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爸爸,头疼带娃(147)
穗穗垫着脚仰着头又唤了一声:“妈妈。”
“西我的妈妈?”
警局安静了一秒,随即响起秦司在略显清冷又平静的声音。
“是。”
穗穗小脸一喜。
“警察妈妈!”
她吭哧爬了一楼:“坏人,打我。”
“他。”
“踢穗穗脚脚,打穗穗头花!”她指着耷拉的小揪揪,委屈巴巴控诉道,“妈妈抓坏人。”
穗穗说这些不是“仗着妈妈是警察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在她的价值观里,警察都是要抓坏人的。
现在遇到一个坏人,穗穗想帮妈妈抓住他,不让他跑掉。
穗穗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帮助妈妈抓住坏人,但熊孩子的爸爸不这麽想。
蛮横无理的男人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扯着嗓子高声道:“我说这点小事怎麽还报警,原来在这给我挖坑,你们都是一伙的是吧。”
“不许胡说,这里是警局。”
“胡说?都一家人了我胡说?”
秦司捏着档案袋下楼,脚步沉沉,眸光不冷不淡的,看不出喜怒,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男人没来由地顿了一秒,又自我打气般高声道:“不用吓唬我,我说得不对?”
“本来就是小孩之间的小打..”
后面的话,在秦司在立于他面前时,慢慢咽了回去。
秦司在:“你们的案件不归我负责,不管归谁,都会调查清楚。”
警局领导笑着下楼,不想将小小的事件闹大,惹得警民关系僵硬,笑着说:“小秦负责重案组的工作,这件事确实不归她负责,再说听说是路人报警,又谈什麽陷进诬陷,都是误会。小刘小李,带着他们做事去。”
男人不再搭话。
他无比清楚事情经过,说那番话不过是因为万一警察知道事情经过后,他还有一个撑腰的借口。
在外面越狠,越不容易被欺负,民警也只能调节,拿他没办法。
男人不是第一次来警局,对这些很有经验。
民警将他们分在两个房间询问,因有小孩,语气都很温柔。
可是穗穗还小,三岁不到的小孩很容易无意间被言语误导,大多数时候都在问三位大人。
他们这边还算后,那对父子则一口咬定没有打穗穗。
小男孩表现得有些心虚。
民警发现了,顾忌他的爸爸在这,没有当面戳破,以免引来小男孩父亲的狂怒,将一件小事闹大。
秦司在把报告交给领导之后,随意问了穗穗的情况。
负责的女警摆摆手:“跟那个男孩的爸爸沟通不了,一会让我们找证据,一会又说只是小孩之间开玩笑,跟他说要好好引导孩子,以免造成身体接触,他就提孩子在动物园不小心碰到怎麽了,一会..又说穗穗有个警察妈妈,惹不起。”
听着就阴阳怪气的。
秦司在:“你们态度强硬点。”
顿了顿,她又道:“去看看穗穗被踢的地方有没有痕迹,她今天穿的白袜。在检查之前,先跟那个男孩说一遍。”
秦司在:“听说秦时手上有从男孩那拿来的头发,可以去化验,也跟他说说其中道理。”
几岁的小孩学不会大人的无赖与坚持。
男孩听说穗穗穿的白色袜子,踢过去会留有痕迹时,吓得小脸一白。
“爸爸,爸爸救我,我不想被抓紧去。”
“我就踢了她一下,她又没流血。”
未等男人开口,民警忙道:“有没有抓她的头发?”
“就..就一下!”
“您看,小孩都承认了,犯错就要道歉,也是一种好的教育,您是不是要带着他去好好道个歉?”
“我道什麽歉?”
“走,回家!就是你们陷害我们。”
...
因只是小孩之间的纠纷,以调节为主,对方要回家,警察也无法正当“扣留”他们,得到对方的联系方式后,不得不拍民警送他们回去。
谢祈清听说对方没有道歉直接回家后,表情淡淡的,牵着穗穗走了。
穗穗还在念叨:“抓到坏人吗?”
“抓到了。”
穗穗嘻嘻:“关起来啦?”
“嗯。”
穗穗“哼哼”两声,“坏人要坐牢的~”
“妈妈嘞?”
“等妈妈(一起)回家。”
谢祈清:“她要工作。”
“还有很多坏人要抓。”秦时补充。
穗穗撇撇嘴,满脸不高兴,谢沉翎笑着哄她:“我们现在回去玩警察游戏好不好?我当坏人。”
穗穗连连摇头。
“不要二哥(当)坏人。”
“二哥(是)好人!”
经此一事,坏人在穗穗心里有了具体雏形,她一点都不喜欢坏人。
秦时:“让大灰狼当坏人好不好?”
“好!”
“抓大花娘!”
狠狠抓住它!让它坐牢!
穗穗现在对“妈妈”一词又有了新感情,从之前的好奇变成了钦佩。
妈妈是很厉害很勇敢的人。
能抓到讨厌坏人。
有关“妈妈”的拼图,在一天一天变多。
回去的公交上,穗穗躺在谢祈清腿上睡了过去,她已经从坏人的阴影里彻底走了出来。
但是——
小孩不记仇,成年人就没这麽大方了。
晚上。
秦时反常地问:“穗穗,今晚和我们睡地铺?”
穗穗:!
“汉饱饱睡?”
谢沉翎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肉乎乎下巴:“把穗穗夹成汉堡。”
穗穗昂头咯咯大笑:“我是肉肉汉饱饱。”
秦时:“要不要打地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