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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反派吗(女尊)(13)

作者: 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既是菡王,她能不知晓给男子喝茶是何意吗?

云梦泽歉意地朝着她道:“多谢菡王殿下,小郎不……”

“既是不渴,便莫要喝了。”孤啓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只径直将她面前的滚茶拿起,朝着莲花晶砖泼了去。

郁云霁眉头轻蹙,低声道:“孤啓。”

定国公的脸色当即难看至极,却笑着:“王夫若是还气着……”

“这茶里竟是有旁的东西,”郁云霁不明白他突然发什麽疯,看着两人笑了笑,“下人出了纰漏,还好王夫发现的及时。”

孤啓将那名贵的茶盏当即扔进的银渣斗,好似那是什麽肮髒的东西:“既是髒东西,如何能进王府的门,只怕玷污了这地界儿。”

这分明是含沙射影了。

她今日将话说至此,便是为着能借云家母子的嘴将自己洗白些,谁曾想孤啓突然发了病。

当真是疯子,他突然将眼下搅成这样,实在让她难做。

定国公的脸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面色变来变去,偏今日是来请罪的,站在那处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郁云霁不着痕迹的轻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再说了。

谁料到,孤啓非但不收敛,反倒冷声道:“听闻云家同恭王府有了婚约,将来本殿同嫡公子也算兄弟,却不想庶公子作为兄长,先来给本殿个下马威吗?”

他将定性上升到了王夫之间的兄弟情,云梦泽那双眸子微凉,却温言道:“王夫哪里的话,小郎担不起,我们今日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他双手交叠在腿间,孤啓眸光不自觉跟着定在了他的腰间。

那枚青玉坠悬在他的窄腰间,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润的君子气,只是,这玉他见过多次,分明是恭王殿下随身带的,怎会落在这狐媚子的手中。

孤啓只觉一阵气血涌上心头,眼前的景象似是带了殷红的水雾,身形微微晃了晃。

郁云霁见他颇有几分愤然,害怕他又做出什麽惊为天人之举,忙扯住他腰间的束带。

可好巧不巧,偏她扯到孤啓腰间束带之时,他猛然朝云梦泽走去。

那根坠着碎玉鎏金的带子登时断裂开来,被她这般一拽,孤啓整个人朝着她栽去。

“啊……”孤啓本就重心不稳,经她这般一搅,直接仰倒在了她的怀中。

郁云霁也不曾料到他一拉便倒,t他原本便有些瘦弱,此番倒在她身上也没有什麽重量。

只是那张稠丽的面容上又惊又怒,兴许是因着方才的争执,凤眸还微微泛红,两人离得近了,郁云霁才注意到他下睫根部有一颗豔丽的红痣。

寻常那颗痣倒不甚明显,而今凑近看却不同,殷红一点像是这张面孔的神来之笔,媚而不妖,却也攻击性极强。

宛若剧毒的蛇嘶嘶吐着信子,美丽却尤为致命。

“我的天奶奶。”

眼前的两个身影交叠着,说不上来的暧昧,虽是知晓菡王荒唐淫靡,可当真瞧见眼前这幅样子,定国公还是不由得喃喃。

冷淡的荼蘼香袭来,孤啓死死抓着身下的衣料,白皙的面孔微微涨红:“你!”

他话还不曾说完,紧接着头一偏,昏了去。

第 9 章

原今日她只是带着孤啓来洗白,谁料他就这麽昏了过去。

菡王府一时间兵荒马乱,定国公母子关切了几句,便打道回府了。

半月堂。

郁云霁倚着床栏,看着榻上正昏迷那人的侧颜出神。

这可如何是好,今日这番非但没有洗白,反倒是坐实了外面的传言,若是不能尽快证明菡王的改变,怕是还会步了原主的老路。

她发觉了,这些时日的种种,但凡她想规避亦或是更改,总会出些差错,来打断她更改剧情的行为。

“殿下,您当真不要奴了吗……”屋外不知是谁哭哭啼啼。

那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婉转如莺啼,肝肠寸断令人心生怜惜,仿佛下一秒就要晕了过去。

那人继续哭着:“奴只求妻主能看奴一眼,哪怕一眼……”

郁云霁颇有些头疼:“外面是谁啊?”

弱水低声道:“殿下,是姣郎。”

郁云霁思索了一阵,没有想起书中有这麽一号人:“让他进来。”

临了,弱水临出门前,她又补了一句:“让他悄声些,免得惊扰了王夫。”

——

云梦泽透过纱帘看着马车外变幻的景象:“母亲,这菡王王夫并不简单。”

云锦辛捏着密信扫了数行:“无非是看了他们妻夫一场双簧,寻常人家的男儿郎,少经历练心思又浅,如何能不简单。”

云梦泽摇了摇头:“但传言唯一能印证的,便是妻夫感情甚笃。”

定国公闻言沉默了片刻。

甚笃,确实是甚笃,大庭广衆之下当着来客便卿卿我我。

“我定为你与弟弟寻个好妻主,起码要上得了台面。”云锦辛道。

皇家人又如何,这种行径,只会叫人瞧不上,她虽是顶着个菡王的身份,可从没有谁看上过她,若是身上没有皇室宗族的血,她这样的人,早已不在这世上了。

“只是我不曾想,菡王今日会这般轻易的放过此事,”云锦辛思量道,“这酒囊饭袋,难不成还给我们下了套,她还有什麽计谋不成?”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梦泽温和的眸里透出冷色,“母亲,我们世家,总不能被她当做面团揉捏。”

云锦辛眸光偏移到书信的落款上,上面印着川安两个字:“吾儿言之有理,这天下,也并非她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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