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在提瓦特当团宠的日子(156)
潮生一愣,下意识的拿起了挂在手上的铃铛就要摇晃,手腕却被人紧紧握住,所有的夜叉们也瞬间变了脸色,沖上前来阻止。
擡起头,潮生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仿佛即将失去什麽最重要的东西的...裹挟着思念与悲伤的複杂的感情。
“潮生...”
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在这样的注视下,潮生松开了手,让铃铛自然垂落。
还不等夜叉们松口气,一道比无数噩梦加在一起都可怕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
明明无人晃动,清脆悦耳的悠长铃声却依然响起。
画面仿佛彻底静止,夜叉们连呼吸都屏住,心跳都快要停止。绿发夜叉的眼睛猛地睁大,握着手腕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潮生也屏住了呼吸,随后想起了地图的提示才像做错事般的小声道:
“...没事的,它之前也自己响过。”
在世界树里寻找记忆的时候,还有在深渊之中,与烧的脑子不清晰的阿贾克斯一起躲避魔兽的时候,还有刚刚醒来的时候。
潮生回想起在第三视角看到的,自己为了唤醒被梦之魔神控制的同族使用铃铛后,被天理打入深渊的场景,明白了兄姐们都在担忧的事情。
“我没事。”潮生轻轻摇头,对着自己的兄姐承诺:“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天理的标记已经消失,他的本命法器已经没有了僭越法则的力量。
可没人相信他的话。
夜叉们全都围着潮生,盯着他手中的铃铛如临大敌。
知晓自己数千年前自己被天理打入深渊的那一幕给自己的兄姐们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潮生只好承诺:“我真的没事,你们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再用它了。”
刚刚那一声,夜叉们状态框后的轻度业障侵染已经消失,暂时没有能用得上铃铛的地方。
许久后,见周围没有任何异动,夜叉们才将悬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岩王帝君曾跟他们透露过,高天之上的神祇也许已经沉睡,因此潮生刚才的话应该是真的。
天理暂时无须担心,他们现在更担心的是潮生的身体。
火夜叉与水夜叉连忙上前,应达握住了幼弟的肩膀仔细的查看:“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手腕上的力道缓缓放松,潮生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他看着自己的兄姐们轻轻摇头,最后对上了那双与他相似的金色眼睛:“没有,只是消除业障,对我的身体没有影响。”
消除业障是中级功能。
高级功能可以逆转磨损和与之类似的法则的负面影响,使用高级功能才需要支付记忆,且只能使用一次。
虽然不记得,但他已经用过了,高级技能的剩余次数为0。
关于铃铛副作用这件事,已经有过两次前科的潮生显然无法让夜叉们再信任。唯有带着潮生去见岩王帝君,让帝君确认,他们才会放心。
“在那之前,答应我们,别再用它了。”岩夜叉弥怒双手抱胸,面色严肃,语气认真。
潮生听话的点头。
看着这一幕,蒙德的骑兵队长不由得感叹:“真是受宠啊...”
如果兄弟姐妹之间相处是这样的氛围,他大概理解了,为什麽潮生就算失去了记忆,也坚信自己一定拥有家人,执着于像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了。
屋内所有人潮生都认识——除了一个。
见少年看过来,抱着雅莱琴的少年主动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爽朗又可爱的笑。
“我叫温迪,是个吟游诗人。”吟游诗人朝他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潮生。”
“温迪...”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少年一愣,他的风精灵也是这个名字。
而且...面对着诗人,他的心底并未升起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会産生的陌生感——是因为温迪是个名字吗?
诗人坦然与少年对视,脸上的笑却一直没有消失。
太阳落山
荻花洲旁升起了篝火,火堆旁,夜叉与人类围坐在一起,吟游诗人拨动琴弦,为久别的重逢谱写新的乐章。
绿发的夜叉护法像从前那样坐在潮生身边,陪着失而複得的弟弟听着兄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着这两千多年间发生的事情。
魔神战争的结果,奥赛尔的袭击,夜叉们的现状。
但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起一个人——若陀龙王,潮生的师父,千年前主动被封印,而今沉睡于伏龙树底的古龙。
至少今天,他们只想让潮生开心。
来自蒙德的两位义兄弟也为夜叉们补足了他们并未参与的,有关潮生的过去。
吟游诗人十分捧场,一边拨动琴弦一边时不时发出感叹,当之无愧的气氛组最佳成员。
“所以就是这样...”邻国的骑兵队长摊开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和迪卢克猜测潮生可能是炼金术的産物,但四年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们又误以为你是逃出愚人衆实验室的实验体...”
“总的来说,方向完全错了。”
完全没想到,他们义弟竟然是隔壁璃月的仙人,种族是夜叉。
他曾翻阅过图书馆的藏书,也的确找到过相关的记载,但潮生这家伙却和资料里的夜叉完全不同——他无法使用夜叉们都能用元素力,反而从月光中汲取能量,那本种族大全里并没有倚靠月亮生存的种族的记录。
“那只是你的猜测。”红发的酒庄主人双手环抱在胸前,十分自然的与蓝发的骑士撇清关系,再侧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少年,“父亲很想你,抽时间回晨曦酒庄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