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不是反派吗(女尊)(53)

作者: 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溪洄淡声道:“可见殿下心怀大义,并不会因为川安王的看顾而有所动摇。”

书中不曾提及原主幼时,郁云霁不太明白她同这位川安王曾有什麽。

她自动跳转了这个话题,同他进了月溪阁。

芜之为两人沏好茶,清亮茶汤上浮起袅袅烟气,将两人身上的微寒驱散殆尽。

“川安王那边不曾有动作,不知她还要蛰伏多久,可总不能任由这一条毒蛇隐藏在暗处,”郁云霁看着茶汤中上上下下的飘忽不定的茶叶,缓声道,“溪太师如何看?”

她认真思索着,昏黄的落日霞光顺着窗棂洒在她的长睫上,一半面颊宛若塑金身的慈悲菩萨。

如何不算呢,至少她真心为民。

溪洄敛了思绪,应道:“殿下说的不错,只是想来陛下早有打算,溪洄不敢妄言。”

说罢,他起身朝着光源走去。

斜阳由花圃处照来,郁云霁身后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矮丛,月溪阁内藏了这麽一处小小花圃,清风拂来,便有不知名的小花传来淡香。

宛若世外桃源。

郁云霁捧着茶盏,随他一同面向那片青绿,感慨道:“我原以为宫中束缚又无趣,可如今才发觉,有趣的人,自然会将自己所在之地变得有趣,例如太师大人的世外桃源。”

蝶翼般的长睫轻颤。

他这麽古板的人,也会被人说上一句有趣吗?

“殿下谬赞。”溪洄神情微怔,随即微微压了压唇角,“想来,这便是殿下方才所言的价值,若是殿下喜欢,常来便是。”

单是站在此处便能使人心情愉悦,郁云霁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好啊。”

两人谈及政事,不曾注意到何时墙角小憩的猫儿起了身,那猫儿躬着身子伸了个懒腰,看向郁云霁腰间被风吹得晃动的穗子,登时蓄势待发。

郁云霁正旁敲侧击川安王与原主的过往,腿间却被什麽东西生生一扑。

白玉茶盏当时就脱了手,一盏清茶朝着身旁人洒下,惊得猫儿慌忙逃窜。

变故来得突然,郁云霁忙看他道:“可有烫伤?”

溪洄原本淡色的衣袍上沾了茶渍,在一片素雅的荼色上格外t显眼。

春季的衣料比较薄,如今将滚烫的茶水洒下,想来是会有痛意的。

郁云霁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香帕,将它递到溪洄的面前,方便他将身上带着温度的茶水擦拭。

溪洄看着眼前的帕子默了一瞬:“无妨。”

“怎会无妨,你是男子,又贵为太师,若是烫伤,要先将太医宣来瞧瞧。”郁云霁看着他这般道。

溪洄久久的望着她,随后接过了那张帕子,却不曾俯身擦拭。

茶水洇湿长袍后,她明显看得出长袍后那双纤细的脚踝若隐若现,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郁云霁只对上他的眼眸,道:“宣太医吧,太师大人。”

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溪洄淡然的看着她,仿佛感受不到脚踝上的灼烧感:“殿下如何这般着急?”

清风吹拂着她鬓边的发,丝丝凉意涌来。

“我……”郁云霁微哽。

溪洄是女皇分配给她的专属太师,极为良师,又当益友,且本就是她失手将人烫伤,关切两句,也是理所应当。

溪洄平静的眼眸看着她,没有等她的后话:“多谢殿下关怀,溪洄当真无事,春日依旧寒凉,溪洄裹了锦布御寒。”

“是吗,”听闻他当真无事,郁云霁松了一口气,“只是春日不曾冷到哪里去,太师大人何故如此?”

溪洄轻声道:“是幼时受寒导致,殿下忘了吗?”

“什麽?”

“裹紧脚踝,是因为幼时惹得殿下动怒,罚我赤足在雪地中站上一整日,故而每到天转凉,脚踝便隐隐作痛。”他静静的阐述着这件事,仿佛他口中之人并非是他自己,而是旁人。

郁云霁看着他,一时间不知晓该说些什麽了。

原主幼时,竟然还做过如此恶毒之事吗。

她不知晓溪洄为何如此波澜不惊,此事已算是他的童年创伤,还是原主一手造成的。

可问题是,如今她占据了原主的身子,原主幼时所做之时便悉数归结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知晓该如何面对溪洄,既是这些事不是她所为。

溪洄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提及这些事,他也不曾有半分起伏,好似他并非这具身子的主任,而是一个旁观者。

“殿下不必对此介怀,溪洄没有什麽的。”他率先善解人意的道。

“……但终归是我对不起太师,你,你不曾恨我吗?”郁云霁心虚有些複杂,眼下,她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溪洄了。

“为何要怪你,”溪洄微微笑道,“此事并非你所为。”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郁云霁心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溪洄说,此事并非她所为。

可是,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当初所做之事,自然是归结在了他的身上,溪洄为何会说并非她所为之,他究竟知晓了什麽。

思及书中溪洄的性子,沉稳果断,看似清冷不近人情,无心人间之事,实则手握重权,顷刻间便能要了旁人的性命。

他善占蔔,通晓天命之事。

郁云霁蓦地想到了什麽。

她看着眼前依旧面不改色之人,溪洄有成算,身为儿郎,能久居这个位子,必然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书中的溪洄更是如此,只要是他想做之事,便没有不成的。

原来他什麽都知道。

郁云霁看着他,几息道:“你要揭发我吗?”

上一篇: 在北宋靠摆摊 下一篇: 佛系庶女养娃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