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ord,my God.(我的主人,我的上帝)(114)+番外
……
泰勒最终是坐上了开往西西里的火车。
倚在车厢的窗户旁边,泰勒撩开窗帘,仰着头向外看着不断变换的景色,撑着疼痛的身体,泰勒开始莫名的烦躁不安,并且试图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打发时间,但是想来想去,脑海里盘桓着的,都是白兰度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还有白兰度精致的容颜。
泰勒还记得自己刚满十八岁的那年,那时候,泰勒已经和白兰度在一起6年了。
白兰度亲自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泰勒成年,晚上回到别墅的时候,泰勒温柔的躺在白兰度的怀里。
“开心么?”白兰度问。
泰勒笑着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白兰度,“白兰度,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家乡在哪?你都没有对我说过。”
“意大利。”
“意大利?很多人都说意大利的男人很多情,你好像一点也不多情。”泰勒笑着说。
“你在哪听到这些的?”白兰度问。
“哈哈,都是奥威尔讲给我听的!我们一起练枪法的时候,奥威尔总是会讲这些事情给我听。”
“我对儿女私情不感兴趣。”白兰度淡淡的说。
“那你是从意大利哪里来的?”泰勒接着问。
“西西里。”
喧闹的车站里,这段话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泰勒的脑海里。
于是,泰勒在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踏上了返乡之路——返回白兰度家乡的道路。
坐了一天的火车,然后几经周转,泰勒来到了这片白兰度年幼时生活的这片土地。
此时正值春天,泰勒站在村子的入口,看见漫山遍野都开门了金黄色和红色的小花——浪漫和温柔的气息扑面而来,泰勒的脑海一遍遍的闪过白兰度总是冷冽的神情和美艳的面孔。
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要不是亲眼见到,泰勒不会相信,白兰度这样残酷的男人真的会有一个这么美好而温和的故乡?
泰勒放下箱子,蹲在地上,盯着路边的一朵黄色的小野花发呆。
泰勒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悠闲,他的全身都疼痛的要死,但是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蹲在路边,呆呆的看着围绕在自己四周的、漫山遍野的花朵。
傻乎乎的伸出手,折下那朵小野花,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一阵和煦的风吹过来,泰勒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
真是一片温柔的土地,连风中都带着香甜的气息,泰勒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更加贴近白兰度那冰冷、沉寂的灵魂。
这种奇异的想法使泰勒的内心涌现出无限的温柔——尽管这种温柔中带着针扎般的疼痛。
………………
“小伙子,一个人坐在在干什么呢?”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手上拎着一个篮子。
这是个面容和善的老妇人,黑色夹杂着灰白的头发,,和自己一样的黑色的瞳孔——其实,相较于白兰度有着拉丁血统特征的尊贵面容,泰勒的黑发、黑眸长得更像传统的西西里人。
老人说的是意大利语,泰勒和白兰度在一起十多年了,意大利语泰勒也勉强可以说一些。
泰勒笑了笑,“我想住在这里。”
老人家笑着点点头,挥挥手说,“我们这里有很多可以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的。你是外国人吗?是那个国家的?”
泰勒静静地看着老人家的面孔,然后摇了摇头,“我是意大利人,小的时候出去了,现在想回到家乡定居。”
“那好啊,那好啊……”老人家念叨着,“哪里也比不上故乡的好啊,是不是啊?”
泰勒没由来得吸了吸泛酸的鼻子,不停地点头说,“是啊,是啊。”
泰勒自己也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真的像是回到了家乡一样?
这种如沐春光般温暖和善的感觉,是苍白而冷漠的纽约永远无法给予的。
………………
泰勒跟在老妇人的身后,来到了村子里,很多女孩子和男孩子跑了出来,看着这个年轻英俊、神情温柔的男人从村口走了过来。
女孩子们躲在一大丛的杜鹃花树后面,一个个都羞涩冲着泰勒笑着。
泰勒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淳朴的农村的模样。
一排排土房子建在山上,路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草和野花——这些都是泰勒没有见过的.
人们的衣着淳朴,女孩子们编着辫子,男孩子们留着短短的碎发,还有一些闲暇时的农夫们从泰勒的面前经过,背上扛着猎枪,嘴里面叼着烟,友好而大方的和泰勒打招呼。
泰勒腼Sんц腆χìāńη的ēň冲dī他们笑了笑。
小娘们儿们更加的痴迷了。
趴在高耸入云的松树后面,三五成群的,偷偷地打量着泰勒。
泰勒很少被这么多人看着、议论着,一张白皙的面孔蹭的红了。
小娘们儿们又一阵哄笑。
老妇人带着泰勒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个瓦房子前面,笑着说,
“这间房子现在没有人住,那人前一段时间出去闯荡了。家里很干净,你就住在这里吧,晚上我送些吃的过来。你现在刚回来,对这里还什么都不熟悉,我们会尽量帮助你的,小伙子。”
泰勒感激的看着老妇人,“谢谢你!”
老妇人挥挥手,顺着山腰的盘桓的土路,又走了下去,泰勒看着老妇人走到了山脚下的一间房子里,和一群迅速围上来的妇女们说着什么。
泰勒推开陈旧的木门,走了进去。
房子里很干净,似乎是有人一直打扫的。
地上被撒了一些水,站在房间里也可以闻见上坡上吹进来的青草和野花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