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陷共赴同归(76)
木子书反应瞭一下红瞭耳根“你怎麽一抽一抽的……”
许思辰默瞭默,他对于这个决定想瞭很久,从木子书昏迷开始,他一个人坐在一旁想瞭很多“我晚上喝酒,是因为我吃醋瞭,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狐狸精勾引你,你还装作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我知道你的选择有很多,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我不想放你走。”
木子书愣瞭,面对这个率真的直球,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反应“你…”
许思辰低瞭低眸,自顾自的说著“你知道我今天一天,是什麽感觉麽?从你不听话一个人去堂泰开始,我的神经就没有放松过,我感觉我当年做任务命悬一线都没有那麽紧张。听著对讲机裡,你那边的动静,我感觉我都快要疯瞭…后来你被摆钟带走,我恨不得坐著鱼雷去追,可是我没有追到…你不见瞭,留给我的隻有摆钟的一张字条。
我多年引以为傲的理智自那时全部崩溃,孙璐当时在我耳旁说瞭很多个可能的方案路线,我站在旁边看著地图,完全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你在哪,是不是还好,有没有事,伤的怎麽样。半个小时之后,知道瞭你在哪,我才稍微放松,因为我知道你在哪瞭。但当王明怎麽推你你都毫无反应时,我才知道什麽叫天塌瞭…就那一瞬间,像是被抽干瞭身上所有的力气,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突然绝望,是颤抖著说不出一句话来。”
木子书看著许思辰从眼裡暗淡到满眼泪水,再到现在的大颗滴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麽反应,对许思辰来说,自己好像真的真的很重要。木子书木讷瞭,他从未体验过心动,也不知道怎麽样才算做心动,面对许思辰的一番话,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有些惶恐。
{他…他的意思是很在意我吗?为什麽呢?因为吊桥效应?等等,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他为什麽会在意一个来路不明的实习生?又怎麽会在意一个…一个怪物…}
“我…我因为提取物,陷入瞭幻觉,但我总觉得那是真实发生过的,我认为那就是真实存在过得。巧合的是,那个少年和你做出过一样的决定,我的处境和现实中别无两样,拦住少年的…就像是在堂泰,摆钟拦截我时的画面一样…”木子书语无伦次的想要转移话题,但是越说声音越小,然后皱起瞭眉,脑子裡突然有瞭一个想法,他有些惊恐的看向许思辰“摆钟,是不是在…试图让我想起过去?”
许思辰突然蒙瞭,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过去?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你的过去?!”
“你刚刚回市局的空挡,我在网上查瞭这类鼠尾草,墨西哥鼠尾草能够刺激人的大脑和记忆,具有极强的致幻效果,而且鼠尾草以前还饱受当地女巫们的最爱,更是祭坛上的必备物品,因为鼠尾草可以致幻,所以常常有人拿它来和LSD、□□等药物进行比较,不同的是,这种鼠尾草维持的效果非常短,大约就在1小时左右。墨西哥鼠尾草如果滥用就能够导致肢体动作紊乱、晕眩和口齿不清,有心理专傢表示这样的鼠尾草甚至有可能比大麻还能致幻,所以在很多国傢已经禁止使用瞭。如果说他的目的就是这个,那我利用这个想起过去,是不是就可以知道摆钟的下一步?”木子书的这个想法属实是吓瞭许思辰一大跳,立马弹起来挺直腰板骂到“你做梦!不可能!不行!我不同意!”
“啊…你,你别激动,我就是说说,没有那个意思,要记起记忆,催眠也可以做到,不用那个药也可以的。”木子书比划著手试图安抚突然爆炸的许思辰,他眼神坚毅又带有别的情绪。
“…你想记起来麽?”
“啊?”
“如果想,那麽我陪你一起去找,如果不想,那就不去记起。”
木子书看著认真的许思辰,他眼角挂泪,坚定的看著自己,那一刻,心髒跳的好快,但又突然低眸。
“我的记忆出现瞭断层,或许可能真如摆钟所说,以前的我,是一隻怪物。”
许思辰默瞭,他其实纠结瞭很久要不要告诉他,从最初徐硕对他说过这句话之后,对于许思辰这种无神论者来说,他甚至觉得徐硕这个老头神神叨叨的,但是每当听见怪物这两个字,他总会下意识的观察木子书的反应。直到后来,莫名觉得,即使真的有他们形容的那些可以判定一个人为怪物的事,木子书的决定,肯定也绝非本愿。
“木子书,不论你曾经经历过什麽,之前过的日子有多麽黑暗,做出过什麽决定,那都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瞭。劝说你不去在意,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也从没想过擅自插手你的私事。人的确不能自主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未来的样子和之后的每一个选择,都属于自己。隻要你需要我,隻要你决定好瞭允许我同行,隻要你不赶我走,我一辈子都可以是你的倚仗,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木子书,我喜欢你,我想在未来的每一天裡,都把你坚守在阳光下。”
哭包
许思辰郑重的告白成功把木子书CPU干烧瞭,他脑子裡很乱,无数个念头,无数遍排练,无数个场景,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麽反应。他在怀疑,在逃避,想要争取却被心底的每一句不可能,不应该,不可以压下。他的心跳的很快,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回应,也不知道以前的事被曝光后许思辰还会不会如此,如果此刻承认,那深爱过后,面对的隻有刻骨铭心的痛,那这段感情是不是就不应该开始?
“我……”木子书憋瞭好久,也隻是念出瞭一个字,他眼神飘忽,细汗随著鬓角流下,慌张的想要找个话题。许思辰默瞭默,看著他揉搓著被单,慌张的样子,觉得是自己太著急瞭,让木子书觉得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