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爸爸,头疼带娃(117)
谢沉翎:....
在这刺激他呢。
偏偏在现代社会高中生的第一要务就是学习,在这种标準下,连魔尊都无意识地“偏爱”起秦时来。
谢沉翎愤愤摸下床。
不就是学吗?!
他将数学教材按照年级分类摆好,收拾书桌,整理杂乱的文具盒,摆正椅子,调整坐姿到舒适角度。
摸了七八分钟才拿起高一的数学教材。
五分钟后——
打开的书本像一个小帐篷盖在谢沉翎的脑袋上。
秦时犹豫两秒,掀开看了一眼。
谢沉翎侧头睡着了。
秦时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把书盖在谢沉翎的脸上,纯当没见过。
他继承了师父谢祈清的事业之心,奋斗不止,努力不停,在仙界时就很优秀,来了现代,心态毅力犹在。
他学到半夜两点,万籁俱静,鸟雀将歇之际才结束了这一天。
扫了眼变换了几个睡姿的谢沉翎,秦时擡手正要叫醒让他上床取水,几道脆弱小小的哭啼从隔壁传来。
“爸爸呜呜呜。”
秦时连忙沖过去。
主卧的灯开着,谢祈清左手抱着穗穗,右手拎着垃圾桶,穗穗有气无力地摊着,又吐了两口。
“她怎麽了?”
谢祈清沉眉,手背抵着穗穗的额头,喉结微滚,他语气不定:“你摸摸,看她是不是在发烧。”
秦时摸了一会,不知道是担心得手热还是怎麽,感受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我不知道。”
他哪懂这些。
说话间,穗穗又吐了两口。
谢祈清:“市一医是不是在昌盛街32号?”
“对,我知道在哪,我带穗穗去吧。”
谢沉翎迷迷糊糊听到了说话声,硬撑着起来,揉着僵硬的脖子问:“怎麽了?”
秦时:“穗穗吐了。”
谢沉翎一瞬清醒,怔愣建,谢祈清随意找了件衬衫包住穗穗,解封了魔气,用仅剩的魔力闪现一般出现在医院门口。
魔气不能救人,残存的神力又在上次离开之际耗损干净。
谢祈清也成了女儿生病必须着急敢往医院的爸爸,和世间其他父母没有任何区别。
他连睡衣都忘了换,匆匆跑进医院,找医生,交钱,一番忙碌。
穗穗今日吃得有点杂,下午吃了西瓜又吃了稍微油腻的酱香饼和煎饺,却没有吃什麽主食垫垫,再加上在外面跑跳出了汗又去玩了会凉水,一冷一热身体受不了,现在烧到了38.5度。
急诊室里深夜来看病的还有几个,谢祈清抱着穗穗在外面等。
穗穗怏怏倒在谢祈清肩上,没什麽力气,有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双颊微红。
谢祈清试探地摸了下穗穗的额头,越来越热了。
“还想不想吐?”
穗穗微微摇头。
“爸爸。”
“嗯?”
“我想回家。”
“你生病了,我们问问医生就回去。”
“一会就好。”
穗穗闷闷不乐地摸了摸眼睛。
谢祈清抱着她一路奔波,左跑又跑,神经始终紧绷着,背上渗出了一层汗,未曾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他买了药后找护士拿了点水,沖泡给她喝。
恰好旁边也有一个小男孩在喝药,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穗穗下意识躲过谢祈清递过来的药,护士安慰:“是橙子口味的,不苦。”
穗穗微愣,“是饮料?”
护士:“差..不多?”
穗穗来了劲,想都没想一口喝下,舔舔嘴唇:“好喝。”
护士和其他的父母都惊呆了,连一旁的小哥哥都半信半疑地看了药一眼。
“你看妹妹,是不是一口气喝完了。”
“一点都不苦,对不对,小妹妹?”
穗穗点头:“甜的。”
小男孩吃过太多苦药,对“药”这个字就很抗拒,见状还是不想喝。
穗穗盯着纸杯,小手一伸:“给我喝叭?”
“不(能)浪费。”
小男孩想都没想递了过来,男孩的父母和谢祈清同时一震,出手阻止。
穗穗:“为什麽呀。”
谢祈清声音微紧:“我们还有很多,一天只能喝一次。”
小男孩则在“为什麽不给她喝”的委屈里,哭着喝下了药。
男孩的父母松了一口气。
两个小孩都是发烧,同时在急诊室待了一会。
男孩睡了过去,穗穗温度降了下去后,越来越精神。
等她好了一点,谢祈清才抱着她慢慢走回家。
离家约两公里。
晚间没什麽车,他出来的着急,看病剩下的钱也不够他们打车,好在不远。
暮色浓浓,穗穗缩在谢祈清怀里鬼鬼祟祟地左右看。
“爸爸,怼(鬼)什麽时候出来。”
谢祈清紧绷了一路的神经在这句奶声奶气的话里彻底松了下来,他淡淡一笑:“世界上没有鬼,都是假的。”
“穗穗怕?”
“我有一点点怕。”
谢祈清轻抚她小小的后脑勺:“爸爸在,不用怕。”
穗穗紧闭着眼睛:“爸爸要保护我。”
“我长大,保护爸爸。”
谢祈清微愣,随即一笑。
“好。”
就这麽走了几分钟,穗穗不那麽害怕了,探出小脑袋左顾右盼。
“爸爸。”
“嗯?”
“爸爸不穿衣糊?”穗穗像刚发现了新大陆,歪着脑袋上下看谢祈清的着装:“穿拖鞋。”
“在外面,”穗穗奶声奶气地问:“不穿衣糊,羞羞脸。”
“你说的。”
谢祈清:“我穿的睡衣。”
“睡衣家里穿,外面穿别(的衣服),”穗穗仰头:“这不西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