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笼中鸟(80)
“说要亲口跟我道歉,之前我一直没同意他的微信,他真的很烦。”许渊露出嫌恶的表情。
贺风表示赞同,“这事你自己定夺吧,不想见就不见,毕竟他确实很烦。”
二人便一起从楼里走出,许渊还在低声骂周漾,贺风一看,林禹安一手叉腰,好像有点不爽。
贺风猛地拉开跟许渊的距离,许渊看向他:“你咋了?”
“没。”贺风微笑。
“你看见他没?他在那边。”许渊往斜前方瞟了眼。
贺风干嘛去看周漾,他的两只眼睛都长在林禹安身上。
“聊什麽呢?”等贺风走近了,林禹安取下墨镜问,睫毛轻擡,眼中凉淡。
“他就说周漾来找他了。”贺风说。
林禹安看去,只见周漾倚着车身,说话间潇洒把卡递了出去。
许渊给了周漾一个巴掌,打得不轻,周漾愣住了,那张卡像树叶,飘落在地。
“走吧。”林禹安收回视线。
“你看什麽呢?”贺风上车时问。
“没什麽。”林禹安发动车子,踩了油门。
贺风等他把车开远了些,亲在他右脸上,他侧眸,贺风说:“看路。”
亲完他的脸,就算没看见他的梨涡也无所谓,贺风问:“要不停会儿?”
林禹安一声不吭转了弯,将车开到长满草的湖边,贺风握过他的脸吻来,“合上。”
车顶优美地合上,夜空在贺风头顶消失,他的眼瞳是深深的墨色,盯着林禹安问:“这些天的晚上,你都像你说的那样,在家待着吗?”
林禹安:“不然?”
贺风轻笑了声,扒开他的领口。
……
在贺风录制二公舞台时,也是方觉夏同母异父的弟弟方程程三岁生日宴。
林禹安换上定制西装,他将按照之前跟方觉夏谈好的,在生日宴上,宣布与方觉夏的婚期将至。
只是不知道贺风会怎麽想,关键是当初还跟方觉夏签了合同的,这件事只能他知,方觉夏知,后续方觉夏还会僞装怀孕,然后带回领养的孩子。
但这孩子名义上,要是他跟方觉夏的结晶。不知道贺风又会怎麽想。
林禹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幻想贺风知道后摆出的那张冷脸,叹息一声。
为什麽贺风越是这样管着他,为他生气,他就越满意,看来在感情里,他确实是个坏人没错。
生日宴会盛大,来参加的人很多,林禹安事先打点好了媒体,让他们将这消息等到明天再发布。
因为今晚是贺风的二公舞台录制,不过林禹安却去不了了。
车停,周漾下车为他拉开车门,他用余光瞄了眼周漾。
周漾忍不住说:“林总你出的好主意真是好啊。”
“什麽?”林禹安看向他。
“上周那晚。”周漾没好气地。
林禹安说:“忘了,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周漾撇一下嘴,林禹安说:“要不你再跟人去道个歉?”
周漾很快问:“那还给他卡吗?”
“你还想被打吗?”林禹安反问。
周漾不吭声,不远处方觉夏喊了林禹安:“亲爱的,快过来这边。”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周漾耸肩,有些欲言又止。
他目送林禹安踏入名利场,然后绕过车头上了车。
二公舞台表演结束,在等待排名公布时,贺风往台下看去,这次林禹安不在。
林禹安为什麽不在,他在做什麽?
主持人袁方老师激动地喊出他的名字,贺夜明。台下开始欢呼,但他垂下眼,像是愧对那些为他笑的脸。
到了淩晨,贺风发去的那几条信息,林禹安都没回。
他走出宿舍来天台,撑上栏杆看楼下,如果是往常,林禹安会出现在那儿。
林禹安总是喜欢穿浅色,本身人就长得好看,所以特别显眼,可今晚不同往常,他没来,也不会来。
果然人总是不满足,可贺风隐约觉得有些异常,他拿出手机给周漾打电话。
接通后,他说:“周漾。”
周漾“嗯”一声,“有事?”
“林禹安在忙吗?”
周漾:“开会呢。”
“从六点半开到现在,好长的会啊。”风吹过,贺风眯起眼。
周漾:“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正常。”
周漾顿了顿,骂:“有病?”
贺风深吸一口气,握着栏杆的手指渐渐加深力气,“林禹安在哪儿?”
“你也太没安全感了吧?小孩子一样?只不过是在忙公事没回你信息而已,一会儿就回了,干嘛这麽着急?”
“忙什麽公事?”贺风问。
“签文件什麽的。”
“你刚才不是说他在开会吗?”
周漾“嘶”一声,不耐烦的,“方。”
贺风挂了电话转身下楼,他之前给方觉夏侄女桐桐补习时,去过方觉夏的别墅好几次。
在出租车上,他给林禹安打电话,林禹安接听:“贺风,我刚才正好在忙。”
贺风望着窗外夜色,好多树木,像鬼影,在风中惴惴不安地动。
他问:“你忙什麽呢?”
“跟客户见面。”
“没了吗?”
林禹安察觉他不对劲,问:“你在哪儿?”
“你说呢。”贺风挂了电话。
林禹安放下手机,他刚才配合方觉夏拍照发圈,穿的是情侣睡衣。
方觉夏端着健康果汁从厨房走出,她坐到沙发上,看了眼林禹安,问:“有事?”
“把灯关了吧。”林禹安说。
方觉夏笑笑:“你做戏做挺足,不过我这地方,那帮记者可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