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日我失忆了(10)
是刻意的?又是一个新的问题。
“你有保管我的身份证吗?”
这错综複杂的关系,他很需要拿回那张旧的电话卡,翻翻聊天好友和记录。
柳宁宁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先记下我的手机号。”,黔意打算先回公司。
这个时间,会议或许结束瞭。
柳宁宁做事迅速,两人顺便还加瞭个微信,“一会我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与风。”。
“不瞭。”
“那给白源勋?”
黔意摇头,柳宁宁皱眉,思考、恍然大悟,一脸不可置信,“顾觉译!”。
顾觉译是谁?怎麽又冒出来一个人?
黔意深吸瞭口气,一个接一个人名,怎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其实有两件事……”
他想瞭想,柳宁宁是他的朋友,也是他事业的合作伙伴,有的东西根本瞒不住,“我失忆瞭。”。
“啊?”,柳宁宁怀疑耳朵听错瞭。
黔意拍瞭拍她的肩,继续道:“还有,我结婚瞭。”
柳宁宁当场石化。
*
黔意并没有明说和谁结的婚。
既然他和崎夜的婚姻是没有公佈的,这其中总要有点原因。而这个原因,可能存在著双方受益,也可能关系到瑞深整个企业。
新闻报道,就常有公司管理层隐瞒婚姻的报告。没有找回记忆,就没有必要去改变这件事。
离开咖啡店,黔意再次拨通瞭崎夜的电话。
短暂的嘟声后,电话接通。
“会议结束瞭吗?”,黔意率先开口。
外面的雪渐小,他裹瞭裹围巾,盯著对面的红绿灯。
“嗯。”
“你在哪?”,崎夜的嗓音听起来有一丝无力。
绿灯亮起,黔意穿过斑马线,抬头识别建筑,“公司附近的一个大型广场。”。
“我来找你。”
“不用,我马上就到公司瞭。”
“好……”,电话挂断前,是崎夜急促的咳嗽声。
感冒瞭?
可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黔意原路折返,在三十六楼遇到瞭黎晚桃。前后相隔不到一个多小时,女子的脸色泛白,相比之前,似乎受瞭惊吓。
不知发生瞭什麽,黔意并没多问。
他进到办公室时,崎夜正整个人依靠著沙发。
落地窗外打入冷光,勾勒出侧面轮廓,男子闭目养神,头往后仰,顺著凸出的喉结往下,本该打好的领结歪歪扭扭,衬衫最上的扣子也松瞭一颗。
黔意走近时,又听到瞭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崎夜的脸有不正常的红晕,脖子往下也微微泛著红。
在发热?黔意差不多笃定瞭这人受瞭风寒。就连他进到房间,崎夜都像是没发现,还闭著眼睛。
近到人身前,犹豫瞭下,黔意伸出手去碰人的额头。他在外刚回来,手还没来得及回温,故而,崎夜的发烫在感知下更明显。
指节微曲,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近在耳边,黔意视线下移,对上瞭那双墨蓝色的眼睛。
崎夜醒瞭,眼瞳在发颤。
离得太近,黔意能察觉到这人身体在某一刻突然变得僵硬。
“你发烧瞭。”,黔意认真说著。
崎夜像是卡机,整个人一动不动。
黔意以为人烧坏瞭,弯著腰往前又凑瞭凑。
也是这时,他清楚听到瞭崎夜胸口心髒传来的略显急促的跳动声。
保证书
心跳这麽快?
发热,咳嗽,身体迟顿,心跳加快……种种迹象看来,感冒还挺严重。
“没事吧?”,黔意担心问。
崎夜眼睛眨瞭眨,声线嘶哑,“吃过药瞭。”。
黔意收回放在人额头上的手,直起身,“你看起来病的很严重。”
“没事。”
崎夜坐直,整理著衬衫松开的扣子,“你今天怎麽会来公司?”。
黔意道:“出来办点事,顺便想见你。”
崎夜手微顿,少年在他身边顺其自然坐瞭下来,侧头密切关注他的状态,“真的没事?”。
关怀的眼神透露担忧,崎夜顿瞭顿,嗯瞭声。
“下午还有工作吗?”
“有一份合同签署。”
黔意建议:“要不往后推?”
“我隻是觉得你现在该多休息。”,他垂下眼眸,看向崎夜靠著沙发的手,鬼使神差的攥住。崎夜的手很大,他并不能握住全部,就转而勾瞭勾他的指节。
“一会睡一觉,然后陪我回傢吧?”
温柔而细腻的言语,用著正常的语调,却又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变的似在撒娇。
曾经成婚的一年,他们没有超过十句的对话。不久前在医院的见面,他们已经说瞭远比过去要多的话。再然后,一切的发展变得脱离既定轨迹。连续几日的见面,不算多的话语,偶尔的肢体触碰,突然而来的靠近,……
崎夜确定的看著少年的眼睛,以此来告诉自己这是现实。
“我……”
崎夜再次卡壳,那抹清晰的凉意勾著他的手指,宛若生长的藤蔓,一步步侵蚀。身体散发著过敏涌来的热意,滚烫的心髒并没能在一遍遍尝试下平息。
“崎夜?”
“好。”,故作镇静下的回应。
“我和傢裡的司机约瞭下午五点的时间,嗯……你可以先睡上两个小时。”,黔意看瞭圈沙发,侧身拿过枕头问:“要躺著吗?这样会舒服一些。”。
崎夜摇头,“就这样就好。”
“那你怎麽舒服怎麽来。”,黔意扯瞭条毯子盖人身上,“睡吧,我陪著你,有什麽需要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