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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笼中鸟(76)

作者:洁白花树 阅读记录

渐入佳境时,贺风的手机响了,他擡头不耐烦望向床头柜。

是刘锦打来的电话。

贺风直起上半身,一边动一边接电话,迷蒙的眼神黏糊在林禹安脸上。

林禹安一声不吭乖得要命,贺风皱眉问刘锦:“有事吗?”又看见林禹安侧过脸,洁白的脸隐忍出潮红。

刘锦在那边问了好几句,贺风都没听清,身下的快意像潮水一波又一波,他迷茫的眼睛聚焦,眉头不受控制轻挑:“刚才点错了,挂了。”

手机被他扔到地板上,楼下在工作的贺承默默关上了工作室的门。

“你好可爱。”贺风埋在林禹安颈间,吻他的锁骨,叹道:“好漂亮。”

林禹安不想说话,贺风的手握过他后腰,使之更加贴近,他的眉头向下压,头部开始颤抖。

贺风一路舔吻到他下巴,他昂起了头,贺风看他紧抿的唇:“你抖什麽?小哑巴。”

林禹安这种人,贺风眯起眼心想,只有在最后一刻,才会终于忍不住地喘出来。

“爽吗小哑巴。”贺风唇边勾起笑,拥着林禹安在他身下战栗。

第二天早晨,贺风醒来身边没有林禹安,心空了一秒。

下楼时听见贺承跟林禹安短短的几句交流从工作室飘出来。

贺风推开半掩的门,视线落在林禹安脸上,“早。”

林禹安坐在矮凳上,学着编绳。

贺风看向他脚踝:“你蚊子包好了吗?”

“穿了上衣再来。”贺承低声说。

贺风“哦”一声反应过来,“这就去 。”

贺风走后,工作室里沉静了好几秒,林禹安几乎是如坐针毡,因为贺风肩膀上全是他的抓痕。

“手疼了?”贺承问。

林禹安“嗯?”一声。

“看你不编了。”贺承很认真地在做自己手里的活。

林禹安看眼他布满老茧的手,又看向自己的手,食指刚才被割了一下,有个小的血痕。

“你们吃饭了吗?”贺风走到门口问。他换了衣服,俊朗清爽。

“吃了,你的在厨房。”贺承说。

“有创可贴吗?”贺风俯身把林禹安的手拿过来,“他都受伤了,你还让他帮忙吗?”

“我不是帮忙。”林禹安说。

“走吧。”贺风拉他起来,“你一会儿想去哪儿玩?要逛逛镇上吗?有那种古镇。”

林禹安看了眼屋外:“晒。”

“那我们等太阳落山了去。”贺风松开他去找创可贴。

“别夸张,血都没流。”林禹安走到门口,眯起眼遥望菜园。

“你对菜园感兴趣吗?”贺风走来拉过他的手指,喷了一下酒精。

“还好。”林禹安说。

午饭前,他们三个一起斗了会儿地主,吃过饭后,贺风洗了碗出来问贺承:“爸你去哪儿?”

“园子。”贺承说。

“有车可以借吗?”贺风问。

贺承问:“什麽车?”

“去镇上的车。”

“你考驾照了?”

贺风抿唇:“还没。”

“你带小林去玩,让小林开车?”

贺风看向林禹安:“其实我会开的,只不过没驾照。”

“那安全吗?”贺承撇他一眼,“有个三轮车。”

贺风闷声:“说什麽三轮车啊?”

“我可以开。”林禹安此时说。

晚上六点半,贺承联系朋友借到了车,贺风带着林禹安走上石子路。

林禹安频频回头看,觉得这儿有种与世隔绝的安静。

“你喜欢这种地方吗?”贺风问。

“还行。”

“你在这里,让我感觉像做梦一样。”贺风的眼睛像是掺了湿意,柔柔看着林禹安。

“还好吧。”林禹安瞧他一眼。

走出石子路,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路边树下,贺风沖车上的男人喊:“叔。”

“来了。”男人下车,与贺风彙合把钥匙给他,“一路顺风。”

“谢了叔。”贺风往车走。

林禹安回头看男人背影,问:“他怎麽回去,也住这附近吗?”

“嗯,是住这附近。”贺风扬扬钥匙,“要不我来开吧?”

“算了吧,我暂时不想死。”林禹安走近他,去拿他手中钥匙。

他扬唇笑得爽朗,说:“亲我一口就把钥匙给你。”

“不可能。”林禹安飞快拿走了钥匙。

结果这车还没开到一半路程,就熄火动不了了,林禹安很不悦,看向后视镜里,贺风埋头苦修的身影。

他下了车,问:“你会修车吗?”

贺风擡头,脸颊上一道黑印,“不会啊。”

“不会你还修。”林禹安摸摸口袋,然后面色变了。

贺风擦了把额上的汗,经过林禹安,拉开副驾驶的门拿出矿泉水,“你喝不喝?”

“不喝。”林禹安说。

贺风站在他身边,喝水时望山边彩霞。

“我手机没电关机了,用你手机打电话吧。”贺风转头把矿泉水从车窗里扔进去。

林禹安埋怨:“你出门都不充电吗?”

贺风笑道:“你充了就好。”

林禹安抱臂看天边,不吭声。

贺风双手向后撑着,屈膝偏头问:“就这麽不愿意给我看你的手机啊?”

林禹安沉口气:“忘带了。”

“什麽?”贺风凑近他一点,“忘带手机了?”

“嗯。”

“服了。”贺风笑得耸肩,手背去到鼻尖蹭了一下,余光带着林禹安的表情。

“蠢货。”林禹安骂。

“那我们走着去古镇?不过可能要走好几个小时。”贺风说。

林禹安盯向他,又骂:“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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