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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反派吗(女尊)(11)

作者: 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她偏头对上孤啓,见他意料之中般,眸里挂着冷意。

郁云霁干巴巴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我……”

她想说她不知情的,却被孤啓打断:“原来菡王的条件在这里,我当怎会菡王如何会这般,舍己为人。”

舍己为人一词被他咬重了几分,只是冠在她菡王身上,顿时显得满是讽刺。

一声清脆的响儿,孤啓将手中的薄胎盏掼在桌案上,玉石与薄瓷相撞的声让人心肝也跟着颤了颤。

“我并非这个意思,你也知道,周子惊她,”郁云霁欲言又止,“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断然没有旁的意思,又怎能骗你?”

这如何好解释,人人都知道原主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德行,眼下好容易博取了孤啓的信任,这会儿怕是要败的干净。

只是这话愈听愈发觉得欲盖弥彰。

孤啓冷睨着她,将袖中的匕首拍在桌案上。

“若是菡王殿下是个有血性的女娘,今日便立誓于此,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谁动了旁的心思,便叫天打雷劈。”他淡然将话落在这儿。

似是要印证他的话,窗外轰隆隆的传来一声闷雷响,如同巨兽低吼。

郁云霁轻咳一声,意图让面上的热意散去几分,端起桌案上的薄胎盏饮了一口。

冷透的茶水下肚,她才猛然想起了什麽,捏着茶盏的手微微怔住,擡眸对上了孤啓阴沉的脸。

这是孤啓方才喝过的。

这一举动在古代来说过于暧昧,在孤啓的眼中却算得上是挑衅与羞辱,半月堂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孤啓嫌恶一般,将视线从茶盏上挪开。

“言而无信之人,由飞将娘娘以匕首做咒,不得善终。”他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捧粉末,细细的粉末洒在了匕首上,才缓缓擡眼看向郁云霁。

郁云霁手心湿润了些。

幽朝虽是历史上不曾存在的朝代,却也同古代诸多朝代一样信奉着神明。

她记得原书中提及过孤啓的信仰,如若对面那人应下了他的话,一旦违背便会遭到极大的伤害。

主角团便有人与之和谈,同他缔下了契约,最终意外惨死。

孤啓所提及的飞将娘娘,是个嫉恶如仇的女将,亦是个颇为灵验的神明。

兴许是神明吧,倘若是邪|教,也总不能将来有那麽多的人随着孤啓供奉她。

只是涉及到宗教,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郁云霁没有开口应下,只对上了孤啓的冷眸。

“怎麽,不敢吗,”孤啓哂笑一声,长指叩了叩玉案道,“若是心中无鬼,殿下又为何不敢应下?”

“郁云霁,你怕了。”

第 7 章

宣政殿。

烛火欢脱的跳动着,月晚持着小金剪,将燃黑的灯芯剪去了一截儿。

昏黄的火光将女皇的侧脸照得明明暗暗,她捏着奏折看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月晚,朕这女儿,难道就真的这麽难当大任吗?”

月晚将小几上的药汤端来,轻声劝:“陛下哪里的话,菡王殿下自小聪慧,只是如今无心政事,若殿下肯将心思分半分在政事上,想必能有不小的成就。”

女皇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寻常皇家母女间都是互相提防着,人人惦记着这个位子,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可宓儿恰恰相反。”

“朕倒希望宓儿能贪恋权柄些。”

月晚道:“您也瞧见了,殿下与从前不同了些呢,奴婢倒看出了几分凤君当年的风采,没準儿,菡王殿下当真能做个好君王。”

女皇将药碗撂在案几上,阖上了眼眸:“听闻,孤氏如今脾气见长,大庭广衆之下,竟使唤起自己的妻主来了。”

此事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般,天还未黑便飞进了皇城。

寻常人家都看中规矩,何曾準许夫郎这般了,更莫要说皇家。

孤啓这般,当真是将皇家的颜面踩在了脚下。

月晚应声:“您身子要紧,切莫动怒。”

这些时日女皇病得厉害,御医是千叮咛万嘱咐,莫要让女皇太过忧思而伤身。

女皇将御笔搭在笔山上:“朕如何放心,没有皇位傍身,宓儿怕是会被人欺负的,枝鸢虽也是朕的女儿,却有生父照料,这皇位,朕是要传位与宓儿的。”

“朕贵为天女,却也是凡人之躯,宓儿让人忧心,夫郎亦是如此,朕怕无颜面对凤君啊……”

月晚犹豫了会:“那陛下打算将来如何告知恭王殿下。”

立皇太女向来都是立长不立幼t,当今女皇子嗣稀薄,也仅有郁枝鸢与郁云霁两个女儿,郁枝鸢皇太女的位置本是势在必得,可女皇迟迟不立皇太女,恭王怕是早有发觉。

皇家姐妹寻常在如何亲密,一旦相互触及利益,怕是不会如此了。

她的生父皇贵君便是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郁枝鸢在她面前是极近的乖巧懂事,可外表太过,心思深沉,她作为生母,竟也有些看不明白。

“若是枝鸢继位,宓儿怕是……”

女皇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月晚却知何意。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帝王最是多疑,倘若菡王没有继位,依着恭王的心思与手段,怕是做出些什麽,届时,菡王怕是生死难料。

“她与定国公府起了沖突,可云家牵扯的利益太深,切不能被云家盯上。”

彼时,半月堂气氛正是紧张。

“孤啓。”郁云霁将锦盒推开,眸光避开桌案上那邪气森森的匕首。

孤啓像是料定了她不敢应下这咒,冷然的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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