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抽卡成为最强经纪人(58)
“什麽喜事啊?”
“还能什麽喜事,白色的那种……”
虽然那些窃窃私语好像没有讨论什麽,但渺月就是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明明此刻她应该去追上戏台子的,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那一刻,她好像想到了许多不该想的。】
入戏太深(倒V结束)
这一段的难度其实算得上是最大的, 但若是换不懂的人来,恐怕还要疑惑这到底有什麽演的。
没有大的剧情,没有剧烈的情绪, 可徐青轻不是。
作为这个剧本的参与者之一,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地方究竟有什麽样的情绪。
这个剧本——
其实她是有私心的。
骤然——
旁边还在漫不经心低看着的方导等人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中间的那个女孩的身上。
女孩一身朴素的白衣, 周围是空蕩蕩的白色墙壁, 没有任何布景, 没有任何工具,就连那所谓的服饰也对不上版。
可就在这样的环境下, 所有人都止住了呼吸——
只看那女孩目视着前方, 薄唇似乎动了动, 又似乎没有动。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呢, 像是曾经自由飞翔的鸟, 突然发现自己的翅膀被折断了一样。
白色的鸟没有任何悲哀的情绪, 它仿佛像是一块早已失去了表达的木头而已,可那双目中的执拗却清晰地倒映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里,灰暗的色调夹杂着沉默, 洗刷着干净的羽毛。
但那鸟没有走。
它无处可去。
只看那房间中央的女子光是轻轻地站在那里, 那双眸却早已溢出了那种难言的苦涩, 像是哀默——
也许她也是想要跟着戏台子一起走的吧。
去离开这个狭小而封闭的古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青丝无所顾忌地垂在肩头, 明明该去追逐的人儿——
却小小的,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往后退了一步。
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所有人都从这种无言的哀默中不可抑制地觉得……她是被迫的。
就像是她看不见的翅膀, 早已折断了奔向蓝天的骨架;像是那本该废弃的翅膀, 又被雨水漫不经心低沖了一边。
湿漉漉的,却连本能地离开都做不到。
“月家姑娘本来依着那样貌是该有个好人家的……”
“什麽样的喜事大家都不敢去?”
“我听说那城里的——”
“嘘!”
那女子好似立在那里, 明明周围什麽对话都没有,她确实缓缓地、一丝不茍地——
上扬了嘴角。
【渺月知道自己不正常,她中邪了很久,但她很会装,村里没有人知道。
有时候她会在梦里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游客而已。
她想离开这个古镇。
但她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没有醒。
好像她其实真切地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
“把那个徐家女架走!”
“唱什麽戏啊,疯子,要我看,早点嫁过去好了。”
“徐青轻,马上就要大喜事了,你不开心吗?”
锣鼓声声,唢吶齐鸣。
漆黑的棺木在火光之中照耀着昏暗的洞房,红豔的帘子垂下,清冷的月影透过半开的窗子斜斜地洒在地上,漾开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女子急切地说着什麽,伸出了手。
“我叫程十鸳,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程十鸳,第十三代经纪人,和她走,需要立下誓言——
此生忠于她,爱于她,想她之所想,行她之所行。】
那双手不似男子的粗糙,也不像是她自己的伤痕满满,纤细而白皙,在月光下显得迷离而绰约。
却十分有力。
擡眸的时候,她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里掩盖不住的担心。
她是个心怀怜悯的人。
其实她不是第一次见她,在戏台子那里,她就是自己唯一的观衆。
她会为自己鼓掌,会笑着说:
“加油。”
泪水无声,阴干了脸上的痕迹。
她不知道什麽叫经纪人,她也不知道跟她走会经历什麽。
但她知道留下会发生什麽。
用自己的一生赌一把。
【我,徐青轻——
在此立下誓言,此生忠于她,爱于她,想她之所想,行她之所行。】
谢谢你愿意跨越位面来救我——
焚纸放灯,孤轮月悬天。
她死死地抓住了那有力的手。
……
房间内的女子明明是笑着,美豔绝伦,却像是在哭,仿佛那心里泣出的血迹,直沖沖地染到了场内每一个人的心里。
可再看去,女子还是亭亭玉立,微勾的嘴角从未下去,可悲戚的情绪却早已蔓延了整个房间。
有不信的人揉了揉眼,还是那个样子,渺月还是就那样站在那里,像是什麽都知道了,又像是什麽都不知道。
“咔——”
开口的是导演,方文像是一只大鹅一样飞扑了过去,激动的语气像是在胡乱嘎嘎叫:“好,非常好!!你叫什麽来着!?”
徐青轻掩面擦了一下眼眶未流出的泪水,薄唇亲啓:“徐青轻。”
“是你啊是你啊我的天!!!难怪你那麽懂,不过这个演技的功夫也是难得啊,我以前怎麽没见过你出现在大屏幕上。”方文挠了挠光秃秃的头,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这个角色非你莫属。”
“顺便作为编剧,考虑来看一下剧里其他配角的选择?”
方导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一种奇妙的期待。
“……”徐青轻点了点头。
“你这入戏太深了对身体不好啊,现在赶紧去休息下。”方文马上表示了自己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