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她瞬间厉声道：“塞西亚！”

“你不会以为神谕就真的只能和神明沟通吧？”

苏蕴眸色一闪，她轻声道：“还能够召唤五级天灾，阿佛洛狄忒说过。”

这片星域之外有神明设置的防御大阵浮星九阵，抵御所有外神邪魔不得进入。

但西神却利用阵法的漏洞，以人类为锚点，接引这些强大的天灾进入华夏神明的梦境。

意图摧毁，其罪难恕！

雅典娜只觉得瞬间杀意更重，仿佛死亡就在眼前。

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绝对不能慌。

她定了定心神，不自觉吞咽了下喉咙，说道：“不止如此。”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祈求神明的神谕需要付出献祭？”

“人类有什麽东西可以献祭给神明？”

是啊，苏蕴不理解，神明如此强大。

人类除了信仰，还能奉献什麽，才能对神明有用？

雅典娜继续道：“是降临。”

“你知道为什麽大祭司们成为大祭司吗？因为他们可以召唤神明降临！”

“当然，塞西亚，我现在也可以。”

“这就是代价。”

神明的召唤降临会对人类本身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她每一次祈求神谕，都是拿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

只有成长到大祭司那种地步，才能成为合格的容器，不至于几次降临而崩溃。

至于神明最后会不会完全降临？谁知道呢！

“所以，塞西亚，收起你危险的想法，我的身体早就不是我的了。”

雅典娜无比悲哀，她早就被智慧之神给预定了。

说完这话，她转身继续向前，没再看苏蕴。

但她非常清楚苏蕴不会再準备动手了。

苏蕴站在原地许久，心中惊疑不定。

果然，果然如她猜想！

既然华夏神明能够受她召唤降临，那麽西神为什麽不行？

自然是行的。

这也是她为什麽没对雅典娜动手，没在神殿和大祭司直接打一架的原因。

她猜想，或许西神降临是神殿最大的秘密。

所以哪怕她能够单挑大祭司了，她也没这麽做，反而是深入其中，卧底探查。

她没想到的是，雅典娜竟然就这麽直白地告诉她了。

雅典娜……好像知道很多。

苏蕴径直跟了上去，果然看见雅典娜的神色不是很好。

为什麽不好？

因为召唤西神应该会付出巨大代价，没有一个西神会给免费的力量。

雅典娜就是知道了这一点。

所以她说这是代价。

自然也是对苏蕴的威胁，告诉苏蕴她的身体随时可能被智慧之神降临，苏蕴要是杀她，那面对的可就是智慧之神了。

等等，苏蕴忽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神界已经由西神控制，那为什麽还要借助人类降临？

降临之后，能发挥出的实力还有几分？

要知道自己就算是召唤后羿大神，前提也是受限于自己的精神力。

苏蕴瞬间有了大胆的想法。

谁说她不一定打得过降临人类身躯之后的西神呢……

她只需要一点小尝试。

苏蕴跟在雅典娜身后，忽然问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都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吧？”

如果不是刚才自己的杀意外溢，雅典娜恐怕根本不会说出这件事。

雅典娜闻言冷笑一声，“这又不是什麽秘密，只要你祈求过一次神谕，自然就会发现身体t的变化。”

后面的事自然能推理出来。

苏蕴看着雅典娜，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雅典娜从觉醒神明拟态之后，就一直生活在神殿，对神殿无比了解。

她虽然设计了自己几次都没有成功，但显而易见，雅典娜是目前她见过的神殿所有人中最聪明的那个。

那麽聪明的人会任由自己变成神明待宰的羔羊？

她不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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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雅典娜真的有两把刷子，在她的领路之下，两人竟然走出了深山，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村庄。

好在，这与压住孙悟空的五行山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苏蕴暂时不用担心孙悟空被雅典娜发现。

村庄很是寂静，炊烟袅袅升起，一派祥和的样子。

雅典娜看了几分钟，然后下定决心，“我们得去村子里看看，还是那句话，你不要乱走，跟着我。”

苏蕴当然没什麽意见，自己啥都不用做，跟在雅典娜后面合理摆烂就行了。

梦境之外的那群人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毕竟是他们选择了雅典娜当队长，她也没办法违抗命令是不是。

苏蕴想了想刚才深山中的举动，自己也没有下手，推到全是雅典娜太敏感就能合理解释。

谁让自己武力太强。

就算什麽都不做，对这麽聪明的雅典娜来说，站在她身边就是威胁。

所以，来到了无人能帮雅典娜的梦境之中，她当然要先威胁一番自己。

确定目前为止还没什麽问题，苏蕴跟在雅典娜后面，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準备打入人类内部，然后一边收集信息，一边悄悄地在这发育了？”

雅典娜斜了她一眼，警告道：“我务必会小心，不露马脚。你最好也不要出什麽漏洞，毕竟你的聪明大家都看在心里，不要搞些小动作，比如通过不经意的犯错来提醒邪神。”

苏蕴真是笑了，自己这是给雅典娜留下多少阴影，要这麽特意嘱咐她，她点头，“放心吧，我的水平一如既往，在你犯大错之前，我一定会配合你，不犯任何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