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暧昧的关系(17)
陈见月第一轮被傅云归当衆锁定,所以第二轮的时候没有男老师自不量力来撬他的墙角,便只好又跟他一组。
哨声响后,陈见月背过身去,在画纸上三两笔画成型。
很快,时间截止,大家都把自己的画翻过来公开。
傅云归是有美术基础的,短短五分钟便画出了一副陈见月的速写,线条虽潦草,但型与神都勾勒出来了,甚至还有一些细节,比如她耳朵上的一颗小痣。
反观陈见月的,是一张猪头。
不是比喻,不是夸张,就是猪头,肥头大耳的猪头。
傅云归气笑了,“我在你眼里就长这样?”
“你不就长这样吗?我已经很写实了。”陈见月摊手,一副摆烂的态度。
最终,因陈见月的猪头致使他们组的均分下降,没能拿到空气净化器。
“只剩最后一个游戏了。”傅云归走到她身边说。
“最后一个奖品是床上四件套,你缺四件套吗?” 陈见月满不在乎。
“你说呢?”他故意反问。
陈见月立马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狠掐了他一下,他吃痛,弯下身子咧嘴露出几颗白牙。
要不是工会的老师吹哨让準备,陈见月真想掐死他。
最后一个游戏是两人三足踩气球,仍旧是自选队友,两人一对,每人腿上绑三个气球,需要在踩灭其他队伍气球的同时保护自己的气球,将自身队伍的气球保留到最后的即为胜者。
如果说前两个游戏还只是彼此了解、加深印象的环节,最后这个项目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吊桥效应催化感情。
经过前两轮的筛选,很多老师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固定队友,陈见月也不出意外地再次跟傅云归一个队。
她不喜欢这种对抗性活动,本想消极怠工的,可真到了场上,看见自己的气球被接连踩爆,陈见月急了。
“你笨死了,跟着我的拍子动!”
两人三足,两个人分别有一只脚被绑在一起,如果不确定一个统一的行动频率,不用等别人来踩你的气球,自己就会摔倒。
傅云归的手揽在陈见月的肩膀上,一边躲避着旁边的攻势,一边控制着不让她摔倒。
因为各踩各的,力没往一出去,他们很快就被别人踩爆了两颗气球。
傅云归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搂上陈见月的腰将她提溜起来面朝自己。
“你干什麽?”骤然脚离地,陈见月惊道。
“抱紧我。”他提醒。
接着,像是跳华尔兹一样,他们统一了步调,行动开始变得默契,很容易便能躲开周围的攻势,还能顺带踩爆几个别人的气球。
陈见月高兴起来,抱着他的腰指挥,“左!右!后面!”
就这样,凭借着默契的配合,陈见月和傅云归成功站到了最后,拿到了最后一件奖品——蚕丝四件套。
四件套颁到他俩手里时,陈见月心里五味杂陈,很尴尬,很后悔,恨自己为什麽要有这该死的胜负欲!
“给你了。”从台上下来以后,陈见月把四件套丢给他。
傅云归捧着四件套,噙着笑,“真不要?”
“不要不要!”陈见月摆手,避如蛇蝎。
“那我拿回去了?”他再三确认。
“拿走拿走!”她不忍直视,快步走开。
傅云归跟上去,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你不拍照庆祝一下?”
陈见月立马掉头回来捂他的嘴,咬牙切齿:“你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傅云归笑得合不拢嘴,拆穿她:“待会儿还有烧烤环节,你是不是想不想参加?”
反正她已经露过脸了,活动也参加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还留在这里干嘛,跟他一起丢人现眼吗?
陈见月怕他声音太大引起注意,手指比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警告他:“别跟着我!”
傅云归怎麽会这麽轻易放她走,擡步跟上去。
陈见月回头见他追上来,撒开脚丫子就开始跑。
湖风阵阵的绿茵草坪上,他追,她逃,不说是在追击还以为是在赛跑。
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和肢体动作太自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关系不一般,易本正自然也清楚。
不过陈见月亲口说过她没有男朋友,也就是说他还不是她男朋友,既然不是,t那一切皆有可能。
第10章
陈见月一路跑到景区停车场,刚坐上车,傅云归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
“湖光山麓。”
“什麽?”
“湖光山麓,我家地址。”他重複。
陈见月无语,“你以为我是滴滴司机?”
“今天出门没开车,陈师傅,出发吧。”他自觉地系上安全带。
陈见月脑壳疼,强忍住想打人的沖动发动汽车。
算了,世界如此美妙,不要如此暴躁,就当是以前把他当司机的孽返回来,一报还一报。
第一次坐陈见月的车,傅云归左右扫视着,视线最终落到行车记录仪上挂着的一个布娃娃上。
那是一个很丑的小怪物娃娃,蓝皮肤,绿嘴唇,红头发,眼白很大,瞳仁只有芝麻小,还香肠嘴,看起来癡癡呆呆的。
“你的品味还挺独特。”他说。
陈见月认真开车,余光瞥他一眼,嘴不饶人,“是吧,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跟你很像,简直是亲兄弟。”
傅云归被她攻击,也不恼,只是轻笑,“那看来你很喜欢我,不仅把我兄弟买回来,还挂在车上。”
陈见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脸皮这麽厚?”
到了湖光山麓后,陈见月把车停好,“到了,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