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监狱/蓝锁]福山前辈想要委婉一点(58)
帝襟杏里拿着账单,怒斥绘心甚八:“你花了这麽多钱,竟然只买了福山瞬三天的时间??绘心教练!钱不是这麽扔的!挥金如土都要甘拜下风了!”
这一连串半天看不到尾巴的0她真的看够了。
绘心甚八:“Blue Lock非但没有花冤枉钱,还占了大便宜了。”
帝襟杏里都怀疑自己幻听了:“莫非我刚刚多看了几个零吗?”
这个价格,打对折都绝对算不上便宜!
“绘心教练,我们真的没钱了,你要不要看看会计报告啊。”帝襟杏里想到余额,只觉得半个脑袋都在疼,把会计报告往对方眼前递,“本来给福山瞬选手专门请厨师就花了一笔钱,现在还要负担到和U-20比赛那天,所有选手的费用呢。”
绘心甚八说:“我早就看过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说着,他摸了下胃,弯腰从桌子下拿出一桶泡面打开。
帝襟杏里:“!我就说一直觉得哪儿奇怪,绘心教练你竟然换了泡面!”
换了个最便宜的牌子。
绘心甚八冷笑:“呵,我现在一天只吃两顿。”
只为了省点钱给BLue Lock用吗?
总教练拳拳之心,恐怖如斯。
帝襟杏里张张嘴,扪心自问了一下,觉得情况再困难,饭还是要吃,于是对连饭都可以不好好吃的绘心甚八肃然起敬。
事已至此,帝襟杏里放下报告,深吸了一口气,恢複战斗力,握拳道:“好,情况帝襟经理已经明了,我这就去求赞助商和银行,放心吧绘心教练,你和原石们只需要倾尽全力即可,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嗯,福山瞬选手的回国机票是RE·AL订的,ok,先省下一笔钱,很好的开头。”
绘心甚八十分欣慰:“多亏有你,辛苦了。”
“别说客气话。那我先走啦。”
“啊对了,”帝襟杏里突然扭捏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工作优盘,认真道,“这场比赛的录像,能发我一份吗?”
“啊?”
福山瞬的离开是意料之中事情。她年轻强大,风华正茂,是世界第一俱乐部的核心选手,是前途光明的天才前锋,她出生在法国,在西班牙踢球,她不属于日本,更不属于BLue Lock。
她的离开本就是迟早的事。
虽然所有人都或明确或模糊地知道这一点,但真正意识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Blue Lock,甚至离开了日本后,却像挨了晴天霹雳,久久没能回神。
“明明,对前辈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她走的时候那麽开心,那麽激动,快乐得忘乎所以,甚至没来得及给任何人留一个眼神,就离开了。
“我以为,”洁世一低着头坐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掐指甲边地倒刺,喃喃,“我以为,至少,也会有个告别仪式。”
福山瞬那样一个喜欢被衆星捧月的人,他以为她就算要离开,也会选择在一个所有人都乖乖听她讲话的场合,大声宣布自己要离开的消息,然后享受弟弟们的不舍和留恋,在告别和祝福声中离去。
如果真的是那种场合,她应该会答应泪眼汪汪的弟弟的小请求吧,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离别的拥抱。到时候他会说……
到此为止,别想了,现在想什麽都毫无意义。福山瞬已经走了,离开了这个地方。
御影玲王想起了福山瞬的房间。
那天惊鸿一瞥,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福山瞬身上的御影玲王,对于那个房间的印象只有两个,简洁宽敞,和墙角竖起来的行李箱。
现在想想,那个房间根本就是简洁得过头,除了必要的用具,没有一件东西是多余的,整个房间写满了两个大字,“暂住”,从开始收拾东西到拎包走人绝对不会超过三分钟。
福山瞬从拉着行李走进这个房间,不,福山瞬从签这个助教合同的时候,就没想着住三天以上。
她是有多笃定自己能得偿所愿啊。御影玲王想笑,勾了勾嘴角又放下了,没有勉强自己。他是原石们里唯一一个进过福山瞬房间的人,这一点他直到现在也不敢说出来,毕竟。
御影玲王拍拍洁世一的肩膀,又拍拍千切豹马的背,擡头看了眼一言不发似乎不受影响做瑜伽、却反複做同一个动作不自知的糸师凛,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凪诚士郎双手垫在后脑勺下躺在地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开口:“只要赢了就能再见吧。”
衆人惊醒。
“瞬前辈说的,只要Blue Lock成为日本青年代表,她就会亲自来祝贺。”凪诚士郎说,“所以,只要赢了就能再见。”
没错。
没错。
还是得赢啊。
洁世一猛地攥住拳头。
所有的一切,都要建立在这一个基础之上。如果不赢,再真诚的情感都是空谈,再伟大的梦想也是虚幻。
一定要赢。Blue Lock一定要赢!
所有人闭上嘴巴,不再谈论除足球以外的任何事,没了电子设备,他们与外界事物彻底断联,将自我关在这个象征蜕变的牢笼中,不断磨练,不断进取,不断超越,训练,学习,休息,一切都在紧锣密鼓中进行。
所有人都在朝那个胜利伸出手。
日本代表之战开始的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走出等候通道,露天体育场的灿烂阳光射入双眼,将前方照亮,对面的通道内,U-20日本代表队也逐一走进赛场,其中队伍的中场指挥官、新世代十一杰·糸师冴走在最前方,其余选手在他身后,面带不屑。
这就是Blue Lock今天的对手。
只要打败了他们,Blue Lock就能顶替U-20,成为日本青年代表,参加青年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