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反派吗(女尊)(35)
“所以,我让你去伺候妻主的那日,你当真陪她睡了觉?”孤啓审视着眼前的男子。
依弱点头:“后来妻主让我回去了,我也有乖乖听话。”
“但她那夜来找过我……”孤啓欲言又止。
从他派依弱过去,道郁云霁披着来找他兴师问罪,时候并不长,要是再减去两院之间的距离,孤啓眉头轻轻蹙起。
所以,传闻夜驭十郎的菡王,原是不行的吗?
他心下有了决断,决定先将此事按下不提:“你要想办法让妻主心悦于你,否则是没有糕吃的,明白了吗?”
他举起手中的糕点,试图告诉依弱,讨好主人才能得到奖励。
依弱坚定地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芙蓉糕,三下五除二地下了肚。
“若是能早日为妻主诞下女嗣,王夫的位置兴许都是你的,将来好吃好喝你更是不愁。”
他这般道。
但显然,依弱只对他口中的好吃好喝感兴趣。
他兴奋的看着孤啓:“哥哥,真的吗,你每天都会,吃到很多好吃的吗。”
“没错,没错,”对于他奇怪的断句,孤啓没有纠正,只百无聊赖的敷衍着,“所以你要早日诞下女嗣,将来才好吃上更多的糕。”
依弱看着他,信誓旦旦道:“哥哥放心,我会给妻主个女嗣,以此换取糕点。”
“好,那最好不过了,所以今日你侍奉妻主,陪她睡觉,”孤啓放下手中的茶盏,安排道,“那一会妻主回来了,你知晓如何讨好吗?”
“我会紧紧抱住妻主,表达思念……”依弱说到一半卡了壳。
也不怪他,他实在没有讨好女子的经验。
“不,你要哭,”孤啓看着他,嫌弃道,“哭总会吧,多说多错,你还是莫要开口了,郎君的眼泪最能引来女子怜惜,你哭一哭,她什麽不会答应。”
依弱垂首小声道:“好,哥哥。”
他应了声,孤啓还是心绪不宁,有些焦躁不安地叩击着桌案。
郁云霁今日一大早便离了王府,他猜想,定然是同昨日的风波有关。
只是不知,昨日出了那些事,恭王殿下的婚事是否还作数。
到底来说,郁云霁不算坏,她至少是会帮他的,既然如此,他亦是该帮着郁云霁,早日度过女皇那一关。
女皇既然是着急要皇孙,他便安排府上这些小侍们伺候,只要郁云霁努力些,长此以往,还怕女皇抱不上皇孙不成。
辇道上。
溪洄看着眼前不知在想什麽的女子,若有所思的将下人屏退。
郁云霁没有出宫,而是不知在此找些什麽,如今已经到了他月溪阁的地界儿。
她像是没有发觉他的存在,眉头轻锁。
京城人都知晓菡王貌美,可豔丽的容貌却被一身恶名盖了过去,提起她的姓名只会叫人徒增恐惧,而此刻单看眼前仙人般的女子,便会叫人不禁去想为她分担,免得人间琐碎事颦损了仙人的双眉。
溪洄远远地望着她,突然想起昨夜的宴会上,郁云霁像是有意躲避他一般,好似他是什麽吃人的洪水猛兽,不曾同他对视。
而她今日的说辞,亦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同郁云霁自小一同长大,最是清楚她的品性如何,人都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是她即便是装的,也该疲累了,可她却仍旧如此。
她当真会痛改前非吗,这样一个从来不曾拿着郎君当人的王女,竟是会说出应战的话。
放眼整个幽朝,都不会有多少女子说出这种话。
以一人换取整个太平盛世,不废一兵一卒,不劳民伤财,竟会有人不愿,且她将男子与整个幽朝挂鈎,并不曾认为男子是物件儿。
郁云霁离他越来越近,至此都不曾发现他。
她的确是在想事。
原书中不曾提及这北元一战,女主将整个幽朝人心统一,北元只能算是一个隐患。
而这些小国垂涎多年,一旦尝到甜头,便会同鬣狗般,只要不咬下一块肉便誓不罢休,温软的手段是无法制止的。
“好难。”郁云霁兀自轻声这般道,却一头撞进一人的怀中。
一股淡淡的沉香袭来,带着令人心神安定的意味。
郁云霁后退两步,道了声歉,擡起了眼眸。
“菡王殿下。”眼前冷若冰霜的孤鹤道。
郁云霁微惊,面上挂着淡笑:“又见溪太师,好巧。”
她方才实在出神,竟一头撞进了人的怀里,此番已算是冒犯,不知溪洄是否能不追究。
溪洄点头,不鹹不淡道:“殿下兜兜转转竟来了月溪阁,如此看来,确实是巧。”
郁云霁这才注意到,自己置身不曾来过的境地,而远处巍峨的高阁上挂了匾额,匾额上正是雕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月溪阁。
如此的确是有些尴尬了。
她到底也是漫无目的转到了人家的地界儿,如今又在溪洄的地盘沖撞了他。
“是我出神,我思量着母皇所说的战事,这才失了礼,还望溪太师大人大量。”郁云霁这般道。
溪洄面上的神情依旧平淡,像是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件事。
他只开口问:“你今日所说,可是你心之所想?”
郁云霁一怔:“自然,你是男子,国事该由女子去顶,否则朝堂上这些文武百官,个个都成了白白食民之俸禄之人了。”
“难得有人会这般想……”他呢喃出声。
他暗自沉思着,没有再提起什麽的趋势。
郁云霁不欲多留,她对着眼前怔神的溪洄道别:“虽是春日,天寒依旧,此处为风口,太师还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