回流婉转,水天一色之感。
寥寥几笔,笔墨浓淡相宜,原本的纯白礼服变成水墨风。
周老师眼前一亮,离端木笙登台表演隻剩一个节目瞭,她感谢瞭千夜一番,继而催促道:“太好瞭,端木同学你快换上,马上要到你表演瞭。”
时间紧迫,千夜隻能采用单勾画法完成补救:“穿上试试吧,时间紧急,隻能先改成这样瞭。”
礼服成功救瞭回来,端木笙接过衣服,眼裡漾出笑意:“这样已经很好瞭。谢谢你。你很厉害。”
千夜耳朵一热,没敢直视端木笙的眼睛。
“学长你不是油画专业吗?怎麽还会写意画啊?”哭红眼睛的小学妹,感谢瞭千夜半天,“学长谢谢你啊。”
千夜收好墨水:“我也会点写意。”
“果然美院都是卧虎藏龙。”千夜柔声道:“别哭瞭,没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