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会是小奶狗(梦中梦)(29)
可突然,楼梯间听到一个声响。
她本想绕道而行,却发现那里是必经之路。
她悄悄走到楼梯旁,可接下来的场景,让她感觉到头皮发麻。
她看到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殷红的血液从脖子处流出,在地面漫开来。
寻季瞬间呼吸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接着,身后的一股力量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身体在楼梯上不断碰撞,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可她的思维却仿佛被冻结,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在意识即将昏迷的最后一刻,她努力睁大双眼,在模糊的视线中,终于看清了那个推她的女人的样子。
果然是那个女人。
那是一张充满狰狞与疯狂的脸,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狠毒与决绝。
“寻季小姐,你怎麽就是不听话呢?”
挡刀
在一间摆满油漆的画室里,寻季被绳子绑在一个凳子上。
“这是······在哪。”
她睁开双眼,看到周围空无一人。
她本想活动一下骨头,来缓解身上的疼痛,可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被粗糙的绳子紧紧绑在一张冰冷的凳子上。
寻季试图挣扎,却只是让绳索勒的更紧,渐渐的,她的手腕和脚裸已经被磨的红肿。
“嘎吱——”
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头戴面纱的女人。
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后,又将门从里面反锁。
女人掀开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好久不见,寻季小姐。”
女人热情的向寻季打招呼,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身上的绳子。
寻季看到女人的脸,像是早已猜到,便冷笑着:“好久不见,希勒小姐。”
“哦不,是另一位希勒小姐。”
希勒见到寻季没有慌乱和害怕,于是便来了兴趣,“你不怕我吗?”
“怕你?怕你杀我吗?”
“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呢。”寻季淡淡道。
希勒愣了一下。
希勒这时不知从哪里的角落去取出来画笔颜料,画板。她的动作熟练而从容,嘴里还哼着小曲。
寻季以为她要找东西杀自己,但现在她不这麽觉得。
只见希勒坐在寻季面前,轻轻地将画板放置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手中的握着画笔,眼神专注而犀利地投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寻季。
“你在干什麽?”寻季对她的操作有些不解。
“画画啊。”希勒轻描淡写的回答寻季的话,此时她已经用画笔勾勒出一个大概的人形。
······
不是,反派杀人前这麽松弛的吗。
“这是你杀人前的仪式吗?”寻季试探的问。
“自画像。”她的眼睛时不时盯着寻季。
这下寻季懂了,原来是给自己画自画像,好当死前的遗照是吧。
这反派可真是······贴心。
但她不可能真的就这样等死,她不敢确定在这个故事中死亡会不会影响“现实”世界。
她不会赌,也不敢赌。
想到先前的计划,于是开始与希勒聊起了天。
“我能问你一下,你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希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依然对着她的脸在画板上作画。
好吧,这个问题太敏感了。
“刚才的问题你就当没有听见,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就那麽想当白天鹅吗?不惜杀掉所有人。”
许是希勒听到了触发词,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就这麽想知道?”
看来聊天大法奏效了,寻季随即疯狂的点头,表现了对答案的渴求。
“你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希勒的表情笑了笑。
可寻季从那个笑容中,看到了苦涩。
【是错觉吗?】
希勒一边画画,一边讲给寻季关于“她”的故事。
“那是,她还很小······”
那是,希勒还很小,是一个农民家的大女儿,家里靠卖苹果维持生计。小时候的希勒是很快乐的,一次意外,让她的头部受了伤。
在做了脑部手术红后,她发现自己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有时她也会将另一个人放出来,陪自己一起玩。
可随着年纪增长,有做为家里的老大,尽管是一个女人,但还是扛起了家里的重担,因为家里还有几个弟弟还没有成年。所以,希勒离开了家乡,去都市打工。
可她发现都市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想象中的都市应该是有漂亮的大楼,可大楼四处都散落着垃圾和老鼠。
以为和善的人们,在这钢筋水泥的丛林中,脸上却写满了冷漠与疏离。
她拼命的寻找工作,可到手的工资却少的可怜,甚至远远低于她在家乡时的预期。
这是她的第一个蜡烛破灭。
就在这时,戏剧院在招聘群演,希勒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得到了演员的工作。
当时她只是一个群演,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较好的外貌和眼前一新的演技,得到了导演的赏识。
“你对白天鹅这个角色有兴趣吗?”
如果说兴趣,当然是对希勒没有的,她只知道当上了白天鹅,自己将会获得一份丰厚的奖金,仅此而已。
为此,她勤学苦练,没日没夜的练习台词,仪态,舞蹈。终于她以第一名得到了资格。
当她以为自己快要圆满的时候,上天给她开了一天大的玩笑。
她通过的选拔,只是获得了备选资格。
她的对手,是有家庭背景的妮芙,和剧院首席的塞西,这她哪能有机会。
但身体中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试着拼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