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女侍卫(89)
他眼里带着一些感激的意味,霍宁远知道他说的是另一层意思,只双手端起杯子,行了个拜手礼,“这是微臣的本分。”
说着一口干了那半杯酒,魏帝也象征性地抿了几口,他有疾在身本不宜喝酒,但今日他高兴。
一行人吃的吃,寒暄的寒暄,全部落席,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魏帝此时并不想去御花园。他对萧泽兰道,“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小师父呢?怎麽今日没见着?”
“在呀,”萧泽兰起身往后面找寻了几眼,见谢卿白在那里百无聊赖的剥着瓜子,她沖着他招招手,“卿白哥哥,过前边来。”
谢卿白听到有人叫他,一擡眼,见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忙起身拍了拍手里的瓜子,依旧慢慢吞吞地挪步到最前面。此时萧泽兰已经从里桌来到魏帝身边,“皇额娘寿宴,儿臣当然得把卿白哥哥叫过来。”
谢卿白在下面行了个礼,道。“给皇上,皇后娘娘,七公主请安。”
魏帝见他此时这副模样,从上面走下来,萧泽兰也跟着走下来。
吕后不知魏帝何意,便也打算起身跟着走下来。
可忽然外面一道风声穿过,在所有人还没有注意的时候直逼萧泽兰。
谢卿白习武听到了那动静,一回身挡在了她身前。
那一盏飞镖结结实实刺向了谢卿白的左胸,他原本那处伤口才刚好利索,没曾想又挨了一招。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时,谢卿白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唇色发青,显然是中毒之相,一时整个常宁宫乱作一团。还是吕相和霍宁远反应及时,“护驾,护驾。”
大批禁卫军飞出宫墙,找寻那飞镖源头。
尤其霍宁远,他刚刚看到谢卿白那副模样,有很多话要问,但碍于魏帝在那,他只能压下那些话,等着宴席散了后再找谢卿白细聊。
却没曾想横遭此变故。
他几步上前来到谢卿白身边,将他扶抱在自己身前。忽然谢卿白的的胳膊垂下来掉下一块玉佩。
霍宁远没顾上看,他只是掐着谢卿白的人中,轻拍着他的脸道,“卿儿,醒醒。”
萧泽兰被刚刚那一遭吓得哭出声,她半蹲下身在谢卿白身前扶着他的胳膊道,“卿白哥哥,你没事吧。”
那块玉佩被她踩在了脚下,可能是感觉到什麽,她拿起来端详了一阵,魏帝正好垂眸注视着谢卿白的状况,看到萧泽兰手里的玉佩时,弯腰从她手里拿过玉佩,“琴”
魏帝读着那个字,脸上浮起焦急之色,“快送他去养心殿,把御医都叫过来。”
吕后这一番被吓得,仓皇从上面下来,抓着魏帝的胳膊道,“皇上,没事吧?”
魏帝手里抓着那块玉佩,脸色铁青地回身望向吕后,“皇后还真是本分!”
吕后被盯得面色一僵,看着魏帝怒气沖沖地离开了常宁宫。
她不知道刚刚使飞镖的人,是不是他们安排的人,但若不是,还有谁敢行刺皇上?
吕学仁和吕瑾延显然也被刚刚这一遭变动,扰的分了神。他们本意是要引衆人去御花园,再动手,那里人多空间大,很容易除掉一个人。
但没想到会有人中途行刺皇上。
刚刚那动作来的太快,他们都没看清到底飞镖是要刺向谁。
吕学仁见此情况,直觉不妙,扶着吕后回了常宁宫殿,安抚道,“妹妹,别担心,哥哥会查清楚这是怎麽回事。”
吕相此时也叹了口气,他似乎看的更深远些,只拍了拍吕后的肩膀道,“女儿,这麽些年,你对那皇帝有心,但他可从来没上过心。这次,你看到了吧!”
“爹爹。”
吕相在官场这麽些年,他猜到了。这麽些年把持朝政,近几年魏帝身体越来越垮,但却越来越不似早些年那般红控制。
今日一事,他猜,魏帝是要做做文章了,不然霍家千里迢迢赶回来是为什麽?
“时至今日,想绊倒我吕氏一族,皇上啊,你还是太单纯了。”
吕相背着手透过宫门,看着不多功夫,已经被御林军围起来的院落,嘴角扶起势在必得的笑意,“既然皇帝想用这一遭来先发制人,那咱们就帮他做的更彻底些。”
吕瑾延来到吕相身后,“祖父的意思是?将错就错?”
“哼,既然皇帝用那小子做饵,那就让这饵彻底消失。这些反而更容易了。”
吕瑾延在一番混乱过后,此时也恢複了理智,“孙儿明白,那小子看样子中毒了,给他再下点猛料。”
吕相点点头,“好好送他一程,不管他是不是琴妃的孩子,这下他都得死。”
第 51 章
热闹的一场寿宴,以惊变收场。
文楚目睹了全程,她眼睁睁看着谢卿白从他身边离开,知道在前面被袭击倒地,过程不过半刻钟。
太快了。
紧接着就是杂乱的人群呼喊声,和御林军飞向廊檐追击的声音。
文楚隔着常宁宫因惊慌散乱的人群,望着远处被霍宁远扶起昏迷不醒的谢卿白。她感觉她自己周身都在发冷。
怎麽会这样,不是在御花园吗?
她没有一丝防备,他也没有。
文楚手握着有些颤抖的拳,她想上前,但是忽然被人从身后拉着趁乱出了常宁宫,一路回到了御膳房。
显然张峰也对这个情况有点懵,他见被他拉回来的文楚,心神不宁,脸色发青,“你怎麽了?那种情况还杵在那里做什麽,想被发现啊。”
文楚僵硬地扭过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所以,他们就是这麽安排杀那个人的?那咱们前面费心巴苦下药是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