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爸爸,头疼带娃(51)
她扎着两个很漂亮的猫耳朵,没有砚枝看着圆乎乎,但绝对称不上瘦。
湿透了的黄色短袖贴在身上,裤子也是黄色的,连鞋子也是,像一个行走的芒果。
圆眸像小猫咪一样清澈,不过看他时带着一丝机警。
模样却懵懂,谨慎地站在淮阳身后,好像在问:这个哥哥是谁,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宋云承前段时间忙于複习,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刚搬过来的小豆丁。
“你就是穗安?”
传说中有个极度宠她的亲爹,凭借着一己之力拉高西林街发型潮流的“罪魁祸首”?
穗穗不答,拽拽淮阳的衣袖:“哥哥。”
“他是好人坏人?”
警惕性很高,这点很好,但举止行为带着幼崽独有的“清澈般的愚蠢”。
谁家聪明人会当着他的面这麽大声的问吶。
宋叔:“他是我儿子,是好人,待会送你回家。”
穗穗谨慎点头。
被一个幼崽怀疑的感觉,很搞笑,宋云承送完时瑾、砚枝,返回来送淮阳和穗穗。
宋叔已经离开,小院里只剩下帮妈妈剥豆子的松松以及淮阳和穗穗。
“gogogo,我送你们。”
宋云承搓搓手,有点兴奋。
马上就能见到传说中相貌好看、气质卓绝把一衆男人逼到绝境的爹。
只是听说他不好接近?
但女儿这麽可爱,爸爸脾气再差应该也不会到让人害怕的地步吧。
起码,绝不会是那个男人!
一想到那个男人,宋云承就头皮发麻。
半个月前的一个午后,晴空万里突然阴沉起来,他玩笑似地说了两句“谁家道友在此渡劫”,转头在窗户后面看到了一个阴恻恻的男人。
恐怖电影里的变态男主角走入现实,吓得宋云承差点要去报警。
后来西林街没发生什麽事,他学业繁忙,早出晚归,回来十一点多疲惫不堪,渐渐忘了这回事。
现在猛地想起,还有点颤。
宋云承不由自主地想起另外一个看着瘆人的男...孩。
秦时。
他的同班同学。
要命。
最近可怕的人怎麽这麽多。
宋云承甩甩头,催促道:“来,我抱你们。”
淮阳已经四岁,不需要别人抱。
他一路小跑,宋云承便弯身去抱穗穗,穗穗灵动又警惕地躲开。
“我吉吉。”
宋云承:?
“淮阳,她说什麽。”
“她自己走,你这都不懂吗?”淮阳回头,一言难尽地问。
宋云承:....?
笑话,他只是听不懂奶音好吧。
淮阳不用宋云承送,自发上楼回家,宋云承在楼下看着他,嘱咐道:“慢一点小鬼。”
“我不是小鬼。”
“是大哥哥!”
稚嫩嚣张的声音隐于门后,最后,楼下只剩下穗穗和宋云承。
“抱你?”
穗穗飞速摇头。
“季几。”
即便宋云承是好人,穗穗也无法自来熟到让一个大哥哥抱她。
世界上,只有爸爸的盆友抱过她。
穗穗近来体力好了些,还习惯了穿凉鞋,长时间穿脚脚也不会痛,她一鼓作气爬了两层楼。
宋云承不紧不慢地跟着,确保两岁半的小朋友安全到家,正好见识传说中的爸。
“西西~”穗穗熟练地拍打大门,“穗穗回来啦——”
“西穗穗呀~”
小奶音喋喋不休。
宋云承靠在墙上笑呵呵地观察聪明机智又“笨笨呆呆”的小幼崽。
真可爱啊。
怎麽就不是他的妹妹啊。
有这样一个妹妹在家,他爹也不会时不时找他茬了。
“啪嗒”,微弱的开门声打断了宋云承的幻想。
“西西。”
“好热好热。”
穗穗灵活地窜进去,谢祈清正欲关门,漫不经心地扫向门口的少年。
他认识。
是穿来第一天时躲在窗户后面偷看他的少年。
应该是宋辉宋叔的儿子。
“有事?”
“没...没有。”
只是有点惊悚。
实在无法将想象中的男人和乖巧可爱的穗穗的爸联系起来。
割裂又难以置信。
“那我..我走了。”宋云承礼貌鞠躬,慌张跑远。
谢祈清随手关了门,穗穗正抓着纸巾胡乱擦汗。
薄薄的纸巾被水与汗浸湿的七零八碎,谢祈清扯过毛巾盖住穗穗的头发大力擦拭。
“下午就在家里玩。”
穗穗乖乖点头,变得很讲道理:“不在家里很热。”
“是外面很热。”
擦完了汗,她窜到电风扇前抹去黏在额头上的碎发。
凉风驱散了燥热,穗穗舒服得闭着眼感叹:“好酿tuai呀。”
谢祈清正在选择糖水店的招牌,掀眸扫了她一眼,唇角微弯。
複又开始工作了起来。
在糖水店正式开张的两天前,谢祈清又遇到一件大事。
与纸尿裤有关。
**
宋云承放假的第二天,晨间气温又高了一度。
穗穗睡得早,作息健康,七点就醒了,迷茫了一会溜下床去找谢祈清。
半个月下来,她逐渐养成了同龄人会有的生活习惯。
比如,醒来后看不到谢祈清就下床去找他,不哭不害怕。
在家吃完面面要把碗碗递给谢祈清;擦过汗汗的纸巾要丢到垃圾桶里;晚上要洗澡刷牙。
...
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
“西西。”
穗穗迷迷糊糊地滑下床,赤着脚跑出去,跑了两步又乖乖返回去穿拖鞋,挠了挠有点痒的屁股。
“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