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在上(45)
她嘀咕着,实在不明白孟繁泽为什麽要自讨苦吃,和这群人一起创业,还要处理这麽複杂的人际关系。
她需要的,从来都是绝对的服从和极高的情绪价值。花钱买一个人,会让她实打实安心,因为这意味着这个人能被她绝对控制。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纯粹的就是金钱关系,她深以为然。
她不愿放手,只想将他关进笼子里,盘踞在上,二十四小时绝对掌控。
最近,他小姨顺利出院,她打给他的钱,他开始一概不收。每个月,他转给她的钱增多,还钱的进度加快。
这让她莫名慌张,有一种事情严重脱离掌控的感觉。
孟繁泽这是在变相告诉她,他并非笼中鸟,她关不住他。
白似锦方才的话仿佛让他瞬间清醒,他环抱住她的胳膊一时僵住。
“好不好嘛?”她撒着娇问他,语气难得带上几分认真。
孟繁泽看向她,眸色深了几许。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车厢内极其昏暗,街旁的路灯时不时通过车窗透入车内,光怪陆离中,他的脸颊被衬得愈发白皙,嘴唇嫣红,眼睛却不再是以往亮晶晶的样子。
不好。
这是他从心底发出的无比肯定的答案。
他想和她形成平等健康的恋爱关系,不想处处受制。他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是人一定要自食其力,而不是附着在另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才会从现在就开始创t业,拼命追赶他与她之间的差距。
“干嘛这样子看着我?”她委屈起来。
因为他平时看到她总是笑,所以此刻表情这麽凝重,她便以为他这是在跟她发脾气。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末了,低头堵上了她的嘴。
刚到酒店,白似锦就倒了杯温水,正要给他端过去,想了想又折回。
方才在车上奇怪的气氛,让她心里不舒服,想到这里,她立刻把水倒掉。
“孟繁泽,你不舒服的话自己倒杯水,醒醒酒。”她没好气地对沙发上的人说。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虽然他没有完全醉,但也喝了不少。酒劲上头,意识一片混沌,他越过白似锦朝厨房走去。
喝完水洗漱干净后,他开始一件件地脱自己衣服,想要休息。
白似锦刚将书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朝卧室望去,猛地看到视觉沖击极强的一幕。
他上半身已然褪去,紧实的肌肉一览无余,上下身呈现出完美的黄金比例,人鱼线尤其漂亮,让她不禁想到今日在书上看到的雕塑。
孟繁泽的体态完美到能与之相比。
他堂而皇之地沖到卧室开始脱衣服发骚,绝对是在故意勾引她。不安分的男人,她暗暗腹诽。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卧室,孟繁泽看到她愣了愣神,满脑子疑惑,意识出现断裂,他这是在哪?她怎麽来了?恍恍惚惚,脑子确实有点不太清醒。
她嫌弃地睨了他一眼,心想狗狗的表情为什麽傻呆呆的。她伸手轻轻划过他的腹肌,他顿时浑身紧绷。
她狡黠地笑了,当真像训狗狗一样发号施令:“乖,坐下。”
等到他坐在床沿,断裂的意识又开始逐渐回笼。
白似锦随手解开头上的粉色发圈,薅起他浓密的头发开始扎小辫子。
孟繁泽闷闷地哼了一声,猫猫又开始捉弄他了。
她得寸进尺,给他绑上发圈后被他这副滑稽的模样逗笑,幸灾乐祸之余,拿出手机就要开拍。
孟繁泽拼命躲,遮住脸不想被拍到 。
“我是男孩子。”他红着脸,声音闷闷的。
看他这样抵抗,白似锦内心的小恶魔被唤醒,兴致更浓,非要给他拍一张。
拉扯中,他向后闪躲之时,拉住了她的手。
突然之间,重心不稳,他往后仰,白似锦摁着他宽大的肩膀,两个人都载到了床上。
看着猫猫被惊了一下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楼上了她的腰。
温香软玉在怀,酒精隐隐作祟,最终他吻住了她。
白似锦微微皱眉,这个姿势,不太好发力将他推开。
淡淡的甜甜的酒精味弥漫在唇齿间,让她有一种被灌酒的错觉。当她忍不住开始回吻他时,她意识到自己也有点微醺了。
他迅速翻了个身,彻底掌握了主导权。
不知是否是因为她方才欺负他,所以此刻,他才会这般混蛋,像是在蓄意报複。
他的手指纤长却有薄茧,茧子是小时候跟着小姨干活留下的。
当他“探索”时,那些薄茧形成的轻微凸起,不断让她浑身发颤,上一秒升入云端下一秒却猛地坠落,强烈的失重感不断袭来。
他将手指抽出,放于唇间品尝味道时,白似锦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慌乱地擡起胳膊遮住眼睛,羞耻到不敢再看他一眼。
然而,这只是深夜的前奏。
混蛋混蛋混蛋......
她在心里将孟繁泽骂了无数遍。
他这明明......
明明就是在欺负她!
......
翌日清晨,白似锦睁开眼睛,看到身侧那张正在熟睡的完美俊颜,忍不住心神一颤。
但想到昨晚他那麽过分,她瞬间牙痒痒了起来。
孟繁泽光洁的右肩在昨晚被留下了鲜红的牙印,牙印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她正要将牙印加深让他疼醒,突然听到了床头柜上手机震动的声音。
手机是孟繁泽的,她本是随意一瞥,但在看到屏幕上浮现的内容时瞬间愣住。
她知道他的手机密码,在回过神后立刻输入点开,毫不犹豫地将那条微.信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