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坐井观天(184)
“X-5=10,就是问你什么数减去5后等于是10,什么数减去5之后等于10 呀?”徐诗梦尝试引导着小表弟自己想出答案,这样以后遇到同样或者相似的题目,他就可以按照现在的想法解出来了。
“15-5=10。”
刨除X之后,这道题其实就是最简单的一道加减法,只要思路对答案其实非常简单,所以几乎不假思索沈家的小表弟就说出了这个答案。
“非常正确,现在就按照解方程的顺序,将你刚才的思路写出来。X-5=10,那么X=10+5,最终X=15。你看这道题不就做出来了嘛,也不是很难,只要换一个想法就可以了。”
眼看着小表弟顺利的解出了这道最初级的方程题,徐诗梦欣慰的点点头,总算是教会了一个。
想到这里她又去看自己的妹妹,发现那丫头还陷在分数的加减法内出不来,这让徐诗梦有些忧心她将来的数学课。
要知道数学这门课程的难度可是循序渐进的,差一点弄不明白,以后想要学明白就只能越来越难。
这一个上午,徐诗梦在辅导功课的过程中‘艰难’的完成了自己作业,这个艰难不是小学生们的寒假作业题目很难,而是教小学生做作业实在是太难了。
尤其是她妹妹,性格和自己那么像,都是又倔又犟,什么问题一旦绕进去,想不明白就是解不开,越急脑子越乱。
她越想学会就越急,越急就越乱,最后连之前学会的解题方法都开始拿不准了。
徐诗梦一看这样不行,在这么下去妹妹就要失去信心,并且对数学产生一种畏惧心,这很不利于她将来的学习。
于是她当即就让妹妹先把作业收起来,跟小表弟一起到外面去玩一会,自己则翻着妹妹的教科书,试图从上面能找寻出一些线索,帮助妹妹打通分数加减的那根经脉。
思来想去徐诗梦觉得不能只去怪妹妹学不会,自己这边也许也有一点问题。这些小学的题目对于徐诗梦这种经历过奥数大赛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所以她在教的时候偶尔会带上一些漫不经心的态度,在妹妹学不会的时候又会显得急躁,想着这么简单的问题妹妹怎么就是学不会?
会不会就是自己的这种急躁,间接引导了妹妹的情绪,让她也跟着心急了起来?
想到这里徐诗梦就静下心来,回忆着自己遇到难题时,老师们悉心教导她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尝试着以妹妹的角度去看待那些分数题。
还别说,换了一个角度看问题之后,果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收获,等到小表弟带着徐诗梦回到屋里的时候,徐诗梦开始耐心有细致的讲解,只是认真的讲题,绝不把自己的坏情绪带进去,尝试引导妹妹自己的解题思维。
这个发放还是有些效果的,在开饭之前徐诗情终于弄明白了约分,并且能够理解为什么刚刚那道题姐姐要先用3和4相乘了。
有进步就好呀,也不枉费自己用了这么多的心思!
饭桌上李桂荣问大女儿:“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徐诗梦闻言回想了自己这一上午的心路历程,颇为感慨的道:“累,心累!但是当看着妹妹和表弟将我教给他们的东西都学会了之后,成就感真的很能让人满足。”
“那你还想要做老师吗?当了老师之后这种心累很有可能就是你以后每一天都要面对的问题,但这种成就感可不会每此都能有,你的付出也许会远大于你的收获。”
徐诗梦闻言仔细的想了想还是点头肯定道:“我很喜欢获得成就感时那种幸福的满足感,那对于我来说应该就是最大的收获,不管是当老师还是做其他的工作,只要是我的付出能够给别人带来帮助,那就是好的,我还是想坚持自己的选择。”
李桂荣闻言笑了笑没接话,这是孩子的自己的选择,只要她愿意,他们作为家长就不会多说什么。
正月初五,在绝大部分的人还沉浸在春节假期里的时候,徐诗梦却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告别了父母妹妹,和邱园园赵淼淼一起踏上火车,返回了省实验高中。
同样回到了学校的省实验高三教研组的老师们,没有给刚刚返校的学生们太多适应的时间,从正月初六开始,一切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大约二十多天后,时间进入三月份,省实验正式开学,徐诗梦拿着新发下来的课程表,发现上面除了体育课之外,其余所有与他们理科高考科目无关的学科都消失在了课程表里。
从这张课程表上就能看得出来,学校是有多希望他们这些高三的考生们能够抛出杂念,将心思都放在四个月后的高考上。
周日,难得的休息日,徐诗梦用了一个上午将老师们留的一大堆作业全部完成,然后抱上书本叫上两位好友,三个小姐妹一起到图书馆去继续复习。
图书馆的管理员们对她们这些高三的学子们也是非常的照顾,留出了一块专门的区域给大家看书做题,徐诗梦她们找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各自翻出自己带过来的书籍安安静静的看着。
当中感觉有些口渴的徐诗梦掏出水杯喝了几口水润润喉咙,扭头却见坐在她斜对面的关美琳,拿着一本包着书皮的笔记样的东西看的津津有味。
拧着瓶盖的徐诗梦见状随口问了一句:“美琳,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