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他只想和人类恋爱(60)
“没有。”代景说。
沈思默道:“柏先生的根骨我是了解的,绝对没什麽问题,可否让我为你摸骨?”
代景一愣,“摸骨?”
“不必。”柏枞道,“他全身我都摸过。”
“……”
沈思默说的摸骨,不是简单的摸手骨或肩骨,而是全身骨骼。大妖当然不允许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摸。
沈思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我是医生。”
“医生也不行。”柏枞决然道。
沈思默无法,便说:“那我给他把把脉总成吧?”
代景伸出手腕。
沈思默细细把了片刻,探不出个所以然,说:“要不你去医院拍个片?”
代景询问柏枞的意思。
柏枞:“我日日抱着你,我能不知道你的身体?”
“……”
沈医生见劝不动,便不提了,只说:“那你好好调养,近期不要双修。”
柏枞眉峰微蹙,没有答应,但也没有质疑。
没有了双修,代景的时间变得充裕起来,他又準备了羊腰子猪腰子鹿肉大补汤给柏枞喝。他这回长记性了,隔一天才会补一次。
便是如此,不到一星期,大妖又上火了。
于是代景变成了浇灭大妖之火的水,从半夜摇晃到天亮,酥软得不成样子,雪肌遍布红痕,两朵小梅花豔丽肿起。
代景不敢给柏枞补了,又担心他的身体,是左右为难,心内焦灼。
直到看到柏枞风采依旧,几乎每晚雄风威武,巨龙昂扬,代景悬起的小心髒才稍稍平顺,嘴上故意嗔怒:“不是说了不能双修。”
柏枞:“没有双修,只是做夫夫之间都会做的事而已。”
代景向来不会拒绝柏枞对他这方面的索求,便随他了。
二人恢複了日常甜蜜的平静生活。
当然,这在代景看来每一天都是稀松寻常的,大妖眼中的日常则涌动着暗流。
他让管家派人盯着江家的动静,每隔两三日便会有人传信息禀报情况。江炽为他父亲举办完葬礼后,便是守灵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江家平静得毫无波澜,似乎并无特别的事发生。
然而正是过于正常,才让柏枞隐隐觉得不正常。
江炽没有掉过一滴泪,他对残酷虚僞的父亲失望透顶,这是可以理解的。江家留下的寥寥几人也都没有哭丧,不管是为家主江枭,还是死于柏枞之手的长辈。
江家死去所有人的葬礼都是那般寂静,肃穆,平淡。
柏枞从来都知道,死亡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描淡写的事,如果有,一定是因为心中冷漠。
对自己曾经敬爱的家人,即便十恶不赦,怎麽可能冷漠?
“先生,还要盯着吗?”管家问。
“盯着。”柏枞道,他不信,江炽会那麽冷漠。
“是。”
已是深秋,天气渐凉,代景在衬衫外面套了森*晚*整*理一件米咖色针织衫,衬得肤色更为雪白透润,头发黑亮,明眸皓齿。
午后,他没事就在庄园的小花园里转悠,找野生的灯笼果吃。
柏枞找来的时候,青年正蹲在兰草丛边,手里握着几颗橙红的灯笼果,吃得津津有味。
“也不怕打药?”柏枞走过去。
代景笑眯眯塞给他两颗,“我擦过了,没事。”
柏枞含住一颗果子,闭上唇细嚼慢咽,酸涩微甜的口感有些熟悉,“我小时候吃过。”
小时候,就是还是人类小石头的时候,作为乌乞族圣女白轻絮的孩子。
代景又给他两颗,“那你多吃点。”
柏枞轻笑:“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孩子?”代景噘嘴。
“当然不是,你都跟我做了成人才能做的事。”
“什麽事?”代景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脸一红,嘴里的果子将腮帮顶起,扭过头去,“讨厌。”
柏枞低笑一声,将手中的果子慢慢吃完,这才切入正题:“你觉得江炽是个怎样的人?”
“什麽?”代景怀疑自己幻听。
“你觉得江炽是个怎样的人。”柏枞重複一遍。
代景瞅着大妖,确认他没开玩笑,“你问这个干嘛?”
“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小竹马?”
“……”代景不知他又吃哪门子的醋,没接话。
柏枞道:“江炽披麻戴孝三个月,没掉过一滴泪。”
代景纳罕道:“那又怎麽了?”
“你不觉得奇怪?”
代景一开始还真不奇怪,江枭那种人,能养出江炽这样正直的儿子已是奇迹,他死了,不值得人伤心。
但江枭毕竟是江炽的父亲,有再多的不是,曾经也是道貌岸然,对江炽有过养育之恩与教诲。江炽性情沉稳,秉性纯善,对这样的父亲纵然失望至极,也不至于半分难过都没有。
“他掉没掉眼泪,你怎麽知道?”代景忽然问。
柏枞:“这不重要。”
“你派人盯着他?”代景气愤道。
柏枞:“我是怕江枭诈尸。”
“……”代景惊骇道,“真的假的?”
“没有诈尸。”柏枞说,“毕竟已经烧成了灰。”
代景松口气,“那就好。”
至于江炽,代景只能猜测:“也许他想开了?”
柏枞不置可否,让人静观其变。
夫夫二人恢複了双修“课程”,每星期上三次课,一节课五小时打底。
在这五小时里,代景一半时间在学习,一半时间则在□□。二人的配合越发好了,代景快乐到极致时,一度以为自己会羽化登仙。
用一个词来形容二人的夜晚就是,没羞没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