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手下败将(24)
笑累了,白鸟转过头看着旁边的青峰:“喂,青峰大辉,”
“干什麽?”
“你好像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哈,哈啊啊?虽然是实话,但是太直接了吧你,还是不是女生啊。”青峰被吓了一跳。
“那,”白鸟问,“要不要做?”
分崩离析(八)
做?
怎麽做,什麽是做,做这个词怎麽写来着……
青峰大辉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嗡嗡嗡响个不停,但他一向是凭本能行动,身体动作比大脑动作快得多的人,因此等他反应过来,白鸟已经被他压到身下了。
触感很明显:“你没有穿内衣?”
“海绵垫啊,怎麽吹得干。”
青峰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别的地方上,他们试着接吻,全新的领域是是工口杂志不能带给青峰的体验,从小心翼翼试探到急切地进击,野兽青峰大辉进步飞快。
但是,白鸟却始终不疾不徐的,她的节奏完全没有因为青峰动摇,青峰瞥到她的眼睛,主动提出这种事的人眼神里是困惑的、茫然的,还有别的複杂情绪,但总之没有丝毫投入。
是做过这种事吧,和赤司一起吗?
思及此,青峰又想到:此时此地,这个下雨的夜晚,眼前这个疲惫得很明显的白鸟,刚刚和之前十几年的人生状态作别,和对她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人分手,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冷静。
各路繁杂的想法涌上来,青峰忽然意兴阑珊,用手把自己撑了起来。
原本心事重重的白鸟想不到青峰会忽然叫停,注意力反而一下子全被青峰抓了回去,她脸上一片愕然。
“等你脑子清醒了再说吧。”青峰道,“说不定等到明天你就又满脑子都是赤司了。”
“青峰……大辉?”
“干什麽?”
“你没有被鬼上身吗?”这还是那个□□画和小麻衣写真不离手的青峰大辉吗。
青峰伸手弹她脑门:“脑子清醒以后要补上的。”
白鸟揉揉额头:“清醒了就没有以后了。”
“……那也不行。”青峰往卫生间走,“上随随便便的人的床,你后悔以后万一又要死缠烂打,少给我惹麻烦了。”
“你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啊。”
青峰步伐稍缓。
白鸟:“我认识你。”
刚才那一瞬间到底是在期待什麽啊!青峰把厕所门砰一声关死。
说到明天,青峰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一向只活在当下的人也忍不住开始考虑一下未来。
“你家里人都在美国吧,桃井说你一直住在赤司的外公家,你有什麽打算吗?”
白鸟:“这就出来了啊,好快。”
“喂!”
“大概四五个小时前,”白鸟说,“打算是,去死。”
“……喂。”
“但是现在是——”她忽然停住不说了,好像是在思考。
“什麽?”
“好困,想睡觉。”
是单纯的睡觉,青峰让她去睡床,自己睡沙发,白鸟打量了一下沙发的长度和青峰的身高,干脆地往沙发上一躺,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了。
她睡的速度很快,也可能只是装睡,青峰没办法,抱了床被子丢到她身上,又往她脑袋底下塞了个抱枕。
那个夜晚青峰大辉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又全都是白鸟。
是夏天的烟花大会,从夏威夷回来到全中赛正式开赛有短暂的休假,假期最后一天,篮球部的大家不约而同地去了烟花大会。那天真是乱七八糟,黑子和桃井无意中撞破了盗窃集团的密谋,最后竟然还去了警察局做笔录。
青峰在警局外见到了白鸟,她站在穿着白色龙纹浴衣的赤司旁边,同样也是一件白底的浴衣,浴衣花样很素淡,只在领口袖口绣着红色的山茶花。一贯的披肩发盘起,插了只百合花簪,露出白洁的后颈。她的眼神专注地追随着赤司,临别前向所有人鞠躬作别,用着疏离的敬语。
“青峰同学,明天见。”
但是,她忽然把头发散开,衣服也变成青峰的短袖衫,领口露出仿佛散发着柔光的锁骨,因为定期锻炼,肌肤又细又紧,躺在他身下。
“不继续吗?青峰。”
……
所以第二天,青峰理所当然地顶着黑眼圈起晚。他走到客厅里,一向习惯早到的白鸟却还在沙发里蜷着,但大概是生物钟的原因,已经醒了,眼睛睁着,很清醒的神色。
“喂,起床了。”
“打算逃学了,不要吵。”
“什麽嘛,那我也不去了。”
但很快桃井就开始砰砰敲门,叫青峰一起去上学。如果当着桃井的面逃课是会被直接捅到他父母那里的。
而且,再不开门估计她就要直接沖进来了。白鸟正好在客厅里,可不能让桃井看到。青峰只好无奈地拿起书包。
临走前他对白鸟说:“我爸妈还有几天才回来,你先在我家里呆着吧……中午你随便叫外卖好了,晚上你想吃什麽,我回来的时候捎给你。”
“青峰大辉。”
“干嘛?”
“欧巴桑。”
“混蛋!”青峰跺着脚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故意把门甩得很大声。
赤司变得很奇怪,白鸟没来上学,并且好像也没有请假,这让桃井非常担忧。
在听桃井忧心忡忡地念叨小白的时候,青峰难以避免地想到——桃井嘴里的小白现在就在自己家里啊,于是産生了一种奇怪的快感,大概是基于“这是只有我和白鸟知道的秘密啊”那种感觉。
但是,在青峰多买了一份M记套餐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显然被简单打扫过了,东西没有乱动,但垃圾都被清理了,地面好像也被扫过,然而做这些事情的田螺姑娘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