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夫知道吗?(52)
“景战,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沈东端出我要给你好好上一课的模样,“弟妹这叫顾家,娶妻当娶这样的贤妻。”
郁景战不动声色地揉着手臂上昨天刚被余书薇挠出来的指甲印,这会儿还隐隐作痛着,大笑着:“是,沈兄说得是。”
郁娇突然笑出了声。
笑声刺痛了两个男人敏感的神经,沈东压着脾气:“娇娇小姐,这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儿了?”
“我是觉得,你们俩还挺懂的。”郁娇道。
沈东觉得她在夸他,瞬间神情舒展,逐渐得意起来:“那是自然。娇娇小姐可别看我一把年纪了没结婚,那是我慎重,在等有缘人。”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郁娇一眼。
看得郁娇忍不住一阵恶寒。
他接着高谈阔论:“娶老婆这事儿啊,我可是好好思考过的。要是谁做我的老婆,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什麽都不用做,天天待在家里就好了。就我们沈家这样的大家大业,那还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还是别思考了。
这一思考,上帝都笑不出来。
“那还挺适合养老的。”郁娇说。
“那可不,”沈东得意,“再生两个孩子,承欢膝下。现在不是能生三个嘛,多生几个也没事儿,反正我们沈家不愁养,以后儿子继承家业,女儿我肯定给宠成小公主。”
“谁养孩子啊?”郁娇问。
沈东一愣,被她这愚蠢的问题逗乐了:“那自然是孩子妈妈了,能养育孩子是多幸福的事儿啊。”
“这麽幸福,你怎麽不养?”郁娇又问。
“我要赚钱啊。而且妈妈不养孩子,閑着干嘛?”沈东道。
“那你刚才怎麽说你老婆什麽都不用做?”郁娇反问。
沈东面色一顿,仿佛自己馈赠了天大恩赐般:“女人嘛,生育孩子是伟大的母性,我都不需要她外出工作,已经很轻松了。”
“看沈总这麽羡慕,要不自己做女人试试,”郁娇举起酒杯,碰了碰他放在桌上的酒杯,“啊忘了,沈总你生不出孩子。”
陈述事实的话,被郁娇说得像是诅咒。
沈东立刻脸黑了,但他还是尽力克制着情绪。
“娇娇小姐喜欢玫瑰糕,我还多叫了一份,怎麽这麽久都不上?”沈东看了眼门口,又看向郁景战。
郁景战很快接话:“我去催催,这一品轩也是的,越来越怠慢客人了!”
郁景战出去后,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单独留下他们两个人,郁娇直觉不好时,沈东已经摸上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娇娇,我看你对我生不生得出孩子也挺好奇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总自重。”郁娇冷脸。
但男性先天力气更大,她怎麽都抽不出自己的手。
沈东得意地笑,使劲一拽,想把人拉进怀里。
就在这瞬,郁娇眼疾手快地砸了桌上的盘子,抓起一块碎瓷片就往沈东肩膀上扎。
沈东尖叫地放开了手,捂住伤口。
碎瓷片锋利,血顺着郁娇的手缓缓流了下去,一时也分不清是谁的血。
但郁娇对自己的手伤毫无察觉,逃至门口。
可疯狂按压把手,门都紧闭。
门被从外面锁了。
“草!”郁娇大声骂了句髒话。
“原来还是个带爪子的猫儿。”瓷片扎不了多深,沈东在兴头上,干脆不理会自己的伤口,步步向她逼近,“你不知道吗?女人反抗只会让男人更兴奋。”
“放屁。”郁娇语言直白,“说的好像不反抗,你这种禽兽就不兴奋似的。”
郁娇举起碎瓷片,对向他。
只要他敢近身一步,她就敢再扎他一次。
沈东停下脚步,没再敢往前。
就连小孩握着兇器,大人看到都得怕让三分,更何况是成年的女性。说什麽因为力量悬殊,怕被人抢了反而造成更大伤害,这不是让她束手就擒,只能柔弱地坐以待毙的理由。
任何时候,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一遍又一遍地拯救自己。
“哎,这也不怪我,都怪娇娇实在生得太美了,爱美之心人自古有之嘛。”沈东倒打一耙。
他边说着,边试图抢下郁娇手中的碎瓷片。
却被郁娇又一次划破了手。
他捂住伤口,破防道:“你他妈就是个疯女人,不要以为长了个漂亮脸蛋就多清高,要不是你姓郁,也不过就是供人玩乐的货色。”
沈东抛弃怀柔政策,意图霸王硬上弓。
“我哥等会儿就回来了。”郁娇说。
沈东大笑:“当然,毕竟以后我也得叫景战一声哥,都怪娇娇年轻,还让他占便宜了。”
郁娇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
又对自己竟然在这时还对郁景战抱有希望,感到可笑。
这也不怪她,是她的亲人的恶意又一次突破了她的想象力。
和齐璟年的联姻告吹,她的下一个归处,父亲有意放权给两个哥哥角力。若是她今天被沈东玷污,明天她就能因为不要给郁家蒙羞,被嫁入沈家。
而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就能用这段姻缘,和势大的沈家结成稳固的利益共同体。
而她呢?被冠上了“沈太太”的名号,成为豪门联姻里嫁得很好的一桩美谈。
“嫁给我有什麽不好的?”沈东不理解她的抗拒,“你还是可以像现在一样,有穿不完的高定戴不完的珠宝首饰,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人尊称你一句沈太太。”
去他爹的沈太太。
郁娇一手握着瓷片,一手向后疯狂砸门:“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