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骗婚了(35)
人声鼎沸中,他们的视线遥遥相对,裴云玠的眼中看不到其他人,只能看到鲜活的少女。
裴云玠见她红唇一碰,娇俏地道:“疏衡,你好厉害!”
他原先对游湖晚会的彩头并不感兴趣,后来听辞生说拿下彩头的人可以和心上人同心相守,生死不离。
纵然是听说,他也想试试。
他想和卫襄两心相守,不离不弃。
很快,裴云玠下了画舫,大步流星,像打了胜仗一样,带着战利品向心爱的姑娘走去。
他只觉一颗心炽热无比,在循州的这两月,是他最放松开心,梦寐以求的日子。
卫襄见他来了,迎上前去,先是围着他转了一圈,“有没有受伤?”
她离得远,只看到好几个男子和裴云玠缠斗在一起,她看不清裴云玠有没有受伤。
裴云玠哭笑不得:“阿萤,我好着呢,一点伤都没有。”
卫襄确实也没有他看到受伤的地方,便放下心。
她的注意从裴云玠身上转开,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全看着他们。
裴云玠赢了彩头,又径直朝她走来,他们这一处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身旁的人热情地朝他们祝贺。
卫襄脸皮薄,不好意思被这麽多人看着,扯了扯裴云玠的衣袖。
裴云玠会意,一边应付衆人的祝贺,一边牵起卫襄的手,寻了人群的一处豁口。
转身正要离开之际,鼎沸的人群中隐约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声:
“襄儿!”
卫襄浑身一颤。
这一喊声并不响亮,落在她耳中已经是微乎其微,但却如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涟漪。
卫襄不知怎的,两脚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
她下意识回头朝声源处望去,一转身却只看到裴云玠的身躯如一堵墙一样挡在自己身后。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肩头,力道虽轻,却让她动弹不了。
裴云玠问:“阿萤,怎麽了?”
“我……”卫襄张口不知道说什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她说着,“方才那边好像有人喊了一声谁,疏衡你有听见吗?”
裴云玠手臂圈着她,狭眸向那边望去,片刻,他说:“我没有听到什麽喊声,那边看起来也没什麽事情发生,阿萤是不是听错了?”
“不管如何,我们先离开这吧。”裴云玠强硬牵住她,朝人群外走去。
卫襄脚步跟上,但心里仍然觉得不对劲,快要从人群中走出去时,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入目只有乌压压一片的人,摩肩接踵,每个人的脸上都笑着。
或许,她是真的听错了吧。
两人离开后,挤在这里的人群渐渐散去,辞生和几个侍卫七手八脚地按住一个男子。
……
卫襄跟着裴云玠七扭八拐,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她平複了一下呼吸,摇他的手臂,好奇道:“疏衡,快打开看看彩头是什麽?”
她看到彩头是一个木盒,但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
裴云玠停步,在她期待的眼神下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两只金色的手钏。
两只手串交缠在一起,卫襄“哇”了一声,拿起来打量,发现一只手钏上面是一个小锁,另一只手钏上则是一个小钥匙。
小锁锁住后,这只手钏便不可以被打开。
她拨弄了一下上面的小锁,惊讶道:“这个彩头居然这麽贵重……”
裴云玠只看了眼,便道:“不过是裹了层漆,图个好彩头罢了。”
听到他的话,卫襄借着月色仔细地看,发现漆下确实是一只普通的木手钏。
裴云玠忽然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手钏,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带锁的手钏扣在她的腕间,上锁锁住,随后将另一只带钥匙的手钏扣在自己手腕上。
“诶,疏衡你?”卫襄眼底透着茫然。
只是裴云玠的动作轻柔,她便也没有挣扎。
“阿萤,都说赢下彩头再送给心爱的姑娘,就可以同心相守。”裴云玠攥着她的手不放,喉咙滚动了下。
他将卫襄抱进怀里,才觉得空了一块的心被填满了一些,但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他放柔了声音:“阿萤,我现在将你锁起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生死不离。”
远处长街上的喧闹声放佛还在耳畔,卫襄担心有人会进来,在他怀里挣扎了下,腰间的手臂却越箍越紧。
卫襄见挣不开,她从裴云玠怀中把脑袋伸出来,艰难擡起手腕到自己眼前,这只手钏上刻着花纹,当作一个配饰还是很好看的。
她耳边还回响着裴云玠的话,她想了想,说道:“若是我真的想离开,这只木手钏怎麽可能困住我。”
话音才落,裴云玠将她抱得更紧。
卫襄一阵无奈,她能感觉到男人紊乱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她轻笑了声:“但是现在,我愿意留在你身边。疏衡,你听见了吗?我是愿意与你一起,留在你身边的。”
更何况,除了裴云玠身边,她也无处可去。
这话卫襄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直觉告诉她若是说出来裴云玠指不定又怎麽想。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卫襄发现裴云玠一旦遇到自己的事情,就会格外重视。
她将这些当作是他的不安,他对未婚妻子忘记自己的不安。
裴云玠下颌抵在她发顶,心头泛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冰凉的双唇轻吻过她的发丝,他低声呢喃:“这个木的不结实,等回京后我让他们打造一对金的,我锁着你,你锁着我。阿萤,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