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99次带娃追妻(26)
雒挽安喝了水,稍微暖和了一些,看到男人坐在了她旁边的沙发上,她问道:“白墨念先生是您的本名吗?”
“怎麽这麽问?”
“刚才门卫说这栋房子业主姓沈。”
沉默。
随后听白墨念说道:“胜利螺丝厂是沈家旗下的分公司,这栋房子姓沈也不奇怪吧。”
“话虽如此,不过京华姓沈的我还认识几个,万一您和我认识的人有关呢?”
“难不成雒小姐认识……”白墨念顿了顿,一字一顿问道:“沈世觐?”
话音刚落,像是听到什麽恶心的东西,条件反射,雒挽安一阵干呕,径直跑到卫生间,只觉得五髒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因为剧烈的反胃,雒挽安眼眶盈满泪水,她快速擦了擦,回头看到倚在门框看着她的白墨念。
白墨念抱胸站着,居高临下,冷淡的目光多了一丝别的意味,“可以解释一下为什麽吗?你为什麽会认识沈世觐?”
“你说什麽?”
雒挽安又控制不住吐起来。
而白墨念适时给她递了手帕,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一阵天旋地转后,雒挽安的眼前终于恢複了清明,她走回客厅的时候看到白墨念坐在主位,面沉如水。
“抱歉,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对沈家的好奇,对外我一直叫做白墨念,但,我的名字,叫沈世稷。”
雒挽安盯着他的脸,久久没有出声。
上辈子带给自己最大痛苦和折磨的男人叫沈世觐,她自以为了解他的全部家族,没想到只是冰山一角。
至少在她上辈子的记忆力,这个叫沈世稷的男人从未出现过,更是在沈家没有任何存在感。
“雒小姐,你还好吗?”沈世稷道。
“看来你是他的表亲?”
“为什麽这样说?我就不能是他的兄弟吗?”沈世稷说道。
“他没有兄弟。”雒挽安不假思索说道。
忽地,沈世稷笑了,那笑很冷,多了丝自嘲的意味,“看来雒小姐不但认识沈世觐,更了解他的家庭,只记得想记住的人,对不相关的人,即便是有了孩子,也当陌生人。”
有了孩子?陌生人……
沈世稷到底在说些什麽?
短短几句话宛如看不见的重锤,即使她分不清话语里的含义,却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紧接着就要摔倒在地,却没有意想之中坠落的痛苦,她跌在了结结实实的怀抱里。
沈世稷抱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什麽破绽。
可惜,什麽都没有。
于是一触即分,雒挽安又坐在了沙发上。
空气中残余沈世稷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清冷的可怕。
雒挽安控制住自己激蕩的情绪,她盯着男人的面容,试图从里面找到些线索。
但回应她的只有面若冰霜。
时钟滴答,别墅区安静,营造了一个巨大的冰山。
男人的面色很冷,盯着她,如坠冰窟。
“我以为,总会有些不同,却也只是不过如此。”
雒挽安没说话,她只觉得这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
沈世稷摘了帽子,露出了一头白发,紧紧盯着她,“2018年年末,f国蒙帕斯大街,你租了临街的房子,说是喜欢看行走的人群。”
雒挽安愣住,大脑一阵剧痛。
“20x9年,3月的时候你在巴黎圣母院拍下照片,那时的你跟现在完全不同,还要和你的朋友明渱一起去,但你没有想到4月份的时候,巴黎圣母院发生火灾。”
“20x0年,流感蔓延,你生病了,和另外一个人在海边别墅里度过了三个月。”
痛,雒挽安只觉得窒息感不断蔓延,她只是揉捏她的太阳穴,可声音还在继续。
“20x3年末,为什麽你会出现在盛化,为什麽?”
那声音遥远却熟悉,“那个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你说啊?”
男人骤然站在雒挽安面前,遮住了客厅的光线,他俯身,深棕色的瞳仁盯着她,双手捏住她的胳膊。
良久,唇际擦着她的耳垂,呼吸在耳畔。
压抑着声音,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声音很低,钻进她的耳朵里,“为什麽,我还是得不到,明明我什麽都有了……”
雒挽安燥热难安,一下推开在她面前站着的男人,头痛欲裂,两辈子的记忆在她脑海里交叉,直至混乱。
这个男人让她本能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起身往外面走,却听到身后说道,“雒挽安,你不用管我,我生活的还好,只是觉得难过而已。”
声音苦涩,像是一尊完美的白瓷渐渐出现裂纹,压抑了太久,如今全数崩盘,纹路逐渐遍布,最后惨不忍睹。
冷风阵阵,别墅区亮起了零星的灯光。
雒挽安出门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什麽时候把蛋糕提了出来。
上面的笑脸痕迹已经蕩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团模糊。
她按住自己的胃,刚刚的呕吐几近乎肝胆俱裂,很久没有体验过的病症如今卷土重来。
寒风突袭,北方的夜晚像是结了霜的冻梨。
她看着蛋糕,扔在地上,转瞬间却看到面前的热水。
沿着小臂向上,冷冽伴着雪松的气味,男人温和却淡漠的目光盯着她,“喝点热水。”
雒挽安身体先于大脑接了,囫囵几口。
似乎很久之前,他们就是这样生活。
“可惜了。”
“什麽?”雒挽安擡头。
“可惜蛋糕了。”沈世稷低头,声音淡漠,一如往昔,“刚刚抱歉,是我说多话了,如果雒小姐有时间的话,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