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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反派吗(女尊)(50)

作者: 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郁云霁接过光滑的信封,兴许是心理作用,信封上好似也带了淡淡的沉香气,饶是从皇宫骑马至王府,这股香气也不曾被路上的尘土湮灭,怡然独立。

信纸上的瘦金体同它的主人一般,像是带着溪洄独特的个性和别具一格的风格,傲然立于人面前。

“溪太师可曾还说些什麽?”郁云霁轻轻蹙眉。

“不曾,太师大人身边的人只将信纸递与属下。”三千道。

她捏着信纸,有些不明白溪洄的意思。

今晨他方失足跌到她的怀中,宫中便起了流言,倒也是什麽版本都有,归根结底,都是说两人之间有私情。

她知晓流言的传播,其中定有女皇的手笔。

可溪洄今晨分明拒绝了女皇的话。

她与溪洄都无心此事,身为儿郎,他此刻是该避嫌的,信上非但没有避嫌的意思,甚至还邀她入月溪阁一叙。

“他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郁云霁轻声道。

“殿下,王夫来了。”三千複又道。

郁云霁眉头微扬,随后看向窗边,暮霭降临,如今已是未时,天色渐晚,孤啓不好好养伤怎麽跑来这里。

想到他满身的伤痕,郁云霁不禁有些头疼:“让他进来吧。”

弱水三千对视一眼,应了声是,便一起退下了。

她捧着一本折子,心中惦记着郭愚娇身份一事,便又看了进去。

身旁迎来荼蘼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郁云霁下意识侧身回头看,便对上孤啓那双莹亮的眼眸。

“殿下。”他率先出声。

她再三被孤啓呛声,如今国事当先,郁云霁本没有心思解决这些事。

没成想他找到这里来。

孤啓将小盅放t置在桌案上,垂首道:“这是引之为殿下做的羹汤,殿下忙于朝政之事,也应照看身子。”

这幅作态放在孤啓身上,不知怎的,郁云霁觉得有些别扭。

这还是孤啓吗?

她看着眼前人,他垂着长睫,低眉顺眼。

“你有事相求?”郁云霁缓声道。

随后,她便见孤啓咬着下唇,那唇上还有一滴血珠,不知被他咬了多少次。

孤啓微微偏头道:“我有话同你说。”

他虽什麽都没说,郁云霁却认定了此事。

“今日你来的正好,我也有话同你说,”郁云霁看着他,颇有几分无奈,“不要再欺负依弱了,他又没做错什麽,怎麽克扣他的糕点,他可是把糕点看得比命还重啊。”

孤啓长睫颤了颤,袖中的手缓缓成拳。

他许久不曾下厨,寻常世家大族的郎君是不会为妻主洗手作羹汤的,他今日下厨本就不曾期望能得到她的评价,却不曾想,她第一句话会是为了依弱。

是了,到底依弱才是正儿八经的菡王夫侍,他自始至终都是个外人。

“……是。”孤啓忍着鼻头的酸意道。

郁云霁眉头微扬,总觉得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有些不对,却不知问题出在了哪里。

“你还有什麽话要说吗?”她合上手中的奏折,看着他问。

他今日本来是想道歉的。

他想为着这些时日做过的错事求取原谅,可显然,他做下的错事实在是太多了。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想来郁云霁今日也会因着依弱的事,对他好感骤降。

道歉有什麽用呢,即便郁云霁胸襟宽广,可大小错事足以让他在她面前擡不起头。

他不曾做过一件令她开心的事。

郁云霁不喜欢他,也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他,他只会给她惹好多麻烦。

孤啓心口传来绞痛,他倒吸一口凉气,颤着呼出,道:“没有了,还望殿下保重身体,这盅……”

郁云霁并非看不出他欲言又止,直言道:“有什麽需要你说便是。”

这句话像是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孤啓擡眸望着她:“……引之想要殿下的香帕。”

“香帕?”郁云霁不解,好端端的,他要这个做什麽,但她无暇顾及这些,只问道,“我一时不知晓你说的哪一方。”

孤啓艰涩的开口:“就要,殿下身上这一方。”

郁云霁顺着他的目光朝腰间摸去,便摸到一方绣工精细的绢帕,正是云梦泽今日还来的那张帕子。

她没有探究别人秘密的兴趣,孤啓不说,她便没再多问,一张帕子也没有什麽,她将帕子从腰间取下,递给他道:“喏。”

郁云霁不曾注意到他微颤的指尖,只顺势看向手旁的炖盅。

孤啓带着炖盅进来之时,屋内便被药材的清香充斥着。

这股清香不似小厨房带来的参汤,小厨房的味道浓重,而孤啓手中这份却调和的刚刚好。

她拿起手旁的小炖盅,却被烫得猛然松手,汤盅顿时摔碎在地。

药汤四溅,将两人的衣摆浸湿,红枣参汤的味道在书房蔓延开来。

郁云霁不知晓这麽烫的炖盅,他是如何捧过来的,竟是不曾垫些东西隔绝滚烫。

眼前的人长睫濡湿,他仍低垂着头,郁云霁开口道:“我不知晓炖盅这麽烫,你的手可曾有事?”

孤啓摇了摇头,哑声道:“引之不打扰殿下了。”

虽奇怪于他会无事,但见他这副模样,郁云霁以为方才那句话又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便只应允:“我让三千将烫伤膏为你送去,下次……”

她原想说下次莫要这般不小心,可想到两人如今模糊不清的关系,便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说了为好。

眼前的人虽是拿到了帕子,面上却仍是有些落寞:“殿下保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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