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夫知道吗?(24)
“好多了。”郁娇虽然这麽答,但不过是腿刚有知觉,还发麻得厉害。
但她直觉现在的危险氛围,强撑着身子起来。
林静就是在此时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很快,迈巴赫就在今晚承受了第二次强烈而大力的关门。
“……”
解释,是此时只会越描越黑的苍白语言。
郁娇沉默着。
好在大抵是齐冥曜给林静发了什麽信息,林静又再次打开驾驶座的门。只是平时话多的他此时却一言不发,默默地把挡板给升了起来。
“……”
不是……但是……也是……
郁娇欲言又止。
倒是齐冥曜端坐着,老神在在地问:“怎麽?是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都不是。”郁娇意欲解释。
也是,估计这位爷这辈子都没这麽憋屈地躲过人吧。
“哦。”齐冥曜突然了然的口吻,“是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
虽然说得好像没毛病,但是要不你再想想你说了什麽。
直到郁娇站在郁家外的风中淩乱时,才意识到手中的围巾的主人并不是自己。
但迈巴赫已经消失在浓黑的夜里。
直到来到屋里的灯光下,郁娇才看到薄羊绒上的一抹豆沙粉,下意识去抹唇上的唇釉,镜子里自己的嘴唇淩乱得像是刚和人激.吻。
柔软的羊绒围巾被随手堆在手边,公主察觉房间里闯入了不属于这里的新物品,跳上桌来,湿漉漉的粉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而后伸出两只毛绒绒的前爪开始踩奶,发出呼噜噜的舒服音。
“公主,别勾坏了娇娇小姐的衣服。”刘妈是在此时进来的,出言制止道。
她实在是理解不了小猫咪的想法,放着那上千上万的猫窝不睡,偏偏爱在地上打滚,还爱窝在人的衣服里。
见公主没搭理她,她便只好拿起围巾纳入自己的保护圈里:“哎呦这可是精贵的料子。”
这才意识到这不是郁娇的围巾,看这硬朗的风格该是归属一个男士。
“娇娇小姐,这是谁的围巾?”刘妈想了想,笑道,“是齐少爷的吧。”
郁娇捏着化妆棉的手一顿,直到化妆水浸透棉片,沾染上她的手指,她才反应过来,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卸妆。
她没有解释这不是她未婚夫的物件,就像齐冥曜没有向齐璟年特地解释,车里的她不是小婶婶一样。
“刘妈,麻烦您帮我干洗干净,”郁娇特地交代,“小心些别弄坏了。”
“欸,知道。”刘妈见她如此爱惜,对这段时间的风言风语稍许放心,“哎呀娇娇小姐,感情这事儿啊,哪有解不开的误会,小姐您多和齐少爷沟通沟通,话总是能说开的。”
郁娇只是笑笑,没再这个话题多做纠缠。
平时她的衣服都是由专人替她收纳进衣帽间里的,但许是刘妈脑补了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特地将清洁干净的羊绒围巾叠放整齐,放在她的床尾,她一进卧室一眼就能看见。
围巾上已经没有那股檀茶香,也没有特地被人熏上她惯用的香,取而代之的是阳光的味道。
齐冥曜不会需要她归还这条围巾,但说不定这是她哪次想要见他的契机。
郁娇把它安放在衣帽间里侧的抽屉里。
商场瞬息万变,齐冥曜强势入局江林那块地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郁家人的耳里。
这段时间,郁家总一副山雨欲来的阴沉氛围。
郁娇倒是每天雷打不动地,坐在八面琉璃花房里赏花。
在五彩斑斓的花里,有一株黑色郁金香格外的显眼,那是她父兄寻遍各国,后来专门请了科学团队,为她培养出来的稀有品种。
如深墨一般的颜色,在花里算不得好看。
好像娇嫩的鲜花,就不该出现黑色这种过分强烈的颜色。
面对父兄,郁景逸若有若无的试探,郁景战直进直出的暴躁,还有郁康安不动声色的施压,郁娇娇柔得像是花房里精心呵护的娇花。
怯生生的“不知道不清楚”,再便是“哎,怎麽会发生这麽意想不到的事情”的可惜状,后来进化成“我相信爸爸和哥哥的能力,一定能解决”的贴心小棉袄模式。
不疼不痒的话,就像是那除了欣赏价值之外,毫无用处的花。
一如她父兄一直认定她的模样。
项目在推行着,她这个总负责人没道理不关心。
齐冥曜刚坐上车,準备前往实地时,接起她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我还以为郁小姐跑路了。”
“项目进展得很顺利。”郁娇在幕后也时刻关注着。
“所以,我说的是郁小姐跑路了。”齐冥曜说。
郁娇没忍住笑了笑:“那你停车。”
齐冥曜不明所以,但还是让林静照做。
“你回头,我在你身后。”郁娇的声音透过手机的电流声,仿佛在轻触她的耳廓。
他转头,后车窗外空无一人。
此时,他的车门被拉开。
郁娇俯下身子,和他直接对视,笑道:“没跑路。”
她真实的声音和听筒里的声音完全重合,一齐向他的方向撞来。
秘书
郁娇上车,坐在齐冥曜的身边,笑语盈盈地回视着他的目光。
“很意外吧?”她尾音上扬,像是翘起来的小尾巴。
是挺意外的。
关于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有今天她别具一格的风格。
不同于她平日总穿着浅色系的各类裙装,柔顺的长发整齐得披散在身后,总让人想起古时娇养在闺中的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