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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反派吗(女尊)(133)

作者: 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你长大了,母皇左右不了你,”女皇叹了一声,“罢了,只是如今青州一事你要打起精神,此事不容小觑,你那位皇姨母她……”

“母皇放心,我明白的。”郁云霁应声道。

青州一事她并未搁置,如今派去青州的人已然带回了消息。

川安王那边自听闻郭愚娇等人入狱后,生怕其成了叛党,她怕川安王对这些人动了杀心。

郭愚娇如今是她们同川安王间接联系的唯一方式,若是断了这条线,可能会陷入被动。

只是听闻,川安王同京中权贵关系甚密,若是能找到这样条线,兴许往后的路能更顺畅些。

皇权争斗,无非是谁更会收买人心。

青州那枉死部下的夫女已被好生安置,听闻父女二人搬出了青州,不愿再留在这样的地方。

月溪阁。

芜之愤愤道:“太师,您怎麽还如此淡定?”

溪洄握着龟甲,闻言道:“那依你看,我该如何?”

“殿下都要迎娶太师了,婚姻竟被王夫当做儿戏,可见那王夫不是个善茬儿,可这样的妒夫,太师如何能容忍,竟敢让太师颜面扫地,我们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芜之说着,起身去要去翻找他自制的毒药。

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翻箱倒柜的声音震得溪洄太阳穴跟着跳了两条:“好了,我都不曾觉得如何,你急什麽?”

“太师!”芜之气得跺脚,“你不是心悦菡王殿下吗?”

“我同他只是师生,我何曾说过心悦于她。”溪洄淡漠的道。

芜之彻底卡了壳:“那……”

他日日见太师望着桌案上那锦帕做的兔子,还时不时坐在花圃面前,望着那株晚香玉发呆,不是心悦菡王殿下吗?

他其实早该知道的。

他同郁云霁注定是有缘无分,自那日他蔔出了自己的蔔筮,便不该任由自己这样下去。

是他没有管束好自己这颗心。

郁云霁同他是孽缘,他注定走不到她的身边。

天道如此,人不可逆。

溪洄起身,将桌案上沐浴着阳光的锦兔拿起,展开,随后递给身旁的芜之:“菡王殿下的帕子落在了我这,你寻个机会还回去。”

“……是。”芜之扁了扁嘴,没再说什麽。

暖阳洒在他的长睫上,溪洄抵了抵抽痛的太阳穴。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疲累过了。

郁云霁的手很热,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那一瞬,他是有些高兴的,可这颗心总是隐隐提醒着他,这里将要发生一件大事。

他从不怀疑自己的感觉,他亦什麽都知晓。

可当郁云霁松开他的手,将他一人抛在身后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一些落寞的。

他在心底倒数着,若是郁云霁不回头,他便将心头那一抹绿意掐断。

郁云霁没有回头。

手上的温度也渐渐冷却,溪洄垂着眼眸,覆上了右手的手背,心头却好似如释重负,他阖了阖眼眸,由衷地祝贺孤啓。

——

这样的大事传出后,京中一时间人心各异,独半月堂冷寂。

孤啓捧着那只帕子,望着同镜中的自己,终是垂下了长睫。

他没有想过,郁云霁今日会站在他的身边。

他太自私了,他无法将这样好的女娘同旁人分享,他亦知晓,待到溪洄嫁入王夫,也会为之所动,再生不出和离的心思。

孤啓将面颊贴在那张锦帕上,轻声道:“可是殿下,我都如此过分了,你为何不怨我。”

他荒诞的名声如今人尽皆知,可郁云霁却丝毫没有嫌恶的意思。

郁云霁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慌乱,她太好了,对他也太好了,不知怎的,他一边欣喜的期待着,一边受之有愧。

他在昨夜无意间知晓了,这王夫的位置原本是溪洄的。

虽说是女皇当年同太师的口头婚约,太师前些日子也并没有要嫁入菡王夫的心思,但他很怕,害怕郁云霁哪日会提起这件事,将他同溪洄比较,然后发现他一无是处,再将他抛弃。

“殿下,恭王殿下的信。”含玉在他耳边悄声道。

孤啓眸光当即冷了下来,他擡手将那封信拿来,一目十行的读着,那封信在他读完的一剎,竟是在他手中自燃起来。

“谁都没有皇姐好心计。”孤啓冷笑一声。

在信纸上涂一些火石粉,密封严实,传信而不留痕。

可火石这东西并非那般好得到的,郁枝鸢能将火石用到信纸上,便说明她已然有充足的军火了。

含玉见他指尖绽开了一朵火花,忙将帕子捂在他的指尖上:“殿下还痛不痛了?”

孤啓垂眸不语。

郁枝鸢误解了他的意思,今日他大闹婚场,并非是想同她合作。

郁枝鸢在信中提及了部分针对郁云霁的计划,可这些东西看似是对他有利的,实则细细品下来,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对郁云霁不利的,不但如此,还有可能惹得女皇生疑。

帝王一旦生疑,后果不堪设想。

郁枝鸢约他不日后夜面谈。

孤啓拿着帕子随意擦了擦指尖,道:“五日后去见恭王。”

他将妆奁隐秘一格打开,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决不允许郁枝鸢做出伤害她的事,既然她生出了这样的心思,那也休要他不客气。

若是郁枝鸢做出什麽,大不了,他与她同归于尽。

恭王府。

云梦泽落下一子:“恭王殿下的棋艺,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棋子啪嗒一声入局,他的手还不曾抽回,便被郁枝鸢温热的手心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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