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炮灰,只好先噶主角了(快穿)(63)
老妻和几个孩子在打什麽注意,他不是不知道。
想做个恶人,那就要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一击必中,让猎物再也无法活命。
但家里这一窝,却又蠢又毒,实在是令他失望。
他不由得又想起来长孙。
那是最像他的一个孩子,也是他亲自教导养大的孩子,是谢家的希望。
为了给他铺路,他做了那麽多,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不给他谢家起势的机会。
谢老爷子整个人都苍老了一些。
他失望地看了谢老夫人一眼,直把谢老夫人看的一个激灵,才堪堪将视线落在了谢鹿稔身上。
今日这事t,不是鹿稔一个丫头能做得了主的,但这个罪责却只能由她一个人来背。
谢鹿稔做错了事,还可以说是孩子小不懂事。
若是牵连上他们,性质就变了。
侵吞孙媳家産吃绝户,到底是个能做不能说的事。
“报什麽官?你受了委屈,我便能为你做主,没得让外人看我们家笑话。”谢老爷子缓缓道:“这事儿你既然怀疑是鹿稔做的,那便查,把人都叫过来,仔细的问,既然做过,那便有痕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查个清楚,也省得闹得一家人心生隔阂。”
一看老爷子打算牺牲自己了,谢鹿稔顿时慌了,“祖父?”
她爹娘也傻眼了,“爸?稔稔不是这样的孩子,您不能那丫头说什麽就信什麽啊?若是传出去,我们稔稔还怎麽做人?”
谢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看着这两个棒槌一眼,“她若是没做,传出去,又与她何干?”
但谁都没听出来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一点都没有準备的意思。
谢老爷子看在眼里,顿时气得血压飙升。
也懒得管了。
自己犯得蠢,那就自己担着。
家宴的人虽然多,但想要查清一件事还是很快的。
没一会,就抽丝剥茧,将证据摆在了桌面上。
谢鹿稔没想到自己都那麽小心了,竟然还被人给发现了,有些慌张地看向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闭了闭眼,他原本以为,谢鹿稔就算是蠢,也应该知道该假借他人之手。
但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蠢到自己亲自动手。
而且计划还漏洞百出的,到处都是破绽。
谢老爷子对这个孙女顿时失望透顶。
原本他还觉得谢鹿稔长得好看,寻个关系将人塞到宫里去选秀,也能成为家里的助力。
但如今,他彻底熄了这个心思。
这种蠢货要是真的有了权势才恐怖,必然会祸害家族。
不如远远地找个不上不下的婚事把人打发了。
谢鹿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爷子放弃了,还在努力挣扎狡辩,说自己是被齐韫陷害的,但谢老爷子已经不想听了。
一个被放弃的棋子,自然就不重要了。
他看向齐韫,面上露出假惺惺的温和,“你受委屈了,伯卿媳妇,你想怎麽处置,便怎麽处置,谢家绝不容忍这般谋害亲族的人!而且你祖母今日也冤枉了你,她偏听偏信,还犯了口业,便让她去大佛寺给伯卿祈福一个月,你觉得可满意?都是一家人,你实话实话,祖父不会偏心任何一人。”
齐韫:“……”
齐韫对上老头子那充满压力的目光,心中了然,这人是明着不行,暗中威胁。
她扯了扯嘴角,若是原着,原主必然会在老头子的威胁下,顺势应了下来。
老爷子大概是也习惯了原主的事事退让,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无比自信,大概都没想过她除了答应下来,会有第二种反应。
见老头子死死地盯着她,齐韫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祖父,真的可以说实话吗?”
“自然。”谢老爷子面无表情地应道。
齐韫:“那我还有要求。”
谢老爷子:“……”
齐韫这话,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愣了好一会,才缓缓道:“那你想怎麽样?”
“我自入府,便在家中守孝,先是为父守孝三载,又为夫君守了四年,家中一应産业都交与祖母打理,既然祖母去大佛寺为夫君祈福,自然是顾不得家中中聩的,不管是母亲还是二婶打理,必然都是新上手忙得厉害,我的部分嫁妆自然不好再麻烦她们了,不如便交还给我自己打理吧?”
齐韫这话一落,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见谢老爷子许久没说话,齐韫状似无意地歪头,“祖父?怎麽了?这麽多年一直麻烦祖母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母亲和婶娘。毕竟是嫁妆,一直麻烦别人帮我打理算怎麽回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嘛!”
谢老爷子看向她的目光顿时带上了几分探究。
谢老夫人眼看着就要跳起来反对,却被谢老爷子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她今日做的蠢事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让她继续犯蠢。
便是一时拿回去又怎麽样。
只要人还在他们手里,那银子便还是他们的。
以前他就一直和谢老夫人说过,对齐韫好一点。
想要人家钱,又怎麽好一直待人不好。
但家里这些蠢货说不通。
再加上她自己立不起来,他倒是也懒得再说了。
但如今再看,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未曾看透过这姑娘。
倒是有几分聪慧。
不过再怎麽聪慧又怎麽样,到底她只有一个人,而且又急切了些,终归是棋差一招。
“你的嫁妆,你想打理,自然是要还给你的。”谢老爷子威胁地看了谢老夫人一眼,“既然伯卿媳妇开口要了,那便现在还吧,咱们谢家也不是侵吞孙媳妇嫁妆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