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夫知道吗?(105)
齐冥曜抚在她后背的手稍停一秒,而后又继续安抚着她。他埋在她的颈窝里,轻嗅着她长发的香味。明明他是站着,却像是散落在她怀里。郁娇突然在贵气斐然的男人身上,品出了几分脆弱。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秀发。
“郁娇,”她听见他说,“你不就是这麽对我的吗?”
他说的很平静,甚至没有丝毫指责的意味,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郁娇的呼吸顿住,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因为她无从辩白。
突然眼眶酸涩起来,不知是刚才未褪去的情/欲,还是为他的这副模样。
郁娇只好更用力地抱紧他,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他们之间密不透风着,就连彼此身体的变化,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齐冥曜松开她,退后了些距离。
他正準备转身去浴室,却被郁娇抓住。
柔软的手往下试探,他在她的手下逐渐升温。
她无声地掌控住他,却又无法一手完全掌控。
男人默许着,享受着。手酸得快没有知觉,但他不允许她停下。又突然撕下了刚才温柔假面,声音低沉地命令:“握住了,快点。”
喉咙间溢出难耐地闷哼,仰起的脖颈,青筋隆起。
明明他已经理智全无了,偏偏一双眼睛不肯从她身上,离开分毫。
他允许她在他这里,掌握着主导权。
但他要拉她一起陷入泥泞的沼泽地,越挣扎,只会越下陷。
唯一的宿命,是和他一起沉沦。
结束时,有人餍足,有人却气喘吁吁。
郁娇觉得好不公平,瞪了男人一眼。
齐冥曜接住她的眼神攻击,嘴角溢出笑意。扯过纸巾来替她擦拭手指上的浑浊,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轻柔小心。
干净的餐桌被弄得一片狼籍。
“我收拾一下,你先去沖一下。”齐冥曜说。
郁娇从餐桌上下来,触地的瞬间腿软的一时没站稳,齐冥曜一把捞住她,轻笑出声。
她又瞪了他一眼。
“要我抱你去吗?”他问。
“不要。”郁娇靠自己站好。
被推至腰上的衬衣顺着动作滑落下来,本来扎在裤子里的下摆,此时只能遮住半臀。
郁娇想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别穿这个了。”齐冥曜进卧室给她找来浴巾和他的衬衫。
他喜欢用他的东西标记她。
郁娇拿上,快步钻进浴室,关门落锁,一气呵成。仿佛后面有野兽在追一般。
温热的水洗去刚才荒唐的痕迹,脑子里却不受控制一遍又一遍重演。
郁娇只好把水温调低,让自己冷静些。
等她出来时,齐冥曜已经从卧室的浴室里出来了。
他换了一套深色的家居服,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
啊,他们刚才是在做饭来着。
“教我做饭。”郁娇站在他的身后。
齐冥曜转身过来,手里拿着一根胡萝蔔,郁娇伸手要接,他却没有给她。
他时常觉得郁娇在他这里顺技能。
只要他会她不会的,她都要学。
“学费可不便宜。”齐冥曜用胡萝蔔点点她的手心。
就见郁娇的脸在他面前放大,而后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还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啵啵声。
“这样够了吗?”郁娇笑。
也不等他回应,就抢了他手里的胡萝蔔,问:“削皮吗?”
“嗯。”齐冥曜的喉结上下滚动。
因为前面荒废了太多时间,现在只好做个简单的便餐。
又是两个人配合,很快就做得差不多了。
做饭郁娇自觉不太感兴趣,但和齐冥曜一起待在厨房,平静的时光也变得有趣。
他们站在竈台旁,等着最后的蔬菜汤。
中火烹热,热汤在锅里微微滚动,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郁娇斜靠在一旁,出声问:“你明晚有空吗?”
“怎麽?”齐冥曜反问。
“邀请你参加……”她顿了顿,直到齐冥曜转身过来看她,她才悠悠地继续道,“我的相亲宴。”
齐冥曜的眸色沉了下来,眼底像是翻滚着深不见底的海。
“我以什麽身份去?”男人朝她步步逼近,沉声问道。
他是在试探,也可以算是讨要一个名分。
直到把人近乎圈在怀里,他还在向她靠近,郁娇只得向后折腰,缩小自己的生存空间。
即使这样,郁娇也手握胜券般,神色轻松地继续笑着。
“你觉得呢?”她没回答,反而反问。
像是把主动权给对方,可谁都知道,在这一局里,谁先主动承认了,谁就先被摆在了俯首称臣的位置上。
郁娇不愿。
齐冥曜又怕她搅乱春水后跑路。
于是双方像是再次把自己的鱼竿甩下,放长鱼线,就比谁忍不住先咬上对方的鈎。
郁娇是要做钓手的。
而对于齐冥曜来说,优秀的猎手就算变成猎物,也得让他吃上让他满意的诱饵。
刚才都和直接做了没什麽差别。
这会儿还说什麽相亲宴?
齐冥曜简直就要被气笑了,咬着牙道:“我看你是欠……t”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接吻的水渍声。
因为郁娇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嗯呢
郁娇的主动并不激烈, 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一点一点地向内讨好,抚平他的全部情绪, 又重新勾起他的欲/望。
他一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完全地拉向自己。
但他不满她的循序渐进,抢回掌控权,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