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月(74)
慕秋凉不禁在心中苦笑,上一世他能迎娶云初念,不也是因为亲王府穷途末路,父亲贪图云家的财産才让他们成婚的吗?
这一世t,依旧改变不了。
他蹙眉回道:“我与云竹姑娘不太合适。”
慕亲王看了看他,并未多问,因为他比较了解慕秋凉的性子,他应该不会轻易看上任何人。
但他流着皇家的血液,在攘权夺利的家族中,婚姻对他来说必然是一个牺牲品,历朝历代,官家子女即是如此,没有一个人例外。
慕秋凉回了华居轩,下人们已经给他準备好了洗澡水,他沐浴一番之后便回房休息。
他披了一件轻衫,倚在榻上,打开扇子,端详着画中云初念的那双手,回忆今日在云府她对待他的态度,不禁轻笑起来。
他好像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上一世她不曾给他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让他为之欣喜。
他盯着扇子看了好一会,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渐渐就进入了梦境中。
白雾茫茫的梦境中,一片荒草萋萋的田野上,他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坟墓前嘤嘤哭泣,他轻步走上前,伸手去抓她,却什麽也没有抓到。
不一会,一位尼姑走了过来,与她说了一句话就把她带走了,他急忙追了上去,一路追到尼姑庵。
尼姑庵门前,她垂首提着裙摆向里走去,他见此,慌忙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一转眼他就站在了一间婚房里。
床上坐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而他已经穿上了新郎的衣裳。
他走上前,慢慢掀开新娘的盖头。
新娘擡眸看他,与他对视后突然哭了。
他俯身拿着袖子为她擦泪,轻声说:“别怕,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嫁给我,但是你放心,我会在亲王府里保护好你。”
可能是她听到了安心的话,点着头没再哭泣。
他坐下来,帮她取下头上的金钗玉簪,又为她拆开盘起的长发。
伺候圆房的嬷嬷过来把他叫到一旁,递给他一个香囊,说:“少爷,一会沐浴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放进浴桶里。”
他问:“这是什麽?”
嬷嬷只是轻笑,什麽也未说。
他脱下婚服去洗漱,出来时她正呆呆地坐着,看到他后紧张地低下了头。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她跟前,把香囊塞到她手里:“水温正好,沐浴时把这个放进浴桶里。”
她诧异地问他:“这是什麽?”
他没有回答,只是催她快去洗。
待她洗漱回来,她的脸颊和脖子已经通红不已,她又疑惑地问他:“为何洗了澡,身上还这麽热?”
他没有回答,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牵起她的手来到床边坐下。
她紧张地往外挣脱着,他紧紧抓着放手,他凑近她,摸上了她滚烫的脸颊,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帮什麽?”
他揽了一下她的腰,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回道:“帮你驱热。”
她没听明白,问他:“怎麽驱热?”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笑,然后在她说要掌灯时,低头吻上了去。
他的唇触上以后,她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慌忙往外推他,他扣住她的手腕,拖着她的脑袋,微微侧首,轻声说:“听话,不然会弄疼你。”
她没再动,小声问:“不是说不勉强的吗?”
他咬了一下她的唇,笑回道:“不试试怎麽知道是不是勉强。”
他说完,不等她回答又吻了上去。
她慌乱地往后撤着身子,却被他一把揽了回来,然后把她紧紧扣在胸前,动也不能动。
她的胸口贴着他的胸膛,呼吸时一起一伏地摩擦着,她感觉身上像被点了火一样烧了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问他:“洗澡用的香囊是不是放了奇怪的东西?为何你身上没有我身上热?你是不是没有放香囊?”
他抓住她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又咬了一口她软软的嘴唇,说:“我不需要。”
“你骗我?”
她感觉被他骗了,使劲往外推他,他扣她在怀里不松手,再开口就是不可反抗:“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整个人都是我的,这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何谈是骗。”
“你……”
她话还没说出口又被他吻住,他先是轻吻,慢慢地越吻越深,最后抵开她的唇齿含住她的香舌,开始一阵疯狂的激吻。
她被他吻的浑身酥麻,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动了动身子开始迎合他。
他的一只手扶上她白嫩修长的脖颈,一点点轻揉着,身上极大的反应已经让他欲罢不能。
他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说:“搂着我别松手,我也不太会,你配合点。”
她迷迷糊糊地点着头。
“公子,公子。”这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一切。
“公子,您睡着了吗?有人找你。”江义敲着房门,小声喊道。
慕秋凉慢慢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刚才是在做梦,脸不由地红了。
他坐起身,準备下榻,刚动了一下身,突然感觉不对。
他急忙抓起茶杯帖在又红又烫的脸颊上,试图降一点温。
缓了片刻,对门外的江义道:“让那人等我一会,你先去给我準备洗澡水。”
第 32 章
深夜, 月白风清,院中的翠竹在风吹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江义打着哈欠在门前候着,他不明白二公子为何要大半夜洗澡。
回府的时候不是洗过一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