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他只想和人类恋爱(111)
掌门:“……我也是男人。”
红箬:“但你老了啊。”
掌门一百多岁,但看上去只有三十,修者保持这样的容貌是很正常的,多少妙龄少女对这样一门之主的“老男人”心怀春水,只有红箬说人家老。
掌门什麽也没说,收了红箬做弟子,有了正式的名分,门中的男人对红箬就没多少非分之想了。
红箬成了无极门掌门唯一的女弟子,上面还有两位师兄,大师兄是块木头,二师兄沉迷炼丹,对她都没什麽威胁。
岁月如梭,转眼又是十年,红箬也成了无极门的掌事,这年一批新弟子入门,其中有一对龙凤胎,红箬打眼一看,嚯,这不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养弟妹吗?
养弟妹进入无极门,好死不死的,居然认出了红箬,大声嚷嚷红箬的“薄情寡义”,以及他们父母的“伤心欲绝”,控诉红箬“狼心狗肺”。
红箬置若罔闻,罚他们去挑大粪。
结果那养妹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去勾引掌门。
红箬:“……”这要是成功了,辈分还不乱了?
好在并未成功,掌门冷着脸将这不懂事的小姑娘逐出师门。
红箬正要放烟花庆祝,却得知养妹在回家的路上,遭遇妖袭,丧命分尸,惨不忍睹。养父母哭得死去活来,告上除妖司,请求彻查。
除妖司很快派人沿途寻上无极门,说妖气是从门中传出。查遍全门后得出结论,妖气的来源是有人种了一株妖异果。
这妖异果如其名,是妖族最喜欢的浆果之一,类似灯笼果,果实如同血浆,暗红甜美,除非将外衣剥去,否则无法轻易分辩。
这株妖异果,就长在红箬的院子内。
养母指着她:“就是她!故意引得妖物来,害了我女儿!”
红箬目瞪口呆,“您没事吧?妖异果也是药材,可以活血舒筋的。而且现在妖族也没那麽馋嘴,专门逮着我这里的妖异果吃吧?”
养母大哭大闹,除妖司没办法,对红箬说:“得罪了。”
红箬立即看向掌门,期盼他能为自己说几句话。掌门却说:“你去待几天,如果你没有与妖族勾结,自会证明你的清白。”
红箬就这麽莫名其妙地被带到除妖司,关在大牢里,用尽各种让妖物现形的方法,也没从她身上搜出一丝妖气。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红箬问。
除妖司不放,等着红箬的同谋上鈎。
红箬一屁股坐在大牢里,愤愤开骂:“有病吧?我又不是妖,把我关到地老天荒也不会有妖出现的!”
“美女,你好啊。”隔壁的牢笼忽然冒出一道欢快的声音。
红箬扭头一看,正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丑得吓她一跳:“妖怪啊!”
男人嘻嘻笑道:“我长得像妖怪,所以被除妖司抓了。”
“……”红箬顿时同病相怜,“这除妖司也太不靠谱了,不抓妖怪,抓好人。”
男人:“是呀是呀,我是好人。”
红箬再次单纯地相信了,男人撺掇她逃走,一开始她是犹豫的,结果过了十来天也没人来救自己,她就不耐烦了,于是答应了男人的建议。
男人挖了个地洞,红箬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挖的,反正稻草一扒开,就是个洞。红箬身量纤细,钻得毫不费力,听见后面男人一声声吸溜口水,疑惑地问:“你饿了吗?”
男人看着她,“是呀,饿了。”
红箬忽然一阵恶寒,快速溜了出去。
两人跑出两三里地,男人原形毕露,脑袋变成一只硕大的老鼠头,张开一嘴细细的獠牙,朝红箬扑去。
红箬身上还算有点法术,因此那老鼠精一时拿她也没办法,却有除妖司的人追来,见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两人视作一伙,提剑便打。
那老鼠精被抓了,红箬有逃跑的事实在先,任凭她说破嘴,除妖司也不信,将此情况通报给无极门。
“我那时候,与妖族勾结就是死罪。”红箬啃了一口西瓜说,“无极门的人来了之后,我被领了回去。”
胥清预感不妙,冰镇过的鲜甜西瓜也不吃了,“然后呢?”
“然后那什麽掌门又是告天,又是作法,当衆将我一剑穿心。”红箬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透着股津津有味,“然后我就死啦。”
“……”
红箬摸摸心口,“这里已经不疼了,就是有点凉,我该不会得了风湿吧?”
“……”胥清说,“你一只鬼,应该不会得风湿。”
“不过那什麽掌门,我是要找他算账的。”
“你死了多少年了?”
“也就两百多年吧。”
“无极门的掌门早换了。”
红箬媚眼圆睁,“真的?”
胥清:“你看你都不记得他名字了。”
“……也是。”红箬苦恼,“我刚做鬼那会儿,什麽都忘了,还是被王上捡回来,过了好久才慢慢想起生前事。那什麽掌门,其实我连他样子都不记得了。”
胥清咬一口西瓜,“那你千万别杀错了人。”
红箬:“我哪有工夫去杀人,这青荒每天的屁事就够我忙的。你那什麽网购,到底行不行啊?我想买无极门掌门的心髒。”
“不行!”胥清义正辞严。
红箬撇撇嘴,“不行就算了,你来跟我打一场。”
胥清:“不要。”
红箬嗤笑:“怎麽,大法师这是不战而降?”
胥清:“我不打女孩子。”
红箬兀自美了一会儿,干咳一声:“我可比你大呢。”
胥清心想,要是论岁数,用他在神界的年龄来算,可是五百多岁,跟白石劫差不多,而红箬才二百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