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他害人不浅(85)
她知道,鹤守玉与她一样,是个嘴不饶人的人,只有对亲近之人才会好言好语。
赵玉妗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只是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由着鹤守玉像一只忽而变得温顺的狼犬一般,眷恋地蹭着她的手心。
许久,鹤守玉恋恋不舍地将她的手放下,却依旧将她的手牵着。他与她对视,看到她此刻双颊泛红的模样,很快发出了一声愉悦的笑声。
赵玉妗警惕地皱眉:“你笑什麽?!”
“没什麽。”鹤守玉低头看着她,忽而轻声唤她,“公主——”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赵玉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头雾水,“做什麽?”
再吻
鹤守玉却没有直白回答, 依旧注视着她,晦暗不明的眼神之中流动着的是前所未有的野心与侵占之意。
他微微俯下身,注视着她, 语速缓慢地说出一句诗:“绛唇渐轻巧……”
赵玉妗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试图努力维持着冷静, 低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冒犯公主,拉出去砍头都是轻的?!”
鹤守玉唇边笑意更甚,他点点头, 了然道:“那就等我亲完,公主再砍我的头吧。”
“你说什——”
赵玉妗的最后一个音节被他忽而凑近的唇淹没。
鹤守玉低头吻住了她。
哪怕她心中隐隐有预感,但这突如其来的吻还是让她措手不及,鹤守玉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口腔,她被迫仰头承受着他依旧生涩又直接的吻, 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睁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她试图推他, 却被他攥得更紧, 而后更是捧着她的脸颊更加强势地偏头吻了下去。
鹤守玉也垂眸看她,低声笑道:“闭眼。”
“……”
像是被蛊惑一般,赵玉妗忘了思考。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赵玉妗承受不住地咬住他的嘴唇,甚至将他的嘴唇咬破,鹤守玉才放开了她。
赵玉妗看着他,用力擦了擦唇, “鹤守玉,你是不是没亲过人?”
“难道公主亲过很多人?”
赵玉妗冷笑, 挑衅道:“是啊,你是最差的一个。”
“……是吗?”鹤守玉却不甚在意,甚至语出惊人,“等他们死了,我就不是最差的那一个了。”
赵玉妗大惊,难以置信鹤守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颤声道:“你、你说什麽?”
鹤守玉却步步紧逼,他的眼神坦然,平静地说:“公主很清楚臣在说什麽,臣对公主是何种心意,公主当真不知麽?”
“你——”
“所以,臣不愿意与其他人分享。”
疯了。
真的疯了。
赵玉妗呼吸急促,指着他颤声道:“你真是无药可救!”
还未等她多说什麽,窗外又响起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很快,鹤守玉的脸色冷了些,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将赵玉妗拉到身后,“门外有人。”
赵玉妗皱眉,轻声道:“方才的确有人敲窗,恰好今日学堂有人在说什麽闹鬼。”
鹤守玉若有所思,而后没有看她,关切道:“嗯,先把外衣穿上。”
“做什麽——”
“带公主去抓鬼。”
……
翌日。
钟声响起时,天刚微微亮,温丛刚从膳堂走到学堂门口就发现围着许多人。
“……放开我。”
温丛一脸好奇地拨开人群,走进去,顿时惊诧道:“你怎麽这幅模样……谁干的?”
眼前人赫然是他的好兄弟之一,也是温丛他爹部下的儿子,程瀛。
昨日就是程瀛说书院闹鬼。
程瀛发丝淩乱,嘴角青紫,狼狈地被一种极其罕见的绑法绑在了学堂门口的柱子上。
程瀛看到温丛来了,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温兄!快帮我松绑!快救救我啊——呜呜呜!”
温丛二话不说,伸出手就要替程瀛松绑,只是还未等他碰到绳子,就被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冷若冰霜的女声打断——
“你敢?”
衆人寻着声音望去。
是赵玉妗冷着脸走了过来,她一头墨发用绸带束着,脸上不施粉黛,却依旧容貌昳丽。
看见赵玉妗走进,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衆人连忙低头行礼:“公主殿下——”
“都起来吧,此处是书院,大家都是我的同窗,以后不必多礼。”赵玉妗淡声道,直直看向温丛,“我记得你,礼部尚书之子。”
温丛看到赵玉妗后顿时收回了手,连忙跟着低头,讪讪道:“……温丛见过殿下。”
“直至蔡监院赶来之t前,谁也不许替此人松绑!”
被绑着的程瀛差点哭出了声。
温丛见状皱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敢问公主程瀛做错了什麽要被绑在此处?”
站在一旁女学生中的李羡真也在此时走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笑容,问道:“是啊,殿下此举是否有些不妥?再如何,他也朝中官员之子。”
赵玉妗听到李羡真的声音后,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李羡真脸上的笑僵住,其余人皆不敢作声。
将此状看在眼里的李玄酌斟酌了片刻,开口欲解释:“殿下,我妹妹她——”
李玄酌的话没说完,却被打断。
赵玉妗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冷漠道:“我也没有同你说话。”
“……”
赵玉妗看向温丛,淡淡说道:“昨日,此人夜里不睡觉跑到本宫的学舍门口装神弄鬼,被本宫抓到,夜已深不欲打扰蔡监院,但又怕他继续为非作歹,故将他绑在这里,以示惩戒,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