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爸爸,头疼带娃(35)
她只知道哭,安静流眼泪无声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了一道冷漠又熟悉的声音,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才被她听见。
“你不叫妹妹。”
穗穗泪眼朦胧地擡头。
谢祈清把她放在板凳上,语气认真:“你叫谢穗安。”
“喔?”小奶音掺着哭腔。
“是,”谢祈清擦掉她的眼泪,“你叫谢穗安。”
“总算不哭了。”小餐店的老板松了一口气,端上饭菜:“乖乖,不哭了啊,赶紧吃饭。”
番茄炒鸡蛋色泽好看,番茄香味诱人。
谢祈清将勺子放在穗穗手心里,又把饭菜往她面前挪:“吃饭。”
穗穗学过怎麽吃饭,哭得呆愣愣的,旁人让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都忘记了欢喜自己的新名字。
她试探着吃了一口白米饭,甜甜的,眼睛满足地眯起,舌头舔到上嘴唇时碰到了一片鹹味,穗穗又舔了舔。
谢祈清:“那是眼泪,不能吃。”
穗穗点点头,又扒了一口米饭,谢祈清提醒她吃番茄鸡蛋,穗穗盯着那片金黄鸡蛋,愣愣出神,过了一会冷不丁问 :“腻,走?”
爸爸会走吗?
像说要离开去办事的神一样,离开她?
谢祈清没有想到穗穗如此敏感地能察觉到这些,又或许是她捆绑的智灵告诉她的?
谢祈清回的模糊:“以后你都能看到我。”
他走,“他”来,对她而言都是一样。
“腻在?”
“在。”
穗穗这才笑了起来,满心欢喜地吃起米饭和番茄鸡蛋,她吃了大半碗米饭,回去的路上认真学习着自己的名字。
晚风阵阵,街道上时不时响起一道认真的小奶音。
“西苏安。”
“我,西,苏,安。”
李慧芳等人仍旧在小院里聊天,除了几个大人,淮阳、时瑾、砚枝、松松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大孩子也在。
穗穗路过时看到了淮阳几个,想都没想跑了过去,认认真真地强调:“我,西穗安!”
“不妹妹。”
淮阳、时瑾、松松三头雾水,淮阳妈妈笑着翻译:“她的意思是,不想当妹妹,以后要当你们的大姐头,她叫谢穗安,不叫妹妹。”
穗穗只听懂了最后几个字,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淮阳:....?
还没等他反驳,穗穗又哒哒哒跑走,跟着谢祈清消失在衆人的视野里。
“看着挺难接触。”小院里有人道。
搬到了西林街仍旧陌生得仿佛还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与周围格格不入。
陌生好解决,多来往熟悉就好,关键是背影里的大人似乎从未想过融入他们、融进西林街,进入这个世界。
明明,那个小孩都主动跑了过来,融入得很好。
“说这些做什麽,吃西瓜吃西瓜。”
晚上穗穗睡着后,谢祈清看了一整晚的书 ,参考了国内外的房价,又着重学习了互联网産业。
他将分析过程、结果、计划写在计划书上,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点,写了厚厚半本还没结束,笔芯都写完了一根,整整十多个小时,动都没动。
缩在角落的系统暗暗咋舌。
不愧是行动力一流的事业狂,搞起事业真疯狂。
接下来两天,谢祈清几乎没怎麽动过,所有时间都用在攥写未来的计划书上。
不仅写了未来的事业方向,还有穗穗的健康问题。
养胖之后还得增强体育锻炼,心理健康问题同样值得重视,除了幼时的健康,谢祈清还要求“他”多带穗穗看看大好河山。
如果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来,他会收走将要给予“他”的那部分神力,让“他”完蛋。
等谢祈清完善好一且,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六点。
穗穗正在楼下院子跟淮阳、时瑾、松松、砚枝四个小伙伴玩沙。
当然,得瞒着大人。
这堆沙此前是没有的,松松爸爸想修一下院子的角落,今天才把这堆沙运回来。
淮阳把水浇在沙上,几个小豆丁围在一起乐呵呵地抓着沙,穗穗起初有点怕,后来玩得最起劲,等大人发现几个小捣蛋鬼时,已经晚了。
每个人灰头土脸,尤其是小小的穗穗,在扔沙大战里输得惨烈无比,脸上、头上、衣服上全是沙。
松松妈妈气得头疼,“谁让你们玩沙的?”
淮阳、时瑾、松松、砚枝四个人老实巴巴站在原地,穗穗第一次被训,一头雾水还有点无辜。
等时瑾、砚枝分别被接走 ,院子里就只剩下淮阳、松松和穗穗三个小豆丁原地罚站。
谢祈清过来时,松松妈妈正打算带松松和穗穗去洗手,见他来了,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穗穗自知做错了事,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谢祈清:“回家。”
穗穗连连点头,乖巧跟上。
“玩得开心?”
“开席。”
谢祈清见她开心,没有批评她,在离开之前对她格外宽容,回家后给她用了一个清洁术,又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她去街口的小餐店吃了一碗番茄炒鸡蛋。
快到家时,正好在一楼院子口碰见被爸爸训斥的淮阳。
“看看,嘴巴里都是沙!”
淮阳闷闷低头,望着同样玩沙了的穗穗蹦蹦跳跳从他身边经过,羡慕得想流口水。
为什麽妹妹就不会被骂!
没办法,她的爸爸是魔尊。
魔尊只要稍稍擡手就能用个清洁术,把穗穗身上的沙清理干净,哪像他们的父母,忙碌了一天还要给孩子洗澡洗头洗衣服 ,搁谁谁不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