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白切黑了怎麽办(82)
江怀雪并未在意周围那些人的言语,她的招式行云流水之姿,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杀气,令周围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惊叹。
那软剑在空中划出道道银光,江怀雪翩若惊鸿踏雪,剑指沖秦桑而去!
“你……”秦桑终于发现了蹊跷,“你有内力!”
千霜现世(六)
江怀雪冷冷看着秦桑,手里软剑云过头顶,瞬间步伐一转来到他身后。
秦桑根本没反应过来,江怀雪就已经绕过了他。
江怀雪的轻功本就了得,在内力加持下就更不是秦桑所能应对的,但江怀雪并未着急分出胜负,她好像在等待着什麽。
秦桑难以置信的颤抖着转身,那双通红的眼中都是恨意。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恢複内力!”秦桑失态的怒喊着,手里的剑都抖得不行,“不会的,当年你明明……”
秦桑一直觉得自己下毒一事做得毫无破绽,江怀雪也绝对不会发现。
也正因为江怀雪没有发现,才一直以来都是废物,如果她真的能发现的话,应该早就来踏云门兴师问罪寻找解毒之法了才对。
不过江怀雪八年前若真来了,那也不会找到任何线索,毕竟且不说当时的踏云门已经全部都是秦桑的人,就只说那毒,也是特意调制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见秦桑反应,江怀雪心头有了答案,她转瞬来到秦桑面前,止戈向秦桑手腕点去。
软剑绕上秦桑的剑刃,瞬间就要刺向他执剑的手,秦桑不得不放开了剑,砰的一声脆响惊醒了周围看得入迷的人!
“当年我明明应该已经中毒再无内力,怎麽可能会解毒。”江怀雪冷笑着,“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秦桑猛然回过神来,他绝对不能承认!
见秦桑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袒露,江怀雪也没有再手下留情了。
江怀雪将秦桑的剑直接踹下了比武台,然后踏着一旁的石灯笼一跃而上,从半空中向下挑出一剑来!
“这轻功的确了得啊……”
“江湖翘楚无数,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轻功。”
“这江湖之中,还有人的轻功能比得过江怀雪麽?”
在台下的惊叹声中,江怀雪一剑扫过秦桑的颈侧,秦桑颈脖上顿时出现了一条浅浅的血口。
刺痛传来的一瞬间,秦桑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颈部的痛感让他觉得江怀雪的剑已经割开了他的血脉,他应当是马上就要死了。
毕竟秦桑心知肚明,江怀雪是有理由杀他的,无论是替八年前的谢承安算账,还是替当年中毒失去内力的自己报仇,江怀雪都有理由置他于死地。
更何况鬼市的比武台上生死不论,这是江怀雪最好的报仇机会。
可在周围的一片唏嘘和哄笑声中,江怀雪却只是立于高台上,她软剑轻压,直指秦桑的心髒。
秦桑颤巍巍伸手摸上自己的颈脖,却发现手上并没有太多血液涌出。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狼狈逃离,江怀雪站在高台中央冷冷看着抱头鼠窜的秦桑,淡淡开口道:“我刚才用的这轻功,从此以后便叫无回。”
周围一片轰动,江怀雪却只是收了剑,往谢辞那边走去。
“无回步?有来无回,杀气四溢啊!”
“这无回得算是天下第一的轻功了吧,今日有幸得见啊……”
“开弓无回,落子无悔,江怀雪这是要跟踏云门撇清关系的意思了麽?”
“她才是谢承安的徒弟,要我说这踏云门本来就该是她的,现在她武功如此厉害,夺回来又有什麽不好。”
江怀雪置若罔闻,她来到二楼,看到谢辞仍盯着秦桑离去的方向。
谢辞回过头看到江怀雪已经走到了旁边,连忙伸手抚上她手背的血迹,在看清那是沾染的血渍但没有受伤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八年前你中毒,是秦桑所下?”谢辞问道。
江怀雪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他不过是盯着这个门主之位,生怕我给他抢了去,可天下人并不都是像他一样,只在乎这麽一点权势。”江怀雪眼中尽是不屑,“现如今的踏云门,我看不上。”
“可是秦桑他恐怕不会这麽想,江姑娘之后几日还是小心些为上。”符徽说着,将一个精致的竹筒递了过来,“这是鬼市的信烟,若是遇到麻烦就拉开它自会点燃,只要在鬼市之内,我立刻就能赶来。”
江怀雪将信烟挂在腰间,同谢辞一起回见幽园。
“秦桑接下来的几日还是会想办法取得头筹,到时候依旧得与他争上一争。”谢辞说起秦桑的时候,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他其实并不怪秦桑当年不来寻他反而争门主之位,被权位迷晕了眼并不是什麽十恶不赦的大罪,不过是有些私心罢了。
但谢辞对秦桑的最后一丝旧情却也在方才湮灭殆尽。
逐利非罪,但若害人,就是罪该万死了。
“不过踏云宗现在并没有多少钱财,想来应该不至于有威胁。”江怀雪笑着,眉眼弯若弦月,“我前几天就已经给我阿姐去了封信,我阿姐说她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也正好想出门看看,就借此机会来江南给我送些银钱。”
殊剑阁的财力不在平安行之下,正好此次江怀月若是能与平安行合作一二,说不定以后殊剑阁的铺子也会遍及江南。
十几日时间转眼便过去,江怀月也很快到了平江。
“阿姐!”
江怀月从马车上下来,而她身边的,正是沈渡舟。
江怀雪扑上去挽住江怀月的手:“阿姐你现在身体如何了,出远门路上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