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99次带娃追妻(53)
雒挽安是被拖着走的,当拽到一扇充斥消毒药水的房间她已经觉得不对了。
沈世觐将她扣在墙上,虎口卡着她的脖子,制住她的挣扎,“隔壁,撩开那个帘子就是私生子白墨念的病房,我用束缚带把他捆起来了,即使他站不起来。”
沈世觐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一会你叫的大声一点,我怕他听不见,不知道你的身份。”
雒挽安只觉一股凉气自脚底蔓延,她扭动间想要推开他,可鼻息间除了泪水的鹹湿还有鲜血的铁鏽味道。
他扣弄着最为脆弱的伤处,雒挽安含了泪,却只是让沈世觐侵略更加彻底。
“宝贝,说话啊?说啊,你是不是很爱我,我也是……”
雒挽安余光看着那片帘子,隐约能够听到里面均匀的呼吸。
“求求你……”雒挽安哭道。
沈世觐抹了抹她的嘴唇,“求我再用力点?放心吧,等等,你胸口这是什麽?”
沈世觐忽然停止了动作,他揉|捏着那块旗袍布料,之后用力一扯。
他像是发现了什麽有趣的东西,“树叶标本,什麽东西值得你压个膜?”
沈世觐掏出打火机,目光里多了血色,点燃了标本,一片火光中,他看向雒挽安,轻蔑说道:“不值钱的东西。”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捏着她的下巴,“你说对吗,海岛上没有梧桐树叶,这是你从京华带过来的?”
雒挽安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对,是我从京华带过来的。”
“值钱吗?”
“一文不值。”
“以后少让这些垃圾接触你,宝贝,你知道你的皮肤很娇嫩的,扎了你就不好了。”
“好。”
雒挽安裹着残余的衣服碎片出来的。
撑不住的时候,她挨着墙,只听到白墨念翻身的声音。
还好,还好。
虽然,她也不知道在侥幸什麽。
但白墨念病情恶化得太严重了。
他也不会让佣人推他出去,而是一个人缩在病房里。
因为沈世觐不让她见白墨念,她只能从佣人的只言片语里套话。
夏日漫漫,海岛的炎热没有尽头。
终于,她等到了沈世觐离岛。
在看到医疗直升机离开的时候偷偷跑进了白墨念的病房。
她一瞬间没有认出来躺在病床上的男生是谁。
她记得背着画板走在咖啡厅的男生,记得颜色在他手中出彩的男生,记得和她一起奔跑的男生他,却独独没有这个在病床上插着管子,微弱呼吸的人。
“白墨念……”雒挽安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
她看到男生擡了擡眼皮,苍白的脸上有了淡淡血色,呼出的哈气让他面目模糊。
他骨节突出的手指试图拿掉氧气面罩,但最终放弃了。
他极轻极轻说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雒挽安看着他没有焦距的瞳孔,大滴大滴的眼泪流淌。
“周六十点,你来了。”
“嗯,对不起我没有承认,我就是雒挽安,我没有死。”雒挽安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让自己不那麽悲伤。
他似乎要擡手,但这次,他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因为你,我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骂我……没有高兴,都没有……但是我知道我可以见到你……”
生命检测仪的数字缓慢下降。
“我找到你了。”白墨念继续说着。
声音模糊不清,雒挽安将头靠近。
“对不起。”
生命检测仪数字归零。
……
世界越来越美了,她独自一人,别无所求,只想被阳光晒透。她渴望成熟。
準备好死去,準备好重生。
可白墨念对不起什麽呢?
chapter40
雒挽安真的变成了海岛上最漂亮的艺术品,她接待了很多沈世觐的贵客,熟练的倒茶送客,之后被当成商品送到床榻之上。
她有很多件华贵的衣服,有裁缝定时到岛上给她量体裁衣,之后直升机降落,带来一箱一箱珠宝和衣服,她被装饰的动人,成了岛屿上最华丽的名片。
岁月流转,她知道微笑的最佳弧度,知道擡手的妩媚角度,知道行走的步步生莲。
艺术品是没有思想的,她谨记,只是在一次次床榻摇曳之时忽然觉得此生无望。
她好像看到过一个背着画板的,皮肤苍白的男生背对着所有人反方向行走,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一片梧桐树叶。
可树叶是最廉价的东西,只有灿烂夺目的鲜花才能驻扎这座孤寂的岛,开到荼靡花事了。
这座岛屿永远云蒸霞蔚,银花火树,风暖日丽,诸事皆安。
只是有一次,她遇到了一个叫作顾啸安的男人,留着寸头,看到她的时候瞠然自失,“你是,你是雒挽安对吧?你还活着?”
“您认错了,先生,我是罗安馨。”
“罗安馨?罗家这麽多年风生水起,生意场上仅次于沈家,你也不用在这里这个吧?”
“哪个?”
“就是这个啊……”顾啸安有点不好意思地拢了拢浴袍,他下床,拉开窗帘,坐在离她最远的角落,“抱歉啊,我只是想,离你远一点。”
他挠挠头,“而且,这太奇怪了,你和我同学长得太像了,我没有办法……咱俩聊聊天吧。”
“好啊,您是想聊什麽?”
“我当年学校的事吧,抱歉啊,主要是你太像她了,但是我没有机会和她说了,只能和你讲。”
雒挽安过去的记忆蒙上了一层珠光宝翠,眼前的人她也不记得,只是打了个哈欠,展示出完美的笑容,“当然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