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坠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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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谁的泪水打在我的心上

……天台啊……

好象……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那个白痴……

顶着一头夸张的红发，出现在面前时，有些炫惑呢。

当时，好象……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个东西……应该……是叫做心脏的吧。

他来时，他刚好把那些打搅他睡觉的家伙摆平。

然后，看到那簇红艳艳的，像血、又像火的头发，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到他的眼睛都花了。

那时，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却记住了他。

好象，当时他却知道自己的名字，为这个……还有点高兴呢……

那个白痴啊……

流川枫站在通往天台的门前，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地转动，轻轻地推……好象怕吵醒了那一地的金色。

他，这时会不会正好也在呢？

不会吧……真是可笑的念头……真是的，和白痴一起呆久了，自己也变得白痴了。

可是……如果……他在呢？

我……可不可以……打个赌……如果……他真的……就在……门的那一边，我……就和他……

流川枫的脸上泛起些微潮红。

门开了，流川枫站在了天台上。

天台上，有风，和阳光。

还有……

他。

风很轻，撩起了额前的发，有些痒痒的，很舒服。阳光，也很温暖。

但是，他的手和脚都感到冰凉。

他，真的在这里。

但是，那个赌注，却在身后碎成了万点金光。

有什么，在涌动，在往外溢，不知名处，在痛。

他，在天台上，红艳的发在风中飞扬，比着阳光，有更热烈的温度，和光华。

如果不是还有一个人在，阳光中的他飞扬的红发是流川枫眼中最绚丽的风景。

那个第三者，赤木晴子，是樱木花道喜欢的女生。

樱木花道正弯着腰，脸朝着那个女生，表情很严肃。

很难得呀……

要说什么吗？还是要得到什么回答？眼神里的不确定和悲伤……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悲伤？是为那个女生吗？

你的表情……那么温柔，也是为那个女生吗？

原以为一直以来，那样的温柔，只属于我一个人呢。

我，还是错了啊……

你在说什么？

流川枫屏住了呼吸，要透过风声，捕捉那个熟悉的声音。

“晴子，可以吗？”

樱木花道突然抓住晴子的肩，有些狂乱地低下头去。

要……干什么？

是……吻吗？

不……

晴子看着樱木花道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

恍惚回到了一年前，也是这个，天台上。

樱木花道，流川枫，和赤木晴子。

她看见，流川枫头上的血，和樱木花道激扬的发。

所以，她误会了。

那一次，以为樱木花道打了流川枫，所以她错了。

这一次，她看见流川枫打了樱木花道，她以为她不会错了。亲眼所见，怎么会错？

流川枫为了她，打了樱木花道。所以，在惊呼中，她有不能置信的狂喜。

或，是狂悲？

流川枫，握着拳头，不能置信地狂乱。

心乱如麻。

好象……那一次，他也是这样出拳，打了樱木花道。因为樱木花道让他痛了，所以，他还击。

那一次，樱木花道被打得倒退，很吃惊。这一次，樱木花道倒在了地上，没有吃惊。

这一次，也是他让他痛了。

那一拳，打出去，就后悔了。

一定，也打痛他了。这样想着，就连腰也直不起来。

痛，比他给予的还要重。在某个地方，好象要裂开一样。喷涌而出的，是血。

情景是如此相似，三个人，拳头，惊叫，和血。

晴子用力眨了眨眼睛。血，在哪里？为什么感到自己看到了血呢？还是好大好大的一片。

在流川枫身上。

那一次，她上去想帮他止血。可是，他冷冷地推开了她，“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怎么，有些想笑呢。其实，流川枫并没有流血，也没有挨打。直到他扑上去按住樱木花道。这之前，晴子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再也不会错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想上去为他擦血呢？

但是，这一次，她决定信赖自己的眼睛：挨打的是樱木花道，流川枫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

可是，刚才为什么感觉到他受了很重的伤，也流了很多的血呢？

……那是……他的……眼睛……啊……

晴子的眼光和心跳突然跟上了一个人挥拳的动作和节奏，她，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流川枫骑在樱木花道的身上，一拳拳地挥下，樱木花道没有躲闪，也没有还击，只是看着，那个向他挥拳的人。

眼中，是悲伤，和迷茫。

这样的樱木花道，看上去，很凄艳呢……

晴子马上捂住了嘴，继而也想捂住双眼。

那句话叫什么？

不要相信你看到的。

晴子，在一直让自己不要去相信。

眼前发生的一切。

流川枫的拳头越来越重，越来越慢。每一拳，擦着樱木花道的头发，脸颊，耳鬓，落在了坚硬的水泥地板上。

但是，樱木花道痛得几乎要抽搐。他突然抓住了那双已经血肉模糊的手，以晴子不能相信的语气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