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他只想和人类恋爱(207)
魔君恶狠狠笑一声:“你,很好——”话音没落,擡脚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地脉源下次再来拿就是。
然而没跑出几步,后心一凉,他不可思议地低头,心髒果然被捅了个对穿。紧接着被捆仙绳绑住,带出地脉源。
胥清与白石劫刚碎完这十里法阵,正要去寻魔君,就见一具血淋淋的身体滚在脚下,吓得一跳挂在白石劫身上,“鬼啊!”
再看一身白衣的宋怀尘走来,胥清又叫一声:“鬼啊!”
待看清是宋怀尘,立即改口:“这麽好看,怎麽可能是鬼呢。”
白石劫托着胥清的臀,重重捏了一下,“谁好看?”
胥清屁股吃痛,说:“你最好看。”
记忆
当年叱咤风云的魔君, 如今竟然如同一块破抹布被丢在地上,灰头土脸,满腔怨恨。他手指微动, 想要拈个法诀逃跑, 身上的捆仙绳却猛地收紧, 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与此同时蚀骨的疼痛袭来。
魔君咬紧牙关, 怒视在场诸人。
胥清惊异地问宋怀尘:“你怎麽逮住他的?”
宋怀尘淡淡道:“此秘境与东渊相连, 你们还在遗衣族的时候,我就已经到了这里。”
可以想象得到,当魔君传送到这里,守在这里的魅魔族自是察觉,对于魔君这个几万年前的“叛徒”, 魅魔族可没有认亲的意思,而是第一时间悄悄通知了宋怀尘。
当魔君还在费尽心思地布下法阵,宋怀尘已经寻到地脉源,就等魔君自投罗网。
宋怀尘这抓捕效率,比胥清从东渊回青荒,再到乌乞族,然后进入秘境,七拐八绕的要强多了。
不过, 为什麽宋怀尘要魅魔族守着秘境?是不是早就察觉了什麽?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师弟呢?”胥清忽然想起, 他问的是萧重离。
宋怀尘:“还在挖地吧。”
“……”可怜的师弟。
不知道萧重离找到遗衣族地下的地脉源后, 等了半天也没人来,心中是何感受。
红箬蹲在魔君边上, 好奇之中透着心痛,心痛之中又有看好戏的情绪, “你就是魔君?”
魔君不屑看她,只冷冷盯着白石劫。
红箬:“别盯了,你再怎麽看我家王上,王后也不会是你。”
“……滚!”魔君暴怒。
“戾气那麽重,果然是魔君。”红箬閑閑地说,“你不是死了五万年,怎麽活过来的?”
这也是胥清想知道的问题。
魔君见衆人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更是冷笑连连:“成王败寇,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好啊。”白石劫不待任何人反应过来,弹指一挥,万钧妖力凝为一道光箭。
魔君猝不及防受了这一击,身上登时电弧跃动,脸色死白,僵硬地抽搐几下,眼白尽是血丝,直挺挺如一截木头。
红箬吓了一跳:“这就死了?这也太弱了!”
好半晌,魔君从牙缝挤出恨到极致的两个字,“没死。”
白石劫:“哪能让你那麽痛快地死,红箬,交给你行吗?”
红箬兴奋得满面红光:“那太行了,他这种不容易死的老妖怪,我最喜欢了。”
胥清:“……喜欢?”
红箬摩拳擦掌:“你要是不爽,也可以来抽两鞭,”
胥清拒绝:“那就不用了。”
宋怀尘道:“我何时说过,会将魔君交给你们?”
白石劫道:“这是在青荒。”
“人是我抓的。”
“他是魔君,本就是属于青荒。”
“他也是魅魔,魅魔属于东渊。”
眼看二人气势逐渐剑拔弩张,胥清插到他们中间说:“不如就在此处审问魔君,没有必要一定带回青荒或东渊,路上事变就不好了。”
胥清说的不无道理,所谓夜长梦多,当下就把事情解决了,自然是最好的。
魔君讥讽道:“青荒当真是没落了,堂堂妖王,居然与东渊国师沆瀣一气。”
胥清当然不会让他挑拨离间,“你也说了,他是神光,神光是初代东渊国师,是如今国师的长辈,那叫同仇敌忾。”
宋怀尘一瞥胥清,薄唇微啓,却没说出什麽话来。
魔君还要煽风点火,胥清挥手一颗药丸弹进他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魔君就是想吐出来也不能,喉间残留一丝苦味,刚要开骂,却怎麽也发不出声音。
红箬见状说:“你把他嗓子封住,还怎麽开口招供?”
胥清说:“要一个人招供,不一定用嘴巴说。”
“不用嘴巴,用屁股?”
“……”
白石劫道:“你这个想法很特别,你不用嘴巴‘说’两句。”
红箬闭上了嘴巴,然后使劲憋——
胥清不忍直视:“别放屁!”
红箬娇笑道:“逗你玩呢,我怎麽可能真放屁。”
胥清嘀咕:“你扮成墨无情的时候,不就当衆放过……”
“你说什麽?”红箬大声问。
“说你是淑女。”胥清干咳一声。
“那是自然。”红箬美美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大祭司肃声问:“那要如何审问这魔头?”
胥清说:“嘴巴可以骗人,记忆骗不了人。”
大祭司霎时明白过来,“你们是要查探他的记忆?”
“没错。”
“这好办。”白石劫在胥清出手封住魔君嗓子时,就已明白他的打算,并起中食二指,放出一道灵力。
那灵力还未触及魔君,就被宋怀尘不鹹不淡地打断,说:“进入一个人的记忆,至多两人,否则被进入记忆的人随时有爆体而亡的可能。我是一定要知道的,妖王确定亲自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