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搞事成为邪神共犯[无限](59)
让人想起罗马尼亚穿刺公的传说。
斐时露出了有点嫌弃的表情:“里面总没有你的口水吧?”
女人:……
她突然从喉间爆发出一声极为含糊的喊叫,树枝的生长陡然加快了速度。密密匝匝的,已经不像是树枝,更倾向于荆棘一般的存在填满了整个房间。
连大门都被树枝遮挡,一点颜色都看不见。
还残留着空间的地方只有床,以及摆放着蜡烛的床头柜。
冰冷的树枝刺破了本就不厚的被子,斐时赤裸的小腿触碰到了树枝冰凉而粗糙的表面。
——无处可以躲避,无处可以逃离。
似乎是这样的。
然而——
“就这样啊……”斐时轻松地笑了笑,她的左手还放在被子底下,“我还以为有什麽新鲜的,还是不能对这个游戏抱太大的希望。”
话音刚落,她猛然甩出一件东西,那是刚刚在她手心里攥紧的衣服——那件沾满酒精的内衬!
衣服罩住了女人的整张脸,她还来不及挣扎,点燃的蜡烛接二连三被斐时扔到了衣服上!
大火轰然而起,火光到处,所有树枝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蜷缩着后退。
空气中霎时弥漫起一股烧木柴的气息。
女人的浑身都被点着了,从长满了青紫色尸斑的手臂,到被树枝刺穿的下腹,都在火光中扭曲。然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并不是肉被烧熟烤焦的味道,而是同样的木柴燃烧味。
她早已经被这棵树同化了。
女人发出一声模糊的长吟,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然而周围的火舌也在此时骤然腾起,把整个房间变成了封闭式的大火炉。
墙布在火焰中发黑扭曲。
斐时的长发也在热风中舞动,几缕发丝已经被火焰烧成了焦炭,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气味。
滚烫的火焰已经舔上了斐时的侧脸,灼热的痛楚让斐时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然而她却在微笑,极为灿烂的微笑,她的瞳孔中倒映着灿烂火光,雪白的皮肤染上火焰的阴影。
就像被烈焰焚烧中的圣母像。
“所以……火烧不掉木,而是木生火。”
斐时话音刚落,女人便尖叫了起来。那不是属于人类的尖叫,尖利刺耳,其中还夹杂着宛如树叶相互摩擦的声音。
整棵树都在翻腾,树藤鞭子一般横扫过整间房。
然而,这只是垂死挣扎。
“拜拜。”斐时在最后的火光中对着女人挥手道别,笑容甜美,就像是终于得到了糖的孩子。
空间轻微的扭曲之后,大树失去了蹤迹。留下的只有那棵静立在房间中央的树苗,所有的树叶都在斐时看过去的那一瞬间自燃落尽。
斐时伸出自己的手臂,没有血,什麽也没有。
漆黑的长发从脸颊边滑落下来,完好无损。
刚才那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只有被斐时扔在地上的包已经燃成了灰烬,被斐时从厨房里拿出来的一整套刀具躺在地板上,刀刃闪烁着寒光。
程序也像是从梦里惊醒过来一般,坐了起来。
斐时端详着他的表情,第一次这麽怕一个NPC:“给你机会了,这次可不能哭了啊。”
“……不会的,姐姐。”程序居然轻轻地笑了,声音也很轻柔,像是夏季吹拂过小溪水的晚风,“你真的很厉害啊。”
斐时:“……这还用你说?”
两人的对话被不远处传来的惊呼声截断,声音来源于斐时昨天的房间。
今天所有人都没去动村里再次送过来的晚饭,又因为心里的不安,没人能够睡熟。饺子的声音响起来几分钟,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她的门前,把窄小的走廊堵得水洩不通。
汤圆猛捶了几下饺子的门,都没能把门打开,看上去饺子似乎是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了。
“我靠!我靠!——”一门之隔的地方,饺子第一次骂了髒话。
房间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随后是连续的几次泼水声。
汤圆瞠目结舌:“她这是在里面干啥呢?”
“很明显啊。”斐时百无聊赖地抽程序围巾上的毛线玩,“泼水节嘛。”
汤圆:“泼水节是晚上搞的……不对!我脑子也被你带跑偏了!”
幸而饺子很快就从里面把门拉开了,避免了一场相声就地开演。
“我靠!”饺子头发散乱,眼神茫然,“刚刚有个、有个——”她咽了口唾沫,怎麽也讲不出后面的话。
“一个黑黑的小女孩?”
“对对对!”饺子连连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你怎麽知道那是个女孩子?”
“因为我是姐姐,不是哥哥。”斐时耸了耸肩,程序一把抽回了自己围巾。
*
“你是说在这栋楼里的五个鬼魂分别死于金木水火土……?我有点印象。”粽子点点头,“我以前听其他玩家说过——这是华区古代的某种理论……就是五行学说。”
“我就说嘛,粽子还是能干的!”汤圆一把拍在高个子肩上,豪气干云,“所以明白了这个五行到底有啥用啊?”
饺子对着斐时随手在桌面上划拉出来的图像连拍了几张,听到汤圆的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我们每个人的房间都对应了其中的一项,我是木,斐时姐是火……所以按照生灭规律,我房间里的鬼魂要用火烧,斐时姐房间里的就是用水泼……是这样没错吧?”饺子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至于彭超,既然他的死状符合溺死的特征,我想他所对应的就是‘水’。”
“我的房间里是……呃、一盆土。所以我房间如果出现鬼魂的话,就要用……”汤圆眯着眼搜寻了一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