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老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意味深长道：“这个啊，氛围够不够恐怖，其实还是要看现场如何呢。”
土屋名美赶紧说：“现场的话，我保证是可以营造出恐怖氛围的场合！而且我们这次可以采取直播+电视节目的形式，用直播的方式探索杀人现场，最后再把剪辑好的精简版拿到电视上播，这一定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小小夏油杰听着他们的对话，小声对小小五条悟说：“看来大部分人还是把我们当成骗子啊，砂糖兽。”
小小五条悟嗯了一声。
这是当然的，如果大家都认为咒灵和咒术师是真实存在的，日本早就闹翻天了，夜蛾正道也不会任由他们一直用直播出风头，因为一旦大部分人普通人都得知了咒灵的存在，社会就会陷入恐慌，这种恐慌会散播更多诅咒、诞生更多咒灵。
这会大大增加咒术师的压力。
所以，咒术师绝对不能把咒术界的存在公开给大部分人，高专这段时间以来放任盘星教直播，其实就意味着大部分人根本没有把盘星教当真。
土屋名美说：“电视台本来都快要放弃我们了，但当我们说可以跟盘星教合作之后，我的上司愿意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还会帮我们打广告，这次合作之后，我的节目和盘星教的知名度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五条老师假装思索了一下，然后说：“嗯，让更多人成为盘星教的信徒，确实是我的最终目的，但要让这件事成真的话，这次的节目也要足够惊险刺激才行。”
“……如果U盘里的视频是真的，那应该足够惊险刺激吧。”
五条老师伸出手，“那就给我看一看。”
土屋名美飞快地看了眼两个小朋友，把她们带来的笔记本推给了五条老师，五条老师正要接过去打开，土屋名美就一把按住笔记本，为难道：“五条先生，不要让小孩子和你一起看。”
“……”五条老师挑眉，“哇哦，这里面是什麽少儿不宜的东西吗？我能不能也婉拒掉？”
旁边的理江表示：“是少儿不宜，但不是那种少儿不宜啦。”
少儿不宜……
经常听见“少儿不宜”这个词，但并不是很了解到底是怎麽个不宜法的小小夏油杰伸长脖子，好奇地看了过来，五条老师伸出一根食指，抵住夏油杰小朋友的额头，“啊，啊，就是你，不能偷看哦，这位小朋友。”
他对小小五条悟说：“喂，小鬼，不要让你的搭档偷看。”
小小五条悟无语地白他一眼，伸手捂住了小小夏油杰的眼睛，把小小夏油杰带进自己怀里。
“呜哇！”夏油杰抗议道：“为什麽‘小孩子不能看’，但其实只有我不能看？”
小小五条悟轻哼一声，“因为你笨！”
话虽如此，但他完全没有要凑过去看的意思。
理江想把手里的耳机递给五条老师，五条老师擡了擡手，做了个拒绝的动作，然后拿出自己的蓝牙耳机，连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点开视频，视频里是一辆正在前进的车，车子经过的好几个路标都让五条老师感到眼熟。
这是离开东京的路，这条路他们这些年时常经过，并不陌生。
他动手跳过了这漫长又无聊的赶路过程，最后，几个空降进度条后，车子开进了一个废弃的小镇。
进入小镇的铁门已经生鏽，里面的房屋明显很久无人居住，但又处处都是曾经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他又跳了几段，终于看到了那段视频。
“……”
咖啡店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漫长的沉默中，夏油杰心痒难耐，他试图扒开小小五条悟的手，小小五条悟就说：“不许看，不然咬你耳朵哦。”
他说话的时候，紧紧贴在五条悟身前的夏油杰感受到了胸腔震动。
人形的砂糖兽……不，悟，是有骨头的！
夏油杰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奇心。
过了一会儿，五条老师干脆利落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对面的四个女人期待地看着他，问道：“你觉得怎麽样？”
五条老师考虑了一下，评价道：“很逼真。”
匕首捅入了人的身体，把人的皮肤割开，耳边的惨叫声歇斯底里，随后，匕首拔出来，重新插入人类的眼睛。
视频里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更大，随后渐渐微弱下去，最后只剩下时强时弱的呼吸声，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视频结束时，这个人彻底没了气息。
这是一段……虐杀视频，纯粹的虐杀视频。
的确少儿不宜。
五条老师表示：“我的建议是报警。”
单看这个视频，他看不出任何不科学因素的存在，这看起来是普通人对另一个普通人实施的虐杀，看起来和咒灵以及诅咒师无关。
换言之，就是“这是警察的工作”，和他们咒术师无关。
报警？
夏油杰小朋友扒开小小五条悟的手，两个小团子对视了一眼。
一直沉默的雅子手一紧，连忙说：“但万一是假的呢？那不就成了戏耍警察吗？说实话，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视频，其实还是恶作剧的概率更大一点！”
“哦？”
“这两年，我们每周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投稿，你知道的，我们是猎奇节目，经常收到动物杀害动物，或者人类虐杀动物的视频，有些实在不适合在节目上播放的会被我们删除掉，但像这样的投稿，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一次。”
“结果呢？”
“结果大部分都是恶作剧，那段时间警察都会调侃我们‘怎麽又是你们’之类的话呢。”