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万人迷魅魔迷惑了(9)
度恒探出半个身子看向外面,“舒盂,你太厉害了”
舒盂面容平静,语气正常:“嗯,有事叫我就行”
皮肤颜色深了一个度,只是他皮肤颜色不明显,没人看出来。
度恒走出舒盂背后,手交叠在背,巡看般绕着几人附近走。
突发好心道:“他求了我,我遵守承诺放他回去,现在我心情好,送个礼物带一个人出去,你们不用干什麽,我自己挑人”
打手第一反应是想说不行,下一刻想起来娄玉玲让人吩咐的话,闭上嘴。
度恒挑了个顺眼的,打手动作迅速得将南门昌拖起交给度恒身后的舒盂,舒盂接过拎着。
有了新想法,度恒不想在待柴房,拉上舒盂走人。
全诸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努力张大,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嘴里的布吐出去,对着门口喊:“为什麽何天禄求的你,你把南门昌带走啊!带我不行吗”
全诸仰头跟蛹一样蠕动,“还有为什麽单单我一人塞嘴,其他人都没有,不公平——”
全诸说得话,度恒没听见,不然可能就带上他一起了。
打手冷酷无情,呵呵,为什麽单堵你一个人,不堵其他人,你不要好好反思一下吗?说话毒的要死,影响干活。
布重新塞进全诸嘴里,这次塞得更满,保证不可能吐出来。
——
度恒领着新仆人跟新玩具往住处去。
将人带到自己院里时,看到屋里的人,有些困惑:“你们怎麽还在这里”
一个清秀姑娘抢圆脸一步,给度恒解释:“我们在等姑娘你呢,妈妈吩咐了,要你留下几个喜欢的在身边,做完这事才能走”
“那你还有她留下来,其她人回去吧”
度恒随便指了她以及早上同她说过话的姑娘。
其她人鱼贯而出,两位姑娘并立度恒身前,低头要名。
这是花楼的规矩,丫鬟没主之前是没有名字的,有了主子,主子给取了名,这一辈子就有了个名。
像一个个阶级,谁都需要更上一层赋予价值,娄玉玲是金字塔顶尖,但她上面可能依然有更高的人,她的价值同样是别人赋予的。
花楼中的人都一样,无不同。
度恒不会取名,她的名字是哥哥知道她没名字后,花了三天三夜威胁有文化的魔最终定下的。
大概因为哥哥以前是人类,成为魔后也改不了这个习惯吧,反正她从那天起有了名字。
人类对这个好像还挺看重的,度恒走向书架,抽出一本装饰用的书,随便打开一页,看了会发现自己看不懂,遂放弃。
学着那个具说在人类世界当过老师的魔的样子,故作深沉地盯着书,指出几个字给她们当名字。
两位姑娘身子靠近低头,头靠着头盯着书,十分开心。
“有名字了!我有名字啦,辛绿柏,真好听”
“我的也好听,碧玉”
度恒被挤在两人中间,见她们已经有名字了,合上书将书丢给她们,“好了,你们有名字了”
说完度恒去找舒盂,他没进来在外面等她。
舒盂拎着人站在外面,人高马大的,性子倒是跟外貌不符。
度恒要舒盂把人放下,舒盂一言不发将人丢到地上。
南门昌趴于地面,本就白的肤色被深色土地衬的更白,光打到他身上,显得有种破碎病弱美人之感。
度恒蹲到南门昌边上,问道:“你有病”
她看他是里面最好看的才把他带走,没想到还是个病弱款,摔一下半天起不来。
南门昌点头,发丝滑落肩前,脸颊边粘上一缕,面中浮现浅色红晕:“从小身体便不太好”
手撑地自己乖乖爬起,起来后看度恒没动,又跟着蹲下,眨巴眨巴着眼望着度恒。
度恒平视他的眼睛,发现这几个人皮囊对于人类来说是挺不错,毕竟以她的审美来还能看那对于人类应该是更不错的。
度恒起身走人,舒盂同样看也没看南门昌一眼,跟着离开,留下南门昌蹲在地上内心迷茫。
前面人走到很远也没回头,南门昌意识到他们真的不管他,缓慢起身跟上。
一路上都在想她把自己带出来是要干嘛,他看到她是如何对待何天禄的,根本没觉得出来会比在柴房好。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度恒真的就是带南门昌去吃喝玩乐,分享有意思的东西。
一切都很好,除了偶尔的刁难以及他只能看着她吃喝,全程陪同看着,必要时逗她开心。
夜幕降临,南门昌望着度恒的背影,一瞬间觉得她挺好的,或许她真的是好心?
不听话
告别时,度恒说要给南门昌告别礼物,南门昌受宠若惊得停下。
度恒目光投向边上的丛树,丛树上开满豔丽怒放的花,手指向掉落在地的一朵。
对南门昌道:“你的礼物,一朵花”
南门昌神情还没来得及变化,度恒补充道:“你身体不好,这朵花的名字叫药花,别名健康,我送给你希望你身体能健康,怎麽样,开心吗? ”
南门昌嘴角浮现出微笑:“很开心”
他是真的开心,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祝福,其他人都是表面希望他健康,背地里恨不得咒他早死。
他的朋友们也从来没有送过这种礼物,以及这种话。
景绍如果知道南门昌是这麽想的话,定会气的暴揍他一顿,他们那不是担心说出来刺痛南门昌吗,现在变成他们的错了啊!
度恒用脚踢了踢花,凋敝的花受不住外界地碰撞,花瓣被蹭得更是变成糜烂,黏腻花汁流出,瞧着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