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顶流前任他太黏人(88)
“你有病啊。”端木笙的行为,让千夜非常不理解。他讨厌端木笙这样无端无故的发疯。
千夜用力推开端木笙:“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恶劣吗。”
“哦?我在你眼裡,就是一个恶劣的人吗?”端木笙垂下眼睫。
当初明明是他没有真心,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千夜整理瞭一下歪斜的眼镜,声音不再温和:“难道不是吗?”
镜片在灯光下一片白,端木笙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我昨晚给你打瞭电话,是聂文接的,你们在做什麽?”
千夜隻想笑:“我做什麽都跟你没关系。”
好一个没关系,在端木笙的目光裡,千夜打开房门,他的表情是那麽冷,他的背影跟五年前诀别的一样。
喉结滚动,苦涩蔓延,端木笙拦住那扇把他隔绝在外的门。
“千夜,我们现在是什麽关系?”
千夜无力跟端木笙讨论两人的关系,他隻觉得好累,脑子好乱,他凝视著端木笙那双疲惫的眼睛冷声:“陌生人关系。”
字字灼心,一双瑞凤眼光亮骤然泯灭,千夜感到痛苦。
“你走吧。”
“你会和陌生人接吻吗?”
猝不及防端木笙逼问他,端木笙看著千夜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声线也变得有一丝哑。
……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端木笙强势挤瞭进来,千夜被撞的往接连后退,男人将他压在墙壁上,吻住他,像急切证明著什麽,撕咬著唇。
铁鏽味儿在嘴裡弥漫开来,嘴角破瞭。
接吻本来是件美好的事,可这个吻却越发悲凉。
单方面索取,身下的人冷冰冰,似毫无生气的木偶一样,没有回应,端木笙心尖犯苦。
“够瞭吗?”
明明是两个曾经最亲密的人,此刻端木笙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万裡。
千夜没有一丝感情弧度的声音,最让他难受:“哥哥,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我认定的东西,别人一根手指也别想碰。你最好,离那些人远点。”
“你走吧……”
端木笙深深看瞭千夜一眼,那一眼像是把千夜刻在骨子裡。
端木笙走后,千夜浑身脱力,虚虚躺在沙发上。
他揉著太阳穴,心绪全乱瞭。
聂文打来瞭电话。
一番交谈后,千夜才得知公司近期要商谈的一个食品供应项目,合作方是聂文。
“我们什麽时候见面?”千夜揉瞭揉太阳穴,他还在为端木笙的事而头疼。
“明天下午吧,你还好吗?”聂文听出瞭千夜声音中的倦意。
“没事。”千夜调整瞭一下心神,他不想因为端木笙,搞得自己丢瞭魂一样。
两人单独约在一傢咖啡馆见面,聂文穿著一套灰色西装,早已等候多时。
“先生需要点什麽什麽?”
千夜习惯性道:“一杯拿铁,一杯冰美式,少冰。再加一份抹茶巴斯克。”
聂文眸光一动,千夜还记得他的饮食习惯。
原本和糖所合作的食材供给商,提出无理要求,收益提高到四六,才考虑继续合作。糖所从不做亏本买卖,趁著合作到期之前,挑选瞭几傢合适的供应商,其中就有聂文所在的公司。这个项目千夜跟进瞭许久,聂文在这方面很专业,提出的合作方案,最大化实现瞭双赢。加上聂文又是熟人,千夜自然痛快和他达成协议,准备过两天签合同。
公事谈完,聂文把玩著咖啡杯:“他没怎麽你吧。”
“没。”千夜知道聂文在说端木笙。
聂文加瞭一块方糖在咖啡裡,用勺子慢悠悠搅拌著,良久:“你们是又在一起瞭吗?”
千夜不知道该如何向聂文解释他和端木笙之间的关系,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和端木笙到底算什麽。
聂文见千夜缄默,神情有些苦涩:“难道除瞭他,你就没有办法爱上其他人瞭吗?”
千夜将咖啡杯放下:“我隻是还没有办法进入新的感情。”
聂文无奈:“你啊太傻瞭。”千夜的情感很纤细,身上有著阴鬱的破碎感,让人联想到一枝枯萎的鸢尾,有种枯萎落败的美,惨烈却哀豔。
可惜他不是千夜的那缕阳光,就像迟来太阳救不瞭枯萎的花。
“隻能是他吗?”聂文的声音像是在叹息,眉宇间染上一丝痛苦,“你竟然还没有忘记他,还跟他纠缠不清。眠眠,当年的事,我还欠瞭你一句抱歉。可是你知道吗,看你深陷其中,我很难受。”
“阿文,你很好,非常好,隻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我不想伤害你,我很看重我们之间的友情,至于端木笙,这麽多年我确实也没能忘记他。我在没有彻底走出来之前,无法爱上任何人,倘若我没有彻底放下他,再投入另一段感情,这对另一人不公平。”
“我明白瞭,我们没有缘分,但总归是朋友。”千夜拒绝他的话聂文怎麽可能听不出来。也许和千夜当朋友,才是最好的结局。
千夜不是傻子,聂文单独约他,目的除瞭探探他和端木笙的关系,更为瞭试探和他发展的可能性。
“我很好奇,如果没有端木笙,眠眠,”聂文抿瞭一口咖啡,“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
千夜低垂著睫毛:“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聂文耸瞭耸肩:“为什麽你会选择他?”
千夜看著咖啡杯上的咖啡渍,良久:“因为他是特别的。”
特别到再也无法对第二个人心动瞭。
“眠眠,你知道吗?我当初下瞭很大的决心才去国外,我用瞭很长时间才忘记你。”聂文声音变得绵长,陷入瞭回忆,“没人能一次又一次承受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拒绝的有些残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