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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莲他害人不浅(39)

作者: 稚夏 阅读记录

只见元帝面色平静,坐姿端正如松般,手中拿着御笔不断地批着奏章,闻言他只是不鹹不淡地道,“出淤泥而不染,有什麽好看?”

“那,最近送进宫的奇木异草……”

“也不看了。”元帝不停地批阅着奏章,神色看上去波澜不惊,语气也很是平淡,“朕现在哪有功夫看那些?算了吧。这几日这奏章是批个没完了。那群老匹夫真是仗着自己的那些资历,为所欲为,一个接一个的含沙射影朕借礼制之名大兴土木,劳财伤民。就差没把昏君两个字贴在朕的脸上。”

“那些谏议大夫一直都是这样,世人皆赞扬圣人鼓励谏言,是个明君呢。”

“明君?”元帝闻言摇了摇头,“史书怎样记载,都是死后之事,朕究竟是个怎样的皇帝就交给世人评判。”

这时,有宫人来报,洪忠听后走到圣人身边,低声道,“圣人,太子殿下正在养心殿外求见。”

元帝笔锋一提,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什麽话都没说。

御案上的奏章随着元帝的动作渐渐低了下去。

终于,元帝微微擡起头,将笔丢入一旁的笔洗之中,淡声道,“让他进来。”

太子入殿之后从容地撩开衣袍直直跪了下去,“儿臣参见父皇。”

元帝没有出声,只是坐在龙椅之上敛眸看着太子。

太子久久没听到元帝的声音,头依旧没有擡起来,又开口道,“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元帝静静地看向太子,面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眼眸之中却像是能够将人洞穿一般。

一时间,养心殿内鸦雀无声。

站在一旁的洪忠低着头不敢作声。

“哦?知错?”元帝终于缓缓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又犯了何错?”

“儿臣昨日擅自出宫,请父皇责罚。”

元帝起身,踱步走到太子身旁,睨了他一眼,“朕还不知晓此事,你怎麽就不打自招了?”

“儿臣自知有错,昨夜又不敢打搅父皇,这才迟来认错。”

“嗯。”元帝话锋一转,“对了,朕欲将天京卫交给你,你怎麽想?”

太子闻言身形一滞,连忙答道,“儿臣不敢。”

“不敢?”元帝淡声道,“朕看你好像对天京卫有很大的意见,正好这些日子里朕无暇顾及,不如就交给你管辖,如何?”

“儿臣知错,日后定当严于律己……”

元帝背着手望向窗外,出声打断了太子的话,出声道,“洪忠。”

“奴才在。”

“传令下去,即日起,太子潜心读书一月,不準擅离东宫。”

“是。”

太子对此毫不意外,叩首道,“儿臣遵旨。”

*

过了两日,公主府内。

鹤守玉步伐沉稳地行走在内廊上,远远地就看见赵玉妗倚靠在池塘边的廊柱上,一旁的池塘在日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走近一看,赵玉妗正懒洋洋地朝池塘里撒着鱼食。

而池塘里那几尾被赵玉妗养得肥硕无比的鲤鱼躲在荷叶下不肯出来,直到鱼食撒了下去,才慢吞吞地摆动着尾巴。

越珠和妙珠分别站在赵玉妗的左右两侧,游廊的廊檐正好遮住了晒人的日光,越珠正动作轻柔地给她扇着扇子,妙珠则殷勤地给赵玉妗按着肩膀。

谁看了不得说赵玉妗惬意自在呢?

鹤守玉垂眸,出声道,“公主。”

“怎麽了?”

那日在水云汀里的事,赵玉妗就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又恢複了那副样子。

“宫中姝妃娘娘传来消息,太子被禁足了。”

赵玉妗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禁足?这麽快。”

原本以为太子擅自出宫应当是做好应对之策才对,怎麽这麽快就被禁足了?

实在不像是他以往的风格。

有时候她也真看不懂她这位皇兄,说他聪明吧,也聪明,可偏偏每回都好像是故意忍不住自己露出马脚一般。

倒像是巴不得被圣人责罚似的。

他究竟图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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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妗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鹤守玉,“可还说什麽了麽?”

鹤守玉语速平稳,吐字清晰,“姝妃说,圣人已经知晓公主去了水云汀,但是看上去并未生气。只是暗示姝妃娘娘告知公主,让公主这个月好生待在公主府中,勿多生事端。”

“……”

这表面上是劝诫,实际上和太子一样,她被禁足了。

只不过,看上去像是父皇对自己格外纵容一般。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天真地以为这是父皇对自己有愧疚,才屡屡纵容。

每每将她捧得高高的。

可她却摔得很惨,很惨。

赵玉妗轻嘲了一声,而后看向越珠,问道,“我女扮男装出府,一路上并未有人跟蹤,这麽快就也被圣人知晓了,越珠,你说这是为什麽?”

越珠垂眸,“公主府内有宫中的眼线,我已经着手开始一个个查起,并未打草惊蛇,原本为公主轮值守夜的侍女也都打发去做别的事务了,公主再给我一些时间。”

越珠说到这,赵玉妗瞥了一眼鹤守玉,只见他面无波澜,神情平静。

“嗯,自然不是催你。”赵玉妗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能在公主府中如此自如传递消息,自然是隐藏得极好,不是一两日就能揪出来的,你先去查看看那些侍女的家里人,可有谁是在宫里当差,或者是当过差的。”

“是。”

天气热,赵玉妗也有些懒散,面上有两三颗细密的汗珠,妙珠见状拿出帕子为赵玉妗拭去,“公主,今日闷热,我们还是进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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