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骗婚了(52)
舱船内欢声笑语不断,在冰天雪地中飘散。
卫襄原本不觉得好笑,但裴云玠的神色让她笑个不停。
笑够了,一转头,倏然对上男人的眼神。
裴云玠正直勾勾地凝视她。
她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来,她抿紧唇角:“疏衡……”
他什麽时候又——
她话音还没出来,裴云玠已经倾身过来,一手扣住她的肩头,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卫襄大惊,推搡着他:“这是外面……”
她话没说完,就被裴云玠堵了回去,手腕也被他抓住按在舱壁上。
她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舱壁上。
卫襄心跳变快,想挣扎,又生怕乌篷船翻了,但不挣扎,她也怕裴云玠动作太大致使船翻。
她一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裴云玠捏住她下颌,薄唇始终流连在她唇上。
“阿萤今日的唇脂,真好看。”唇瓣分离之际,他轻声说。
第 27 章
乌篷船轻晃, 原本平静的湖面漾起一阵水花。
船舱内,热意不断攀升,卫襄脸颊憋得通红, 好不容易将他推开一小截距离, 她大口呼吸着。
裴云玠气息早已不匀, 半跪在她身前,手掌撑在舱壁上, 垂眸俯视她。
卫襄擡眼瞪他, 咬牙道:“你也不怕船翻了!”
裴云玠唇上全是她的唇脂,他似是意犹未尽,指腹抹了下唇角,旋即轻笑。
接着,他直起身子脱下外衣, 平铺在地上。
他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卫襄瞠目:“你,你要作甚。”
裴云玠温热的掌心扶住她的后颈, 薄唇贴着她的唇角一下一下亲, 感受到她紧绷的身子变得柔软,他只轻轻一带,卫襄便落在他的外衣上。
他的身躯贴近她,感触更加明显,裴云玠大手落在她腰封上,嗓音沉哑:“阿萤,你说呢?”
卫襄乌发披散,眸中含了水雾, 心跳如擂鼓,但她还有些理智, 喘着气按住他的手:“这,这是在外面,湖边还有侍卫。”
裴云玠停下动作,装作一无所措的模样逗她:“那怎麽办?”
他还问她怎麽办?当然是打道回府,卫襄正要说话,裴云玠却已咬住她的耳垂,沙哑道:“只能委屈阿萤声音小一些了。”
什麽?什麽声音小一些?
卫襄张口欲说话,却不防他灵活的舌已经探入她的唇齿间,撩拨挑动,搅得水声潺潺。
绵长的吻过后,他朝她愈发贴近,滚烫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摇晃的船只,远处岸边隐约的人声,卫襄更加紧绷,咬着唇不敢将声音露出。
裴云玠吐息粗重,手掌在她腰腹摩挲,他也不好受,额角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轻吻她的耳畔,冰凉的唇吻过她的锁骨,裴云玠柔声安抚她道:“阿萤,别害怕,无人敢窥听。”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每当她忍不住出声时,他就堵住她的唇,将她的嘤咛声吞入腹中。
疾风骤雨,白皙落在挺阔的脊背上,划出道道红痕。
舱顶在她眼中变得模糊。
小船晃晃悠悠,时轻时重,她抓紧了裴云玠。
他握着她的腰肢,嗓音哑得不成调,动作越发猛烈。
“慢不了。”
乌篷船晃动,湖面不断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日落西下,乌篷船才靠岸。
裴云玠横抱着意识不清的卫襄,踏出船舱上岸。
他用披风将卫襄裹了个严实,只露出她的鼻尖让她呼吸。
他大步向前走。
“湖面风大,夫人受了寒气,速传周大夫过府医治。”
辞生垂眼并不乱看,迅速应答:“属下这就去。”
“等等。”裴云玠停步,似乎是察觉到什麽,眼眸中满是厉色,朝着松柏林深处看去。
他眯起长眸,寒光乍现。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不由将怀中人抱紧。
“抓住他。这次若还让他跑了,便是你的无能。”
“是。”
辞生沿着裴云玠的目光看去,远处成堆的雪块被人踩乱,很明显是有人在那里窥探过。
他眉眼一冷,立刻带人追过去。
……
在乌篷船上的一番折腾,卫襄到底受凉,不过并不严重,她睡了一晚就觉得好了许多。
穿衣裳时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红痕遍布,右耳垂更是像冻伤了一般红肿不堪。
卫襄面红耳赤,拿起枕边裴云玠留给她的药膏,抹在耳垂上。
不过她竟然还有閑心想,她身上是这样,裴云玠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的胸膛脊背都是她的抓痕。
卫襄赶忙摇头把自己的想法甩出脑海。
她怎麽变得跟裴云玠一样?
起身后用过早膳,她一直没看见裴云玠。
早晨醒过来时,身边是有人睡过的痕迹,但是她一摸一片冰凉,他早已离开了。
真是稀奇,这几日他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今日这是去哪儿了?
她问空青和小茴,两个婢女说裴云玠在处理公务。
卫襄想一连三日他都和自己在一处,想必公务堆了很多。
她眼底一亮,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将信笺藏到落英院去。
心里打定主意,卫襄问:“他清晨可用膳了?”
“这……侯爷好似是没有。”
“那你们去厨房看看还有什麽早膳,装到食盒里。”
将空青和小茴打发走,卫襄做贼一样地赶紧把信笺揣到自己袖中,还好府中下人不多,她顺利的将信笺藏起来。
回青竹院时,两个婢女正好拎着食盒来,卫襄说去书房给裴云玠送些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