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反派吗(女尊)(6)
“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郁云霁平静的道。
孤啓眉头高高扬起:“我将此事挑到明面上,是要听菡王殿下说实话的。”
“你是我的夫郎,我自然关心你。”郁云霁屈指抵了抵额角,“别闹了,这里的风大,回家吧。”
说罢,她没管孤啓究竟是怎样的神情,将那只寒凉的手再次握紧。
她说,回家吧。
孤啓不知晓自己是如何跟着她上的马车。
父亲死后,他便没有家了,家是仇恨,亦是奢望,得不到的才是奢望。
郁云霁同他说,跟她回家。
孤啓面色倏忽警惕,皇室之人,没有哪个心思是浅的,她说的这些话,无非是想诱哄他放下戒备,然后将来若是想对他做些什麽便好说了。
当真是好算计,这样的混账竟是也换了口味吗。
他这般想着,却听郁云霁问他:“你身边可有小侍伺候。”
他不喜热闹,实则是冷情惯了,不似寻常大家公子出嫁般,身边带着好几个侍从,他不喜人多伺候,便只带了一个心腹。
“有。”孤啓淡声道。
郁云霁还想说些什麽,马车却倏地沖撞起来。
马车本就宽敞,两人坐得极为舒展。
而今突遭变故,一时间车里的人与那些个值钱的物件一同开始东倒西歪,震动不已。
到底是女子,身子稳当些,当即稳住了身形。
而孤啓却抓不住一个可靠的扶手,一时间如同被风吹的摇曳的浮萍。
最后的变故极猛烈,马车像是被什麽东西撞了,孤啓整个人被震得朝着她扑来。
“啊……”孤啓惊呼一声。
他不是习武之人,身子骨也不大好,如今像将要溺亡的人试图抓到救命稻草般,微微瞪大的凤眸里罕见的带了几分慌乱,就这麽稳稳当当的扑在了她的怀里。
孤啓原就被晃得头晕眼花,猛地扑到一个绵软的怀抱中,顿时被一股清甜的香气包裹。
那是一股他从未闻过的花香,不知是什麽名贵的花,竟是能清甜又不腻人,他扑在这处,顿时方才的郁结消失不见。
只是……
孤啓摔得身子绵软,而今便是想起都有些困难,他撑着身子半脱离那个怀抱,便又迎来一阵沖撞,结结实实栽进郁云霁的怀里。
他爹的,这群人绝对是故意的。
郁云霁一连两次被他埋胸,面色腾升起了几分薄红:“你……”
“别,别动。”孤啓艰难的挤出声音。
什麽时候不好,偏现在开始了,贞锁这东西同受刑有什麽区别。
还有,郁云霁身上到底是不是有什麽秘制春|药。
第 4 章
原本方才受了惊,孤啓面色一片煞白。
眼下却浮上了一层潮红,连带着那双淩厉的凤眸都晕了水汽,面色难看的紧。
他就这般趴伏在自己身上,郁云霁当真是一动也不敢动。
这些年来她洁身自好,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更莫要说肢体接触了。
而方才孤啓的动作的确将她吓到了,她倒也说不得什麽,身在女尊社会,哪有是女子吃亏了一说,该是男子委屈才对。
只是怀中的身子绵绵软软,她就是想将他扶起,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她方将手覆在孤啓的肩头,便听他喑哑的闷哼一声:“嗯……”
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那双眼眸带着冷意,偏混着薄薄的水汽带了勾人的意味。
他半跪着趴伏在她怀中,伴随着难耐的闷哼,她的大腿似乎被什麽触碰了一瞬。
郁云霁大脑当即宕机。
马车外有人温声道:“无意沖撞了菡王殿下,还请殿下海涵。”
郁云霁倒是没什麽事,可如今若是将帘子落下回应,必然会被瞧见这一幕。
“殿下?”马车妇唤她。
因着方才一个急剎,郁云霁的脑袋还有些发懵,而孤啓趴伏在她的腿上,耳边嗡鸣声不容她细细思考,一时间没有回应马车妇的话。
偏马车妇着了急,以为她出了什麽事。
她正想着如何将孤啓扶起,眼前突然大亮,马车帘被人掀了开。
马车妇慌慌张张的道:“殿下,您可还好?”
菡王是如何的荒唐与残暴,幽朝百姓无人不知,马车妇兢兢业业生怕为此掉了脑袋。
却不想瞧见这香豔的一幕。
郁云霁面上还带着酡红,尴尬的对上马车妇的视线,才发现帘外站的不止马车妇一人。
“是小人沖撞!求殿下饶命!”马车妇当即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你好歹将帘子落下啊。
郁云霁脚趾蜷缩起来,自欺欺人地闭上的眼眸。
帘外人不是旁人,正是书中男二,云氏庶长公子云梦泽。
马车帘外的公子默了良久,温声道:“实在是抱歉,我并不知晓殿下……扰了殿下的雅兴,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小郎。”
她听到围观百姓无不窃窃私语。
“完喽,云家公子今日难逃此劫。”
“待会不知要如何凄惨呢,云公子这难得的貌美,不知会不会……”
郁云霁没有当即应声。
云梦泽当她不耐烦了,複又道:“若是,殿下仍无法消气,小郎明日带着家母登门致歉……”
“无碍,云公子下次当心些。”郁云霁疲累的道。
孤啓已然从她的怀中爬起,想必如今恨死她了,她还需早日回府t安顿,免得他在大庭广衆之下发病,她届时无法收场。
只是她这话一出,整条街上当即静可闻针。
“还不走吗?”马车内是孤啓不耐的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